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壯漢大哥的聲音微微發抖,“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
貓眼青年蹲到床邊,小心翼翼湊到他的身邊,輕聲問道:“萩原,你還記得多少?”
而在角落裡,松田陣平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降谷零餘光瞥見他的拳頭攥得死緊,指節泛白,甚至能聽見骨骼摩擦的細微聲響——要不是萩原還躺在床上,他毫不懷疑松田會直接揪着他的領子把他拽起來。
過去的一個月裡,松田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而現在,人終于醒了,但是萩原研二失憶了。松田陣平簡直要控制不住自己那些壓抑的情緒。
【病房的門被推開時,松田陣平站在人群的最後方。他習慣性地将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墨鏡後的目光隔着人群落在病床上。萩原研二醒了,正用那雙他再熟悉不過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松田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口袋裡的煙盒,卻沒有上前一步。
醫生做完檢查後,轉身宣布:“患者出現了選擇性失憶,基本認知能力完好,但人際關系記憶嚴重受損。”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不過有個例外——他還記得松田先生。”
“記憶的恢複需要時間,”醫生繼續道,“建議多帶他去熟悉的地方走走,或許能刺激記憶恢複。”
就在衆人消化這個信息時,病床上的萩原研二突然動了動手指,他艱難地擡起手,指尖微微發顫,卻堅定地指向了站在陰影處的松田:“我要...小陣平...照顧我...”他停頓了一下,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我隻...信他..."
病房裡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諸伏景光輕咳一聲,率先打破沉默:"既然萩原這麼說了..."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松田,你看..."
松田陣平終于動了。他邁着僵硬的步伐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着萩原研二。繃帶間露出的那雙眼睛依然明亮,帶着他熟悉的狡黠和溫柔,卻又多了幾分陌生的依賴。
"你..."松田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确定要我來照顧?"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他緩慢卻堅定地點了點頭,被繃帶束縛的手指輕輕勾住了松田的衣角,像個讨要糖果的孩子。
“知道了。”他低聲說,聲音裡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真是...麻煩的家夥。”】
萩原研二眨巴眨巴眼睛,隻記得小陣平嗎?
萩原研二專注地看着光屏,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也在看光屏。看到光屏裡的話,松田陣平差點氣笑了,轉頭一看萩原研二有些傻傻的樣子。
松田陣平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
諸伏景光站在他身邊,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
萩原研二忽然瞪大了眼睛,光屏緩緩顯露出幾個字。
【主線任務:幫萩原研二找回丢失的記憶。】
在場的大家不約而同地挑了挑眉。
萩原研二再次眨巴眨巴眼睛,他有些恍恍惚惚,暗自感慨:“原來我和小陣平是這麼好的朋友嗎?”
醫院走廊上,鬼冢班的同學們抱着鮮花和水果往樓上走,他們的心情也是難得的雀躍。
一個月了!萩原研二終于醒過來了!
雖然距離爆炸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但他們始終被這場爆炸的餘煙籠罩着。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的同期,讓他們生出了物哀的悲傷和生死的恐懼。
華園光小心翼翼地調整着懷裡的向日葵花束,側頭對小栗麻美小聲說:“真希望萩原同學能快點好起來。”
“是啊,”小栗麻美拎着裝滿水果的袋子,歎了口氣,“警視廳沒了萩原同學,連食堂都變得冷清了。”
走在最前面的男生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做了個“噓”的手勢:“準備好了嗎?三、二、一!”
衆人一把推開病房門,齊聲喊道:“Surprise!”
病房内瞬間熱鬧起來。
萩原研二被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得微微睜大眼睛,随即露出溫暖的笑容。雖然記憶模糊,但看着這些朝氣蓬勃的面孔,他本能地感到親切——這些應該就是自己在警校的同學們吧。
伊達航立即站起身:“你們來啦!找個地方坐吧。萩原剛醒不久,别太吵着他。”
“班長你就别操心了!”小栗麻美笑着把果籃放在床頭,"萩原同學最喜歡熱鬧了。"
衆人很快圍成一圈,七嘴八舌地說着近況。有人展示手機裡的合照,有人繪聲繪色地講述警校趣事,試圖喚醒他的記憶。
青山獻手臂綁着支架,哭喪着臉湊到萩原研二旁邊:“萩原隊長!你知不知道爆炸的那一刻,我都要被你吓死了!我以為我們都要死在那裡了。”
高大的青年會想起那一幕還是仍不住心生後怕。
那一刻,他是真的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會死在那裡。
萩原研二注視着這個情緒激動的同期。
"但是我們都活下來了,不是嗎?"他柔聲說,紫羅蘭色的眼睛裡盛滿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