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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君之前去過的電影院,出了人命吧。”太宰說。
“呃……是的。”
“也看見了可怕的詛咒。”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吉野順平下意識反駁,“沒有,我是最近才開始可以看見……”
“是嗎。”對話到這裡似乎就結束了,太宰看上去已經是一副“沒什麼好問的抓緊回去休息吧”的懶散狀态。
順平忍不住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顯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他本來以為會有一場居高臨下的盤問,完全沒想到結束得這麼簡單。
和他一起坐在台階上的虎杖顯然也很認可太宰的決定,轉頭跟他閑聊了起來。
“你在電影院看了什麼電影啊?”
“是部很老的電影,說了你大概也不知道…”
“說來聽聽呗。”
“蚯蚓人3。”
“什麼啊,那個超無聊的!”
“是啊。”吉野順平托着下巴,“也許本來就不該在單純的血腥片子裡追求點其他的吧。”
“不過2倒是挺有…”“2倒是很有趣啊!”
他們忽然這麼異口同聲地說了。
順平震驚地睜大了眼,一股知音難覓的心情頓時讓他綻放出了到現在為止第一個笑臉:“對、對!完全沒錯啊!2有讓人看得開心的方法……”
說着,他就開始叽叽喳喳、興奮地講解起來自己對這三部電影的看法。
夕陽紅彤彤地映照着河面,不知不覺已經是傍晚,水上泛起紅橙色的粼光。
似乎有人在上面的道路上路過了。“诶,順平?”
“媽媽?”吉野順平回過頭,一個看上去還很年輕、留着利落的短發女性正站在上邊對他們打着招呼。
“那是你朋友嗎?”媽媽笑着提問了。
“我們剛剛認識!”順平說。
虎杖跟着揮了揮手,“雖然剛認識,但是應該會成為朋友——”
年輕女人又笑了一下,拎着剛買好的菜走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
“虎杖悠仁!”
“那麼悠仁君,要一起吃晚飯嗎?”
順平弱弱地插了進來:“等、等一下媽媽,會讓人困擾的……”
媽媽故作嚴厲地瞪了他一眼。
“完全沒問題的!”與之回應的是虎杖爽朗的微笑,以及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但是,很抱歉我好像得先找一下我的同伴……”
咦?這麼說來,似乎從最初問話開始,那名穿着沙色風衣的男子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不見了。
虎杖悠仁苦着臉:“聊得太投入完全沒發現太宰先生去哪裡了,這可怎麼辦啊啊——”
這時候,吉野順平側過身,弱弱地指了一下不遠處河裡漂浮着的兩條腿,似乎還在微弱地打着顫,看起來整個人完全倒立在河流裡了。
“那、那邊那個,會不會是你的朋友……”順平忍不住挪開眼。
一陣煙塵從他們身側揚起。随即是‘噗通’一聲,虎杖已經跳入了水裡。
“太宰先生——再堅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