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我看那電視,那裡面大小姐等書生,我說這長腦子了嗎淨瞎寫,現在我是知道了,”萬嘉旅彈着煙灰,“你就是我那個漂亮的書生。”
紀榆面對萬嘉旅一串的輸出就隻能摸着自己的指甲。
“說話呀我的紀老師,”萬嘉旅說,“我們聊天呀。”
“......少抽點煙。”紀榆說,“對你身體不好。”
“嘿,”萬嘉旅說,“話别說得太早,以後我紀老師面對生活重擔的時候煙别抽得比我頻。”
紀榆想起了他老父親遞給他的那一根輕輕的煙。
“可能确實...話說得有點早。”紀榆說。
“但是我愛聽啊,”萬嘉旅朝着紀榆彈了個舌,“管管我,紀老師,我喜歡。”
小車從市中心穿過,年輕人們在初二通通撇開事業與學業的壓力穿着漂亮的衣服在街道行走,掙錢的商家不管這段時間過不過年,反正有錢了天天都可以過年。
市中心的商場被裝扮,巨大的聖誕樹都還沒有被撤去,新的打卡拍照新年禮物的地标建築都已經擺上,裸眼3D的屏幕裡從二次元到三次元的名人都在恭祝新春快樂。
巨型的紅色綢帶從老樓到新廈,穿梭來穿梭去系成一個巨大的蝴蝶結,下面的女孩兒妝容精緻地在合影,松弛感滿分的人類坐在馬路邊用高腳杯喝洋酒,各類漂亮的小車集結在酒吧門口,富二代攬着女孩兒将鑰匙扔給泊車小弟。
萬嘉旅的車同樣地引人注意,在過紅綠燈的時候就有人看,他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在倒計時的紅燈時刻還盯着紀榆瞧。
“紀老師,你好漂亮。”萬嘉旅從他的眉眼到他的喉結,男人的喉結被衣服遮蓋,在萬嘉旅說這句話的時候會滾動。
紀榆不習慣被他誇獎,“綠,綠燈了。”
“綠燈不走又不會扣分,”萬嘉旅點着自己的臉頰,“親我一口,不然這車壞了。”
後面的小車排了長龍,在綠燈過去兩秒就開始按喇叭。
萬嘉旅這種富二代毫無公德心,他就得在這個時候看着紀榆無奈的臉。
萬嘉旅一瞬間解開了安全帶,手肘撐着中控就湊過來更近,更近,就在紀榆的眼前,他微微一動就能獻上親吻。
紀榆還是沒動,甚至本能地往後退,但是這地方就這麼大,他似乎也沒打算别過頭去。
萬嘉旅将臉貼在他的唇上,然後立馬踩動油門往前走。
“嘿嘿。”萬嘉旅樂了。
他扭過來說,“紀老師,你怎麼還占人便宜呢?”
“.....”紀榆隻能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知道對這個小無賴說什麼。
“唉,什麼時候能等到我的紀老師主動親我,我估計得幸福懵逼了,”萬嘉旅露着一口白牙,穿過市中心之後的高架橋速度就可以往上提,他們從下午三點起來磨磨唧唧到現在都已經趕上下午六點了。
“.....”紀榆說,“好好開車。”
“開得煩死了,”萬嘉旅說,“你開車就好了,我就能心無旁骛的看你了,現在我還得看路還得看你,我那心思怎麼夠用啊。”
“你...你專心一點。”紀榆說。
“我專心一點看你呗,”萬嘉旅說,“高架橋停不了車。”
“...别鬧。”紀榆說。
“我鬧什麼了,我這麼青春年少的,我紀老師這麼貌美如花的,”萬嘉旅說,“我一會兒又要回去面對那些老幫菜,我就現在這一會兒的好心情,等出來了你叫我鬧我都費勁有心情能鬧。”
“别...放在心上。”紀榆說。
“我倒是不想放心上呢,那你家裡的事我叫你别放心上你還真不放心上啦?”萬嘉旅又叼了根煙,“都一樣,紀老師。”
下了高架橋,萬嘉旅停車在星巴克的門口,紀榆低頭解安全帶。
萬嘉旅也下了車,“我就在前面那兒吃飯,晚點回來接你。”
“你直接走就可以。”紀榆說。
“不行,”萬嘉旅一腳一腳往他這兒湊,“小情人舍不得你呀。”
“一會...不是還回去嗎。”紀榆說。
“回哪兒啊?家啊?”
“啊...”萬嘉旅用腳後跟踢上了車門,輕輕地捏了一下紀榆的手,“是啊,我還有家。”
聽到這裡,萬嘉旅趁他有點兒要後退的間隙又握住了他的手指。
他這次沒躲。
“...别不高興,我...我在這裡等你。”紀榆說。
“紀老師...”
“我想跟你回一萬次家,”萬嘉旅說,“今天隻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