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很陰,故意埋雷借機使玩家之間相互猜忌趁機攪亂局勢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說前面的兩種疑點是為了攪混水借機洗牌,那麼最後一條栽贓陷害的熟人屍體則是直接對他們小組,尤其是李桉做出的直接警告。
是警告他小心行事避免害死隊友,還是為了向王栩透露李桉可能曾經殺過隊友,又或者是這個隊員的死另有蹊跷?無數的問題接踵而來,王栩卻理不清其中思緒,望向李桉時腦海裡竟荒謬的冒出希望他能讀懂自己所想的念頭。
這怎麼可能呢... ...
他正自嘲地想着,手中下意識攪動着筷子,那頭李桉已經吃完了飯,正在不緊不慢的收拾碗筷。
“你可以慢慢吃,這有可能是你最近幾個月能吃到的最後一頓基地的飯。”
王栩擡起頭,有些不解.
祁陽放下酒杯跟着李桉一起進廚房洗碗洗餐具收拾廚房,小周開始收拾桌子,所有的人都配合默契,隻有王栩還有些茫然,“會開完了嗎?”
祁陽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根據現有的線索我們知道背後真兇是一個極其了解我們并且可以無所謂系統規則的人,面對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硬剛是沒用的,還不如提前裝備好自己養精蓄銳。”
“接下來大概12小時内系統就會發布通告表示要内部維護,在這之前不退出系統的話被強制踢出去會很難受的。所以我們需要現在就收拾好東西,準備一起出去。”
王栩眼睜睜的看着幾個人快速收拾好了東西,趕忙跟着把碗洗好丢進櫥櫃,趕在電梯門關閉的最後一秒擠進電梯。毫不誇張的說跑的這幾步路讓他本就不堪重負的身體差點徹底垮台,緩了一會才注意到依靠在門邊的李桉一直盯着自己看。“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沒事。”李桉沒繼續這個話題,電梯飛速下行,不一會幾人就到了停車場。
祁陽的車就停在地下室,她也本着助人為樂的想法決定載幾人一程,隻是沒想到剛坐上車幾人的手機就開始爆發出尖銳刺耳的警告。王栩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不斷調整手機音量按鍵卻無濟于事,隻能把求助的目光對準李桉和祁陽。
祁陽頗為無奈地抽空從駕駛位旁邊摸出兩個小盒子捏在手裡晃了晃,“别的辦法沒有,耳塞倒是有幾個,你要嗎?”
李桉看了一眼,果斷将手機丢給小周,“找點随便什麼辦法,讓它别老叫喚。”
小周莫名其妙手裡面多了兩個手機,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丢也不是修也不是,急的薅了把自己的頭發,“我自己手機不叫喚是因為之前設置了防火牆,現在給你們加裝也沒有意義丢給我幹啥啊!”
事實上沒有人理會他的叫喊,畢竟這點嗓門在音量最大的手機噪音面前根本不算事。祁陽一腳油門接急轉彎,把老舊蒙着灰的汽車開出了超跑的架勢,半塊碎掉的玻璃殘骸要掉不掉的挂在窗外,看的小周一陣心驚肉跳,巴不得自己退的離那個窗口十萬八千米遠。
坐在後座的王栩也很不好受。事實上除了在重慶一次旅遊時不知天高地厚的說了句師傅快點我趕時間意外他很難在車上體驗到飛馳人生的感覺,尤其是他們所處的位置其實并不算郊區,道路上零零散散有些私家車在正常行駛,這就顯得他們不修邊幅的同時還格外的無視規則。
“沒考過駕照,但真的很好奇,這麼招搖,我們不會被交警盯上嗎?”
祁陽把擋光闆調整到合适的角度,緊接着繼續調整控制着車輛的行駛,“從理論上來說,我們的行為隻要不太過火都是受系統包庇的,隻是飙點車,不影響。”
靠着這樣強大到詭異的後台,他們一路開到了一家看上去十分豪華的酒店門口。
“來之前我已經訂好了房間,小王你回學校嗎,不回的話你的房間在302,我們剩下三個人一人一間,分别是319和304,314。雖然沒靠在一起,但還是在一層樓,有需要的話随時來找。”說完壓根沒給王栩拒絕的機會,轉身從小周那裡拿走吱哇亂叫的手機去找前台要房卡了。
一旁的李桉則抱臂在旁邊觀看,似乎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
拿到房卡以後王栩内心小小的糾結了一下,但一想到自己身殘志堅的從五樓爬下來開會回去的話要再爬一遍甚至需要睡梆硬的床闆,他還是果斷選擇了入住被安排好的高級房間。
洗完熱水澡躺在床上的時候王栩隻覺得眼皮子如同被灌了502一樣沉重。就在意識即将回歸平靜呼吸即将沉穩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想起來下午進門時祁陽說過的有事聯系,他一邊拿着手機在小群裡發消息,一邊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時間的流逝在此刻突然變得異常緩慢,他清楚地看到眼前戴着黑色鴨舌帽的男人露出一張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的臉,緊接着空間開始扭曲,黑暗和寒冷幾乎瞬間竄上後背。他意識消失的前一刻,手指無力到無法握住手機,伴随着一聲悶響他摔倒在地毯上,失去了知覺。
造的什麼孽啊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