喜聞樂見的穿越,經典場景——波之國護送委托。
原來,他(宇智波帶土)真的曾有過英雄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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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卡卡西老師是變态,居然摸漂亮姐姐的手!”
身體的知覺尚未恢複,好在聽力不受影響,你聽着耳邊吵吵鬧鬧的對話聲,隻是一時間還無法理解現狀。
眼皮沉重的過分。
“嘛,鳴人還不到理解這種事的年紀吧~”
回答少年的是一個相當慵懶的聲音,聽起來與你年歲相仿,應當是個成年人。
“鳴人!”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從另一側響起,“卡卡西老師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不要搗亂!”
真有活力啊。
你的倦意也好似被感染了一般,漸漸散去,手腳也在緩緩恢複知覺。
自己的手好像被人抓着,是護士嗎?落水的時候自己嗆了幾口水,按理說這種污水是有感染風險的,打個抗生素吊針也正常……
說到嗆水,喉嚨忽然間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咳、咳咳……”
你側過身,艱難地咳嗽起來。勉強睜眼,入目的是洗到褪色的白色床單,你捂着嘴咳嗦了好一會,才找到空隙,艱難地問道:
“醫生,那一家三口都獲救了嗎?最後救出來的孩子父親……搶救及……!”
說話牽動氣管,你未等說完便又劇烈咳嗽起來,喉嚨裡火燒火燎,仿佛都是泥沙和土的味道。
有人溫柔地輕拍你的背,為你順氣,又吩咐旁邊的人給你倒杯溫水來。
“小姐你慢點說,發生什麼事了?”
溫水被送到嘴邊,你顧不上思考醫院裡為什麼會用瓷碗裝水,大口喝了下去。
幹巴巴的喉嚨終于緩過來了。
“謝謝……舒服多了。”
你放下碗,想把空碗還給遞水給你的護士。
手臂剛要伸出去,卻愣在那裡。
這裡哪是什麼醫院,分明是複古式的民宅?看護你的也不是醫生和護士,而是幾個奇裝異服的人?
一個白毛大人,帶着頭發五顔六色的三個小孩。
一個金毛,一個黑毛,還有一個粉毛。
“……”
你想說這是一群審美獨特的殺馬特愛好者,可是最難以解釋的是,為什麼他們都帶着『木葉』标記的護額?
那本應是隻有你知道的,屬于另一個世界的忍者符号。
你看向那個遮着一隻眼睛的面罩男人,也是這群人當中唯一的成年人,語氣有些不太确定地問道:
“……你們是忍者?”
旗木卡卡西笑了一下,眼睛彎彎地說道:“沒錯,看來小姐認得忍者的裝束,我們是木葉的忍者哦。”
……木葉忍者?!你感覺腦海中仿佛炸響一道驚雷。
這種事簡直匪夷所思。
幾乎是下意識,你擡起手想要确認自己項鍊的存在。
不能被發現,不然身份會……!
可是事與願違,不但你此刻頸上空空如也,就連你身上穿的這套衣服都不是原來的那一件了。
你的項鍊被人拿走了,衣服被人換過了。
一股從腳底傳上來的冷意讓你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你緊盯着這個自稱木葉忍者的白發男人,在内心悄悄用契約呼喚你熟悉的契約者們。
契約依然存在,卻仿佛受到了信号屏蔽一樣,你感受不到任何人的回應。
難道你真的到了另一個世界嗎?
“在找這個嗎?”
卡卡西笑眯眯的,從上衣兜裡拿出你熟悉的項鍊,把紅白的團扇吊墜和金屬鐵牌在你眼前晃悠着。
“……!”
你不敢動手去搶,忍者的實力你是清楚的,貿然反抗激怒他們隻會讓你自己受到傷害。
“小姐看起來很緊張,能跟我們解釋一下嗎,這個項鍊和牌子上面的字。”
卡卡西依舊是笑着的,笑容甚至有幾分溫暖和善,可卻隻讓你内心的警報等級不斷提升。
你見識過忍者的能耐,在這個世界,在他們眼中,生命就如同草芥一般無足輕重。
“無可奉告,這與你們無關吧。”
你盡量不卑不亢地說道。不清楚這群人跟宇智波是敵是友,盡管他們同屬于木葉組織,但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分歧。
忍者的世界對你來說就像是黑暗的森林,一切未知的情況都可能招緻生命威脅。
被你拒絕,卡卡西也不氣餒,他自顧自地“嘛~”了一聲,歪歪頭,睜開了他那隻露在外面的懶洋洋的眼睛。可能是直覺吧,你總覺得這個人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散漫,可又說不出什麼直截了當的理由來作證。
他的目光落在與團扇吊墜貼在一起的金屬牌子上,語氣輕巧地讀道:
“『給宇智波的朋友』——這個牌子上是這樣寫着的,看起來确實與我無關呢。”
卡卡西把手往你的方向伸了伸,示意你把項鍊收好。你剛攤開手掌,那枚吊墜便落回你的掌心,帶着一點快要散去的男人胸口的溫度。
失而複得了。
你立刻攥緊手掌,将團扇吊墜緊緊攥住。
這是泉奈送給你的信物,是你們兩小無猜的友誼象征,漸漸也被你當做與宇智波的大家的羁絆證明。
對别人來說可能是不值一提的裝飾品,對你來說卻意義非凡。
謹慎的情緒壓抑久了,你的内心竟漸漸生出一絲無名之火。
但很快,懶散的聲音再度傳來,如洋洋灑灑的沙塵,将你壓抑着的心火瞬間撲滅。
他說:
“——但是啊,怎麼說也應該跟我身邊這位『宇智波君』有些關聯吧?”
*
卡卡西與再不斬初戰,身負『重傷』,修養期間正好教導自己可愛的弟子們控制查克拉。
原本今日也是平平淡淡的訓練度過,可是鳴人和佐助卻從訓練踩水的小河裡撈出了一個昏迷的女人。
幾個孩子自然是把人帶了回來,交給老師定奪。
旗木卡卡西是木葉上忍,見過的忍者何止成百上千。他從你的衣着和身形就判斷出你并非是忍者,可你身上又有提煉查克拉的痕迹——這種查克拉量可不是普通武士之流能達到的,已經快趕得上木葉中忍的水平了。
為此,他特意檢查你的手掌,看你的手指和掌心是否有過常年使用武器的痕迹。這也是開頭鳴人指責他“變态”那段對話的前因後果。
看過你的手掌之後,卡卡西堅持了原本的判斷。
你不是忍者。
這一雙手保養得很好,再怎麼愛護自身的女忍也不會有這樣細膩的手指,就連剛從忍校畢業的小櫻,手上也有常年練習使用苦無的痕迹。
不是忍者的話,那你戴着的項鍊就有意思起來了。
明明自己也是落水後被人撿到,卻在一醒來之後關心别人的安危,『一家三口』、『獲救』、『孩子父親』……這幾個詞就能簡單拼湊出一個參與救援的故事。
随後又毫無警惕心地喝下陌生人遞來的水,按理說應該是個普通人,甚至是沒見過什麼壞人的普通人。
但是……卻在看到木葉護額的時候對他們起了戒心。
要知道這裡可是波之國,随機撿到一個人恰好與木葉忍者有仇,這種事的概率不是沒有,但也太低了。
你的反應相當直接,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警惕和忌憚,甚至一幅打定主意不吐露任何信息的樣子。
難辦呢,沒有正當理由,他也不想對普通人使用暗部審訊的那一套——
『就用她最在乎的這個項鍊,來作為引子,獲取她的信任吧。』
旗木卡卡西這樣想着,事實上他也做的很成功,甚至有點成功過頭了。
“宇智波君?”
你詫異地重複了一遍,看向幾人當中唯一有着常見發色的少年。那個黑發的男孩的眉眼确實讓你感覺到有些熟悉,你醒來之後光顧着防備成年人了,沒注意到這幾個孩子。
宇智波佐助雙手插兜,表情沉悶又複雜地看着你指縫間露出的一點紅與白。宇智波的印記已經獨屬于他自己了,沒想到如今還能在做任務的途中看到。
鳴人撿到你的時候,他本要勸鳴人少管閑事,卻無意間瞥到了你戴着的項鍊。
出于好奇,他就跟鳴人一起把你救了回來。
“你為什麼會有宇智波的項鍊?”
佐助的疑問已經快要按耐不住,他在你醒來之前就看過了上面的字,隐約猜到你不是他的遠房同族,隻不過,與宇智波有關的一切事情,他都想要掌握。
少年開口說話的時候,你終于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少年的眉眼有些熟悉了。
泉奈,他長得有些像小時候的泉奈。
隻不過泉奈總是笑盈盈的,很少會這樣闆着臉,所以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樣貌對上了,又有人指正,應當确實是個『小宇智波』無疑啦。
你很意外這個世界居然還有活着的宇智波,不是說鼬和帶土已經把這一族的人都趕盡殺絕了嗎。
啊呀,還有活下來的,真是個好消息,回去之後可以告訴小鼬,讓他稍稍少些負罪感吧。
你繃緊的神經松弛下來,握着的手掌也不再那樣用力。
你張開手,讓那金屬項鍊重新顯露在少年眼前。
“這是在我小的時候,一個宇智波的少年送給我的『友誼象征』。”
你想起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嘴角微微翹起,語氣中都帶上了些懷念:
“他是我重要的朋友,同樣,對他而言我也是如此。”
因此才有了這個項鍊,才有了金屬牌子上刻着的話。
你的笑容令宇智波佐助的心中感到不适,他難以接受有人會在提起宇智波的時候露出這樣“溫柔”的表情。
宇智波的過往已經是一片血腥,是永遠也擦不幹淨的牆壁和地闆。
“送你項鍊的人……”佐助冷着臉,沉聲問道,“還活着?”
如今宇智波還活着的人隻剩下他跟鼬兩人,如果你回答——
宇智波佐助藏在褲兜裡的手已經開始發抖,胸口被多種情緒擠壓着,有些呼吸不暢。
“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你回答道。
活着還是死了?當然是活着,泉奈在你的世界活的好好的。不過在這邊的世界,他确實已經去世了,這是不争的事實,但你卻不想把“他死了”這幾個字說出口,因此換了種無傷大雅的口徑。
聽到你的答案,宇智波佐助松了口氣,卻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件極為失禮的事。
就因為不想自己救的人跟那個男人扯上關系,他剛才居然因為别人的朋友死去而感到慶幸……
明明這個女人跟他一樣,在那一夜失去了重要的人。
“……無趣至極。”少年逃避似的丢下這句話,轉身而去,“走了吊車尾,今天的訓練還沒完成,想被我落下就繼續偷懶吧。”
話音落下,金色頭發的少年本想說什麼,沖兩邊望了望,最後還是撓着頭追了上去,兩個人一起消失在房間門外。
你看着那宇智波少年背後的團扇印記,心中隐隐感覺有些意動,卻也明白以自己現在身份立場,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
在兩個少年離開之後,先前給你遞水的櫻粉色短發的少女看起來有些擔心,在跟“老師”請示過後也追了上去。
就像是命運偏要留空間給你們兩個大人談話一樣,如今屋子内隻剩下了你跟那位“卡卡西老師”。
“卡卡西先生跟那孩子的關系是?”
雖然已有猜測,但還是跟當事人佐證一下為好。
你現在已經沒有最初醒過來的時候那樣緊張,一邊擡起雙手把項鍊戴回脖子上,一邊輕聲詢問。
旗木卡卡西也注意到你終于對他們放緩了态度,樂見如此,他笑着說道:
“我是那三個孩子的帶隊老師,木葉上忍旗木卡卡西——或許你曾聽過我的名字?”
抱歉,沒聽過。
當然你不能表現出來這個,禮貌地笑了一下,為了岔開這個話題,你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所以是你們救了我?還幫我換了濕衣服,謝謝啦。”
知道他們當中有宇智波的人以後,你直接把這幾人歸到宇智波的同伴一類了。
戴好項鍊,你挽起衣袖,手掌立起,向旗木卡卡西伸出手。這個男人身上綁着許多處繃帶,身上還有着草藥的味道,如果是同伴的話,你可以提供一份幫助。
“旗木先生受傷了吧,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治療。”
你的手掌散發出治愈的生命之力,泉奈說你的能力是六道仙人直接分出的治愈權柄,與忍者常用的『掌仙術』不同,效果也更好。
卡卡西本來要拒絕的,他不太想接受不知底細的人的治療,身上這些傷再養個三五天也能康複,完全不需要冒險。
可你這份力量實在神奇,還沒有湊很近就能感受到濃郁的生命氣息。
“為什麼想要治療我?”卡卡西的笑意消退,認真地看向你,“分明一開始還對我抱有警戒心,小姐的态度變化起來還真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