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共同經曆了暴風雨夜之後,你跟宇智波帶土的關系迅速升溫,現在他甚至開始對你産生……類似依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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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雪的午後,陽光絲毫沒有吝啬,大大方方地照耀在你的電腦桌上。
整個辦公室安靜無聲,畢竟是周末,如果不是你臨時有些工作要處理,你也不會這個時間出現在公司。
好在任務不多,忙了半個小時基本搞定,現在隻需要等待文件下載完成後導出即可。
你把鍵盤和鼠标推到一邊,打開了一罐酸奶,權當作是午餐。
“說吧,又跟誰吵架了,斑還是泉奈?”
身後的氣息波動實在是太熟悉,你用勺子攪動着酸奶上層結成的奶皮,頭也不擡地問道。
宇智波帶土的聲音從你背後傳來:“他們兩個搞虐待!不給我飯吃!”
聽起來真是氣憤又委屈。你坐着椅子轉了半圈,有些好笑地看着憑空出現的少年。帶土跟其他人不同,因為『神威』的緣故,他不需要你呼喚名字便能自主來到你的身邊。
“真的嘛?斑就算了,泉奈也克扣你的口糧?”
你笑盈盈地吃了一勺酸奶,含着塑料勺子問道。
宇智波帶土似乎被你的問題戳到痛處,憤怒的嚷嚷道:“他們兄弟倆都是一個鼻孔出氣!斑針對我,泉奈當然也跟着針對!我已經啃了三天的野草了!!”
再吃下去他就變成真的兔子了!
兔子吃草,不是天經地義嗎。
但是這麼說屬實是雙标極了,自從你發現止水不喜歡吃寵物食品,你就再也沒有喂過他一粒狗糧。
“需要我給你買胡蘿蔔嗎?”不正面回應帶土對于斑和泉奈的指控,你故意調侃了一句,低頭在辦公桌的抽屜裡翻出另一盒酸奶,抛給憤憤的少年,“我這隻有這個,喝點墊墊肚子吧。”
宇智波帶土雙手接住酸奶盒,一雙靈光閃閃的眼睛隻看到上面的酸奶兩個字,印象中你也給泉奈他們買過類似的飲料,甜甜的蠻好喝。
于是毫無防備地學着你的樣子,開了蓋子用勺子挖着吃:
“我想吃你上次帶的豆沙餡炸糕……唔啊!這是什麼,好酸!”
少年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着手中的酸奶罐,這次他看清了上面的『無糖』兩個字,頓時用幽怨的表情控訴起你來。
你向他舉了舉手裡的那一杯,證明你們喝的是一樣的,不存在故意欺負他的情況。
不是也加了一點代糖嘛,你喝着就很香。
宇智波帶土艱難地放下勺子,把酸奶杯放到桌子上,向你推了推。
你這确實也沒有别的吃食了,向帶土遞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你的目光重新落回電腦上,嗯……文件還要下載十分鐘,你還可以再消磨一會時間。
“稍等我一會吧,工作忙完我帶你去甜品屋,正好我也買點面包周末回去吃。”
說到甜品,上次買蛋糕的時候店家好像送了一包樹莓醬,你嫌蛋糕本身就很甜了,所以沒有把那小袋果醬加進去。
你從抽屜裡翻了翻,還真叫你翻出了那包樹莓果醬。
看了眼包裝袋沒過保質期,你随手把果醬撕開,擠到被帶土嫌棄抗拒的無糖酸奶裡面。
“你們宇智波還真是好懂,都是嗜甜的家夥……給你加份果醬,這次就不要挑剔了哦?”
你用他的勺子攪了攪,随後重新把酸奶推到少年的面前。宇智波帶土不知道什麼時候直接坐上了你的桌子,也幸好他是可可愛愛的少年模樣,即便沒規矩地坐着你的桌子,也不會讓人産生反感。
“喏,試試看吧,浪費食物可不好。”
因為對方是小孩的形象,你不自覺就說教了幾句,而且帶土是你接觸的宇智波當中最需要正确引導的那一個,你确實應該多關心他一些:
“不過我也要誇誇帶土哦,你做的很對,遇到困難一定要第一個想起我,我會想辦法的。”
就跟小朋友在學校受了欺負一定要告訴父母一樣,你現在是宇智波的『家長』,遇事向你尋求幫助是正确的選擇。
假如帶土是真的餓肚子了,你一定不會吝啬一口吃的給他。
帶土重新把酸奶接回來,他低頭看着乳白色的飲料裡混着如漩渦一樣的紫紅色果醬痕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悶悶地用勺子攪了兩下,也不再說話。
你覺得加了果醬的酸奶應該已經很不錯了,就算不太符合宇智波的甜度要求,至少也會很容易入口,能墊墊肚子。
你又喝了一口自己的那一杯酸奶,是有點酸,但也沒誇張到帶土剛才的那個地步。
“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捧着酸奶的少年忽然說道。
“總執着讓我去救人,總是使喚我……明明其他人也有能力辦到。”
明明最不配成為英雄的人就是我。
護目鏡反射着光芒,讓你看不清鏡片後少年的那雙眼睛是作何思緒。
你沒問過帶土為什麼一直帶着護目鏡,但想來也是為了保護眼睛吧,宇智波的眼睛非常珍貴,确實是需要好好呵護的。
“是啊,其他人也能辦到,但是我想要你去做。”
對待小孩子需要有耐心,你循序漸進地引導着,放柔和了語氣:“你不願意嗎?”
“……”宇智波帶土沉默。如果有旁人在場(斑或者泉奈),他被你用哄小孩的口吻這樣對待,一定會闆起臉來跟你強調自己的年紀。
但是現在周圍隻有你們兩個人。
他可以自在一些,或者坦誠一些。
“怎麼了帶土,難道你其實很讨厭跟我在一起嗎?”
見少年反常的安靜,你面帶笑意,故意這樣詢問道。
“……為什麼不收留我?”
“?”
帶土的回答太過跳脫,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明明救下了我。”
少年垂着腦袋,不看向你,像是在鬧别扭。
要說救,你在斑的魔爪裡救下過帶土無數次了,但帶土所指的應該是你在獵戶手裡把他買下來的事。
當時這小朋友可不是這幅态度。
你打趣道:“那你還咬我呢。”放生的時候手指被某隻小兔子狠狠咬了一口,結結實實的,可是一點都沒客氣。
“我道歉了!”帶土猛地擡頭,似乎是沒想到你會突然翻舊賬,語氣變得有些急切,“我已經道過歉了……或者,你咬回來。”
他跳下桌子,舉起右手伸到你的嘴邊。
小手微微攥拳,食指彎曲着等你來咬。
少年的臉上,是理直氣壯的倔強,還有幾分稚氣可愛。
你縱容着,順着他的意識,配合着張口,咬在他的食指指節上。
并未用力,隻留下幾顆淺淺的齒痕,還有從你的唇瓣上沾到的,糖果色的潤唇膏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