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靈性的感覺。”女傭自顧自道,聽她的語氣,好像喜歡上狗這種生物了。
“上車吧。”芙舟扭頭對朗語說。
“好。”朗語跑過來了。
女傭問:“你不坐前面嗎?”
芙舟答:“我不坐。”
“三個人在後面會擠的。”放完狗的楚湛走來了,一手拉開副駕的門,“小芙,你坐前面吧。”
“不會啊。”已經坐好的朗語說,“我們三個又都不胖,這個車也挺大的,應該剛好可以坐。”
“來吧小芙。”楚湛說,“兩個人坐後面,要比三個人坐舒坦許多。”
“我無所謂,芙舟你不要勉強。”朗語說。
芙舟說:“我坐前面吧。”
“真的别勉強。”朗語拉拉芙舟的衣袖。
“沒事。”就算坐前面,又能怎麼樣呢?其實無所謂,芙舟說:“我要指路。”
“也是。”朗語說,“那你還是坐前面吧。”
朗語不知為啥,産生一個毛病,那就是坐車的時候喜歡打瞌睡,路上他又睡着了,直到女傭拍他的肩膀,他才醒。
“剛才沒發生什麼事吧?”他問副駕的芙舟。
芙舟在解安全帶,聞言說:“沒事。”
除了指路之外,他沒理楚湛的任何搭話,也因為後座還有人呢。
楚湛已下車去跟面包車司機一起卸行李了,女傭下車後,先是将大房子望一眼,笑了。
這裡是一片環境優美的住宅區,每一戶人家都隔着點距離,一條平坦的路直通房子的前院。後院很大,隐約能見一方藍色的遊泳池。
到處都是樹木,冬天裡的花叢要比春夏少點兒,樹枝掩映之間,透出天邊黃燦燦的光。
“鑰匙在我這兒嗎?”芙舟摸着口袋。
“哦!在我這裡!”女傭開心地說。
幾人又開始搬運,面包車司機時不時看風景,清風吹來心曠神怡。
楚湛故意走到芙舟身邊,“一會兒快搬完的時候,再去摸摸他好不好?”
“這也是狗跟你說的?”芙舟問。
“他的眼神我一看就知道,等着你摸他呢。”
“不摸。”芙舟傲氣地走了。
最後一趟搬運,朗語沒來,主要因為他怕狗。
還有客廳裡需要整理一下,不然等下沒地方下腳,所有搬來的行李,基本上都堆在這兒。
女傭提議:“吃點小餅幹喝點茶休息一下吧。”
“好啊。”朗語說。消耗了力氣,他正好有點想吃東西。
芙舟本打算讓楚湛搬完了就走,可面包車司機是要留下休息的,如果趕楚湛,相當于是兩個一起趕了。
他把剛坐下擦汗的司機看了眼,十分為難。
“他們休息一會兒也就走了。”朗語過來跟他咬耳朵。
這被楚湛看見了,漆黑的雙眼像是有點吃醋,直盯着他們。
女傭找到放食品的箱子,高高興興地搬到廚房去了。
“我們要不要坐外面啊,外面景色好。”朗語說着走到外面去,兩秒後轉身,苦了臉色,“算了吧,風吹還是有點冷的。”
“摸摸他去?”楚湛忽然說。
他這話除了芙舟,朗語跟司機都不太懂。
芙舟不吭聲,似乎在猶豫。
“狗啊?”司機恍然大悟,把車鑰匙遞給楚湛,“喏。”
“走吧。”楚湛接過了鑰匙,對芙舟說。
芙舟沒看楚湛,往外走去,沒幾步楚湛就跟上來了。
“你總跟朗語說什麼悄悄話呢?”楚湛問。
“關你什麼事。”
“吃醋真是讓人難受。”楚湛幽怨道。
兩人走在路上,溫和的陽光灑在後背,沒有那樣暖,但也稱得上舒适。
“你要不要幫他取個名字?”楚湛問。
“不要。”為顯得自己更傲慢,芙舟說,“我不喜歡狗。”
楚湛笑了聲。
到了面包車邊,楚湛為芙舟拉開車門,狼犬很快就跳下來了,搖着尾巴親近芙舟。
芙舟有些動心,狗是狗,楚湛是楚湛。
從狗頭到狗尾巴用手順了三次,眼神平靜惬意。
“他還想跟你玩遊戲呢。”楚湛問,“什麼時候有空一起玩呢?”
芙舟看楚湛一眼,用眼神表示不行,不想說出來被聰明的狗聽去了傷心。
“他會很傷心的。”楚湛又說。
“朗語怕狗,我怎麼跟他玩遊戲?”芙舟說。
“可以去我那兒。”楚湛說,“前幾天我也剛好搬家了。”
“誰想去你那兒。”芙舟拍拍狗頭代表結束,随後轉身往房子走。
身後傳來楚湛關車門的聲音,接着是楚湛的腳步聲,芙舟加快了步伐。
可楚湛還是很快就跟了上來,“貼我一下行嗎?”
“你又犯病了?”
“是。”
芙舟停步觀察他,他分明笑得很壞。
芙舟扭頭就走,楚湛跟在他旁邊,渴望地瞧着他的手。
吃過下午茶,也就是女傭準備的小餅幹跟熱茶,楚湛還舍不得走。
那司機在門口等着他,他還賴在芙舟這裡問:“明天不在家是要去哪兒啊?”
芙舟無奈地看一眼朗語。
這是因為剛才楚湛有意打聽的時候,朗語說漏嘴了,說:“芙舟明天可不在家,你别來,特别是别把狗帶來。”
女傭走來對楚湛說:“司機拜托我告訴你,他一個人回去是可以,但是他有點沒記路,怕走錯了。”
“告訴他,我快了。”楚湛說。
女傭走去傳話了。芙舟沒好氣道:“你快走行嗎?”
“你告訴我你明天要去哪兒,我再走。”楚湛勾起唇角,一副不着急要跟他耗到地老天荒的戀戀模樣。
芙舟起身道:“我明天進山,行了吧?”
楚湛瞧着他,他嘴唇緊閉好似不會再張開了,就妥協道:“那我陪你,明天見。”
為了不跟楚湛明天見,芙舟第二天早上五點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