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已經準備好了。
為了祖國奉獻一切。
當誇洋的輪渡終于晃悠悠到了彼岸,他們都走下了船,踩在陸地上,感慨萬千中一下有了實感。
他們終于回來了。
沒有死在異國街頭。
這一刻,他們都遺忘了已經死亡的事實,隻覺得自己重新成了人,他們隻是歸國的人。
這一回,仍然有人來迎接他們的回歸。
所有人詫異,首長竟然來了!
他們感動到無以言喻,眼中激動和鄭重:“首長!”
首長握住他們的手,“回來就好。”
他竟也不怕這些成了亡魂的人,更加緊緊握住冰冷的手。
這一刻,無數人都看向了後方的驚弦。
她從容站在了所有人後面,神色平靜,卻好像有了光,一下打在她身上。
首長走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同志,很感謝你把他們接了回來。”
首長早前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人問他願不願意接受一群成了亡魂的人報效國家。
當時夢裡,他逐漸肅然。
哪怕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可是在外的同志們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哪怕成了亡魂也沒忘了最初的夢想,他又怎麼能拒絕?
他說的是,願意。
無論是誰,都是好同志。
第二天醒來,他就同身邊的人講起了這個很真實的夢。
他們也在感慨,“正是因為有這些好同志,國家才能越來越好。”
同時還表示,“不管是人還是亡魂,都是祖國的好同志。”
于是,當這些亡魂學者歸來前夜,他們都做了同一個夢,問他們害不害怕。
他們雖然訝異,仍表示,這些是值得敬佩的人,又怎麼會害怕?
祖國需要這些好同志,隻要願意一起建設新國家,是人還是亡魂都不重要。
然後就是大家一碰頭,一對,才知道,大家都做了同樣的夢,紛紛愕然,竟然真有這樣神奇的事。
這是不是預示着,這不是夢,而是即将發生的事?
首長又想起了當初的夢,身邊的人也同樣想起來了。
他們決定,親自來接這批歸國的好同志。
剛回歸祖國的學者亡魂們,感動得差點哭死。
怎麼都沒想到,首長竟然來了!
他們何止願意燃燒自己建設祖國,恨不得馬上就幹。
*
不過新的事情又來了,首長他們不知道怎麼安頓這些亡魂。
這種非科學的事,隻能求助相關人士了。
驚弦既然能把人帶回來,自然也有辦法,“有一塊空曠的地方就可以。”
“安頓在那裡就可以。”
首長跟其他人給了一塊很寬敞的地區,第二天再去,那片地區一夜之間建起了高樓,繁雜新穎的研究設備和很多沒見過的東西,都在那裡了。
這樣的奇迹和手筆,除了能夠将他們帶回來的人,再無第二個可能了。
他們都默契的沒問驚弦的身份問題。
有些事,有些話,也許埋在心底更好。
驚弦一揮手,高樓平地起,直接把學者們震驚到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到神迹,也許她的存在本身就是神迹,不然又哪裡有現在?
不過,他們能以這種方式存在并回來搞研究,本身就是有違常理了,驚弦女士的存在再不合常理,也合了。
至少這一刻,他們格外真心感激她。
若沒有她,哪裡有他們的現在?
“這就是另一個時空裡的研究室嗎?”他們看着更為現代化的一切,感慨着。
那個時空的祖國發展得真好啊,這樣的設備和實驗室都這樣好。
現在的祖國絕不可能擁有。
學者們格外稀奇,忍不住摸一下,更是堅定了要創造出更好的東西。
抛開一開始的稀奇,他們一個個很自覺的住在了實驗室裡,為祖國的起步展開奮鬥着。
*
大洋彼岸就不怎麼好了。
辦公室裡的人憤怒咆哮:“這些人憑空在你們監視下消失了,你們說你們不知道怎麼回事?!”
“編瞎話也編得靠譜一點好嗎!!哪來的人可以憑空消失?你們也表演一個給我看看!!”
監視的人也很無辜:“我們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查看的時候發現人不見了,不論怎麼查都不知道去哪了,問過了周圍的人都說沒見到。”
“您就算再生氣,我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再說了,您也知道我們的手段,又不是沒有派人在他們住處監視,可是那些人紛紛彙報,做了個夢,人就不見了。”
說着說着,監視的人也很委屈:“我們哪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不能說沒有盡職盡責監視吧,都快住旁邊了,這都不見了,那還能怎麼辦。”
這都插翅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