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綿羊?小叔不要為難我了。”沈時安無意和這個明顯沒懷好心的家夥繼續耗下去。
手拿缰繩,想要繞開沈懷瑾。
沈懷瑾一夾馬肚,馬身就橫在了沈時安的面前,讓他不能再前進了。
“這不難。”沈懷瑾懶洋洋的玩着馬鞭,“你估計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法,小叔我給你好好解釋一下。二人騎馬相争一隻羊羔,任何方式都行,一炷香燃盡後誰能搶到羊羔,誰就是最後的赢家。”
他笑了笑,眼睛裡有種殘忍地笑意。
“這個遊戲要比馬球更刺激些,身體的對抗更多,有時候争搶激烈起來。羊羔被撕開,就按誰手裡的羊羔身體塊頭更大判定勝負。”
“要把羊羔撕開,濺的一身血?這也太殘忍了。況且這裡沒有羊羔,還是算了吧。”
沈時安的示弱讓沈懷瑾更加興奮起來。
這個年紀輕輕的貴族似乎格外向往血腥的場景,并且有着戲弄他人的偏好。
“居然怕血,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他大笑着嘲諷着沈時安,手中的馬鞭在空中飛舞了兩下,陡然轉了方向。
指向站在遠處,個子嬌小的宮女。
“要說羔羊,那裡不正有一隻麼?”
沈時安猛得望過去。
站在那裡的高米兒渾然不知,甚至還對着自己露出燦爛的笑容。
“駕——”
“駕——”
催促馬匹前進的口令同時響起。
沈懷瑾騎着的棗紅馬上半身直立起來,嘶鳴一聲。
鬥大的馬蹄在沈時安面前晃了晃,接着就猛得轉向,往高米兒所站的方向奔去。
沈時安也不再裝弱,而是迅速調轉馬頭追去。
沈時安低伏在馬上,夾緊馬肚。
馬兒也意識到了情況危急,一改剛才的慢悠悠,大步奔馳起來。
塵土飛揚,急促的馬蹄聲宛若兩兵交戰的戰鼓一般咚咚響起,沈時安畢竟多年沒有騎馬了。隻憑借幼時的那點底子讓他略顯遜色。
起身慢了那一瞬,還是讓兩匹馬之間有了大半個馬身的差距。
高米兒疑惑地看着沈懷瑾和沈時安突然騎着馬向自己而來,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轉身,卻躲閃不及,隻覺得腰部一緊,接着整個人就被帶上馬背。
颠簸。暈眩。碰撞造成的腰部劇痛。
同時在反應在她的身上。
睜開眼睛,鬥大的馬蹄就在自己面前,死亡的威脅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失聲尖叫出來。
高米兒橫卧在在馬背上,低頭馬腿運動時帶着得塵土飛濺到她的臉上,整個人像是獵物一樣被沈懷瑾夾在身前。
沈懷瑾揮舞缰繩時,手肘撞擊到了她的後背處。
命懸一線的恐懼,讓她伸出手死死抓住馬鞍下沿垂墜的裝飾。
但這并不能夠給她安全感,幾乎是一下子就被抓爛了,腰部的衣服被粗魯的抓住,這是她唯一的固定點。
但也随時會被丢棄下去。
在高速移動的馬匹上墜下,最好的結果也是骨折。如果被鬥大的蹄子踐踏一下,被直接踩死也是大有可能的。
倒時候她會像是菜闆上被菜刀拍碎的大蒜一樣,毫無反抗的能力。
看到高米兒被擄走,沈時安的眼睛幾乎一瞬間就紅了。
“怎麼樣,是不是和羊羔差不多。”
沈懷瑾挑眉看向沈時安,性格中的惡劣暴露無遺。他故意想要給沈時安一個下馬威。
“放開她。我們換個别的玩法繼續玩。”
沈時安的胸口上下起伏,語氣中已經有了森寒的殺意。
兩人對峙,目光激烈的交鋒。
“不用,我看這個挺好玩的,你來把這隻可憐的小羊羔搶走啊。”
沈懷瑾得意洋洋的看着沈時安,對終于激怒了沈時安這件事情洋洋得意,他拍了拍高米兒的後背。
“你若是不來追,我就把她直接丢下馬,若是一不小心被馬蹄子踩了踏了。可不怪我呦。”
他勾起嘴角,肆意一笑。
“那就是你這個當主子的無能,讓這個小美人香消玉殒了。”
無恥,居然用這樣的方式,逼着沈時安不得不與他相争。
“能跟上我麼?”
沈懷瑾用馬鞭猛的一抽,馬兒吃痛,嘶鳴一聲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啊——”
突然而來的提速讓高米兒上半身順着馬身滑了下去,随時都有直接滑落的危險。”
沈時安早就料到沈懷瑾要用這一招,兩人幾乎是同時出發,馬兒并肩而馳。
這已經是最近了。
沈時安下盤用力,踩穩腳蹬,單手拎着缰繩,上半身一個猴子撈月俯下身子去搶高米兒來。此時此刻高米兒腦袋朝下,強忍着恐懼竭盡全力地向沈時安伸出雙手。
越來越近了。
指尖與指尖一觸即分,就此功虧一篑。
沈時安咬牙,冒險丢下了手中的缰繩。
整個人伸到了極緻,終于握住了高米兒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