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了一聲,擔憂地問她真行嗎。
“你不信任我?剛不是還說摔跤很正常嗎,怎麼到你這你就怕了,況且我還沒摔過呢,還是你怕丢人?”代知芽大聲嚷嚷。
遊令一不是這個意思,他身高接近一米九,低頭看着兩隻貓耳朵解釋:“不是怕你帶我摔也不是怕丢人,我這麼重一大個人一下子上去,你恐怕不好掌握。”
說是這麼說,最後遊令一還是上了代知芽的後座,雖然剛開始有些搖搖晃晃,但是代知芽越騎越勇。
遊令一還是有點不放心,帶了護具還好說,要是沒帶護具真摔了的話她還不得擦破層皮,小時候她可是最怕疼。
幸好遊令一的擔心是多餘的,最終她們平安到家。
代知芽興奮地宣布明天她就要騎車上路,等幾天?根本等不了。
遊教練無奈地聳聳肩,反正他也管不了她。
代知芽因為新學會一樣技能激動地半夜都沒睡着,輾轉反側,她起床把房間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化妝品全部換掉擺上練習冊和試卷,衣服重新整理挂起,做完一切,她才滿意地入睡。
第二天早上,等遊令一慢悠悠地從房間出來,就看見她已經穿戴完畢,活力滿滿地準備出門了。
兩人放慢速度謹慎地從小路走,到校時時間已經不早,走進停車棚,代知芽從車後的小箱子裡拿出一個袋子,遊令一看到但沒說什麼,代知芽見他杵在那不走,問:“你幹啥?不走嗎?”
“這時候不怕流言蜚語了?”遊令一挑眉打趣她。
代知芽了然,點點頭,而後先行回班。
遊令一覺得他還是要和代知芽保持點距離好,昨天被她不經意這麼一觸碰,雖然隔着一層布料,但他仿佛一整晚都能感受着那種觸感,布料磨蹭着肌膚,癢癢的,很奇怪,他思考到将近天亮。
他母親父親忙得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個孩子,也幸好他從小就很乖巧,基本不怎麼需要她們的撫慰,居家保姆的活很是輕松,隻是年幼的他會趁人不在時對着玩偶自言自語然後莫名流淚,這時他會覺得自己是個被抛棄的小孩。
直到對門搬來了家新鄰居,新鄰居對他很是熱情,小女孩人很好,似乎看出來了他的孤單,經常會發号施令叫他做這做那,他樂在其中,那讓他感到了被需要的感覺。
去到城南市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才意識到那叫頤指氣使,代知芽原來是讨厭他的。
為什麼會讨厭他?難道是他太沉默了嗎?遊令一開始變得開朗愛笑,時刻對人笑臉相迎,果然,人人開始喜愛他。
那代知芽見到他這一面也會和别人一樣喜愛他嗎?他不在乎,鑒于童年時期代知芽對他的種種,他要報仇才對,要她從被衆星捧月的位置上掉下泥潭,然後匍匐在他面前向他認錯。
對啊,這才是他回來荷安市的目的啊,現在隻是在跟代知芽虛以委蛇,他要眼睜睜地看着代知芽倒台,對,就是這樣,他不能一看她有什麼事就條件反設地瞎操心,不能圍在她身邊團團轉。
理清自己的心路,遊令一呼出一口氣,仿佛身體上有千萬斤重的石頭落下,腰杆也挺直不少,剛準備回教室,停車棚進來了嘻嘻哈哈一群人。
徐嘉業一眼就看見了遊令一,驚喜地打招呼:“诶!遊令一,好巧啊。”
雖然豪車接送能彰顯地位,但真正的富家子弟并不在意,怎麼方便怎麼來,所以荷裡安中學也有很多人騎小電驢上學。
遊令一友好地回了他。
徐嘉業帶着一群男生向他走近,“中午一起打球?”
這回遊令一沒有猶豫,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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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芋秋看着面前的袋子,有點懵:“這是?”
“賠給你的校服,你有一套不是被我弄髒了嗎?”
“可是那已經洗幹淨了,不用這麼客氣。”向芋秋推脫。
學校給入學的每個學生免費發放四套制服,春夏季兩套,秋冬季兩套,都是量身定制的,如果還想要多的就得另外花錢購買,價格不低。
代知芽知道向芋秋不會把錢花在買制服上,所以那天之後她特意拿與向芋秋交換下來的衣服去定制。
向芋秋有些受寵若驚,“真的不用了,我洗的很幹淨,一點污漬都看不出。”
代知芽理由充分:“拿着吧,這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我也穿不下啊。”
她168,骨架偏大,硬要穿也是可以的,但是會勒。
向芋秋才明白這是真的為她定制了一套衣服,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代知芽緩聲引導:“你不用想太多啦,這本來就是我應該賠給你的呀,雖然你之前的衣服洗好了,但是我确實把它弄髒過,你就安心接受吧。”
向芋秋的性格設定是軟弱缺愛小白花,代知芽不懂為什麼要讓缺愛又缺錢的女主角去救贖那個不缺錢不缺愛的面癱冰棍。
“那要不你再請我吃一次那天的巧克力?”代知芽看着還是有些無所适從的向芋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