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的事基本有了結果,涉事人員都被判了相應的刑罰,易蔓被送去了戒毒所,沒個幾年估計也出不來了。遲雪陽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遲青青送回了海岸藝墅,和她爺爺奶奶住在一起。
有專門的人接送青青上下學,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顧着,總歸比在遲雪陽這裡要好許多。
這種事發生一回,就夠遲雪陽後怕一輩子,所以他再也不敢馬虎。
生活回歸了平靜,隻是偶爾回家的時候,他感覺還是挺寂寞的。青青回了别墅,莊重要上學,偌大的公寓又剩他一個人了。
遲雪陽閑着沒事,幹脆恢複以前那樣按時上下班的生活,心情好了也會見幾個大客戶。
莊重馬上放暑假了,最近一直忙着考試,不過他每天晚上都不忘和遲雪陽打個視頻,這小子聊兩句就總愛跑去廁所,非得和他隔空對撸一下最後把鏡頭搞得髒兮兮的才滿意。
遲雪陽雖然玩的花,但也從沒像莊重這麼饑渴過。
熬了小一個月,莊重總算是放假了,當天下午就迫不及待開着他的小破車從楊城風塵仆仆回來,一進門就和遲雪陽劈天蓋地地接吻。
二人從一樓的沙發地毯做到二樓的卧室落地窗邊,遲雪陽頭一回在做這種事的時候這麼累過,他可算知道莊重這回餓得有多狠了。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怎麼沒感覺你這麼色呢?”事後,遲雪陽躺在莊重大腿上抽着煙,懶洋洋地問他。
“誰讓你這麼勾人呢?”莊重頂了頂他的背,“我的遲少,這回我放假了,每天都有空,咱們有的事時間多研究點不一樣的玩法。”
遲雪陽覺得剛才那一回已經夠他受的了,再來幾回這種規模的恐怕他這身子闆真的禁不住。
他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披上睡衣走出了卧室。
“幹嘛去?”莊重身上隻穿着條内/褲,就那麼跟了過來。
遲雪陽撐着酸疼的身子下了一樓,每走一步感覺都是在上刑。他來到客廳的茶幾邊,從下面取出了一隻棒棒糖,撕開包裝後放進了嘴裡。
遲雪陽看着莊重走近,一邊嗦着棒棒糖一邊說:“我有點低血糖,所以沒事愛吃點甜的。”
莊重看着他吸裹着那隻圓溜溜的糖果,半天沒挪開眼神。遲雪陽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惡劣的把那隻糖拿了出來,用舌頭一下一下舔着。
“遲雪陽,我也想吃。”莊重看不下去了。
遲雪陽把糖塞回了嘴裡,漫不經心地說:“櫃子裡還有,自己去拿。”
莊重沒有動,嫉妒地看着遲雪陽叼着的那隻棒棒糖,把它從遲的嘴巴中拿出來又含在了自己嘴裡。
“嗯,挺甜的。”莊重得意地看着遲雪陽說。
“小色/鬼。”遲雪陽無奈地用手指戳了下他的額頭,又從茶幾抽屜裡拿出一顆新的糖果。
遲雪陽的頭發長出來不少,發根處露出了黑色的原生發,看着有些不自然。正好莊重也想剪剪頭發,二人在家裡收拾一番,換好衣服之後去了趟魔剪,這回還是史蒂文親自給遲雪陽做頭發,看着這個gay裡gay氣的理發店總監在遲雪陽身邊一個勁地谄媚,莊重心裡不爽了好半天,理發的時候全程黑着臉,時不時目光就往遲雪陽那邊瞟。
遲雪陽居然還和那個死gay聊得熱火朝天,一眼都沒朝自己這邊看過。莊重心裡更氣了。
“以後不要再來他家理發了。”做好頭發出來後,莊重對遲雪陽說。
遲雪陽給車子解鎖,朝聲響方向走去,聽他這沒來由的一句話,還以為莊重是覺得他家理發師技術不好,“怎麼了?我看看,這不剪得挺好的嗎?我寶貝兒這帥臉,剃光了都好看。”
莊重把遲雪陽摸着自己頭發的手拿下來攥在手心裡,“我不是說頭發,是人。”他拿過遲雪陽的車鑰匙,走到駕駛位上了車。
遲雪陽坐上副駕駛,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想剛才是誰得罪了莊重,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緣由,沒辦法,男朋友是個事兒精,還是慣着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惜了他魔剪那張幾萬的充值卡。
“你當初怎麼想的染個這種顔色?”開車的時候,莊重忍不住問遲雪陽。
遲雪陽雖然長得并不顯老,可到底過幾個月就是三十歲的人了,他也不是那種過于注重自己外表的人,像這種引人注目的顔色,都是一些小男孩喜歡往自己腦袋上鼓搗,遲雪陽怎麼心血來潮弄成這樣的?
“實話實說?”遲雪陽看着他笑着問道。
莊重偏頭看了他一眼,“說呗。”
難不成還能有什麼隐情,一個發色而已。
“嗯,怎麼說呢?就是吧...之前我不是一直追沈妍嗎?”遲雪陽看着莊重的臉瞬間黑了下去,馬上補充道:“是之前,我聲明啊!那會沈妍喜歡一個國外的什麼組合,那裡面男的一個個腦袋都花裡胡哨的,我以為她好這口,就給自己也弄了。這麼長時間也習慣了,這色兒挺顯年輕的,是不?”
莊重面無表情地看着前面的車道,淡淡地說:“一般吧,你皮膚本來也不算白,這顔色更顯得臉黑,不适合你。”
“...”遲雪陽“啧”一聲,把副駕駛前面的鏡子拉下來照了照自己的臉,“我覺得還成啊。”
莊重目不斜視盯着前方,沉着臉沒說話。
遲雪陽看出他别扭,伸手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
“怎麼了,吃醋了這就?”
“不是說之前追,現在不追了嗎,怎麼還弄這發色?醜死了。”莊重哼了一聲說。
遲雪陽無語的看着他,“小莊同學,我剛才是不是說了‘我習慣了’這幾個字?怎麼着,想吵一架?”
回想起上次商場裡的吵架,莊重思忖過後還是閉了嘴。
犯不上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和遲雪陽發生争執,反正現在遲雪陽是他的,别人還搶不走。
把車停好,遲雪陽摟着莊重的腰往公寓大樓走,趁旁邊沒人注意,他偷偷把手伸進莊重衣服裡捏了一下。
“别吃醋了,大不了你喜歡什麼顔色,我過兩個月再去弄個新的行不行?我這頭發剛染完,總折騰對身體有害...”
“無所謂了,隻要你不染成綠的,我不介意。”
“嗐你這話說的,我要染成綠的,那不代表你綠我嗎,你有什麼好介意的?”
“我又不可能做那種事。”
“那難不成我會綠你啊?”
“你敢,我讓你屁股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