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未晚想起之前栖遲說她們玩得有點瘋。
都這樣了還隻是有點?
班長催促道:“你倆别愣着了,動起來。”
動什麼動,這也太過了,俞未晚受不了。
她拎起桌上的酒就要往杯裡倒,被栖遲阻止:“魚魚,别喝。我們都一起睡過多少次了,叼張紙而已,小菜一碟。”
一如既往的栖遲風格。原本清清白白的事,被她一說,很難讓人不想歪。
可最恨的是,栖遲平日裡的敏銳在這種時候總是消失不見,她本人全然不會往這邊想。
隻剩下俞未晚被撩動的心弦震顫不止。
對面,朝盈投來饒有興緻的目光并毫不掩飾,看得俞未晚一陣無措。
栖遲還是那态度沒變,理所當然得讓俞未晚懷疑是否是自己太過敏感。
事情到這,俞未晚反倒生出股破罐子破摔的坦然。
栖遲都不怕,她怕什麼。
“來吧。”俞未晚仰頭,頸脖線條在絢麗的燈光下彎出優美的弧度。
栖遲就地取材,直接拆開一包新紙巾,用酒淋濕。
被酒打濕後的衛生紙呈半透明狀,薄薄一層,與頸側完全貼合,一絲縫隙也無。
栖遲手撐着沙發俯身靠近,俞未晚靠在沙發上,手背被發絲輕掃而過,帶來一陣微涼的風。
霓虹燈影躍動變換,整個包廂都暗了亮度。抱着麥克風的同學正巧唱起一首暧昧情歌。
長短不一的鼻息打在肌膚上,柔軟的唇試探摩挲,左右擺動着,想将紙巾蹭起褶皺。
可紙巾實在過于貼合,栖遲蹭了許久沒成功,隻好改變策略。
栖遲有兩顆虎牙,笑起來會露出一點白尖,小小的,可愛又俏皮。
現在,這兩顆牙抵在她脖子上,堅硬的質地讓皮膚往下陷出小坑,鋒利的邊緣輕輕刮過,要害被她人掌控的危險感讓俞未晚控制不住地肌肉緊繃。
栖遲咬住紙巾一角往外撕扯,還未幹涸的酒液順着往下滴落鎖骨,釀成一潭金黃色的泉。
突如其來的冷意激得俞未晚渾身一顫。紙巾本就脆弱,再加上俞未晚這一動,它理所當然地裂開了。
這時,栖遲才叼走紙巾的三分之一。
嫌棄俯身彎腰的動作不好找角度,栖遲直接分開雙腿跪坐上來,光潔的膝蓋壓住俞未晚散落的長裙。
耳畔有壓抑驚呼的興奮低叫聲,可俞未晚早已無暇顧及。
沙發不寬,不足以支撐兩個人如今的動作,怕栖遲摔倒,俞未晚隻好将手虛放在她腰後。
勝負欲上來的栖遲動作很大,頸部驟然加大的力道讓俞未晚手一緊,扣住腰後又迅速放開。
剛才手下的腰纖細中透着股韌勁,甚至能隐約摸到人魚線的輪廓。
無端讓人想起春日初生的新竹,湖畔搖曳的綠柳,以及一切鮮活美好的事物。
紙巾還剩最後一點頑固的殘餘,栖遲正用牙齒細細刮蹭。
俞未晚垂眸,栖遲眼尾的金色閃粉閃閃發光,嘴上口紅也因為長時間的挪蹭暈染上臉,像一隻花臉小貓。
倏地,懷中一空。
“弄完了。”栖遲驕傲地看向其他人,舉起皺成一團的紙巾晃了晃,藍紫射燈掃過時,細長指尖反射出晶瑩水光。
俞未晚摸着滾燙的耳朵坐直,發現周圍不知何時隻剩歌曲伴奏,大家木楞地盯着她們。
俞未晚輕咳兩聲:“還玩嗎?”
凝固被打破,大家争先恐後地表達欽佩之意,場面一時喧嚣起來。
班長:“牛啊你們,特别是栖遲,我知道你勝負欲強,不知道這麼強。厲害,太厲害了!”
丸子頭拱手:“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三号搖頭:“無話可說。”
朝盈舉杯:“心服口服。”
栖遲對這些誇獎來者不拒,并不時點頭以示贊同。
班長:“诶诶诶,過分了啊,你們都四個字四個字的,顯得我好沒文化。不行,我也要來。”
班長整理了一下衣服,醞釀感情,沖栖遲正色道:“不愧是你!”
“噗嗤”,所有人都沒忍住笑,班長也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