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不是超好吃嗎!簡直是可以媲美高級餐廳的廚藝啊。”太宰動着筷子,毫不吝啬地贊美道。
餐桌上,四人圍坐着,虎杖和順平媽媽聊得樂不可支,女人被逗得前仰後合,聞言又給太宰夾了一塊螃蟹:“沒想到太宰君和我一樣是螃蟹派!順平這小子啊,可是一點也不喜歡我煮螃蟹吃。”她含笑着拍了拍順平的肩膀:“每次都擺出那種嫌棄表情,都說了要好好認可媽媽的廚藝啊。”
吉野順平扶了扶額,無奈地應着:“是、是……”
“啊、對了!”年輕女人笑着一拍手,“說起來招待客人還是得配點酒才行啊,稍等一下——”她說着便起身準備去拿冰箱裡收着的啤酒。
“媽媽!”順平抱怨道,“都說了少喝點酒了。”
他很是沒有辦法地轉回來,朝着太宰和虎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抱歉啊,我媽媽就是那樣的。”
太宰歪了歪頭:“順平君,有一個好媽媽哦。”
“是嗎?”吉野順平撓撓臉,“這麼說也對啦。”
他看上去像是陷入了回憶:“之前的時候也是,媽媽從來沒有反對過我不去學校……‘學校就是個小小的水槽,水槽之外還有更大的水槽、還有大海,選自己喜歡的就好’安慰着我說了這種話。”
“哦?一般來說在這種家庭長大會很幸福吧。”太宰說。
“嗯、嗯……說的也是。”不知為何,順平看起來有些支支吾吾的。他很快轉移了話題,“那麼太宰君、虎杖君呢?你們的媽媽是什麼樣的人啊?”
“我都沒有見過媽媽。”這是虎杖。“我什麼都不記得啦!”這是太宰。
順平似乎是被這兩人完全無厘頭的回答弄得愣住了。話題的走向太過出乎意料,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正好在此時,吉野女士拿着好幾大罐裝的啤酒走來了。
“你們都在聊什麼啊?真是的,順平,也不知道來幫幫媽媽……”她佯裝抱怨。
順平頭疼地應着:“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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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完全喝趴下了。
吉野順平給媽媽蓋上毯子,“一個人喝空了三瓶酒,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露出那種一看就是‘幸福的苦惱’的表情。
“順平要準備去看電影嗎?”虎杖摸了摸腦袋。忽然一陣電話鈴打斷了他:“啊,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吉野順平點點頭。
“喂喂,伊地知先生?”“嗯嗯……沒事的。”“好好,那就兩小時後。”
順平沉默着。
太宰站在他身後,像是知曉了他此刻的想法似的忽然出聲了:“沒錯哦。”
“欸?”
“我和悠仁君是咒術師。”
虎杖震驚地轉過身:“等等、就這麼說了嗎太宰先生——!”
“他也猜到了吧。直接說出來也無妨。”太宰聳了聳肩。
順平過長的劉海垂了下來。房間裡的燈光忽然變得冷冰冰起來,在他臉上覆蓋上暗沉沉的陰影。
随後響起的,是少年有些幹澀的聲音:“你們,殺過人嗎?”
他背對着兩人,很快沉默下來,轉而去挑選櫃子裡的碟片。
太宰和虎杖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