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你看老李頭行不行?”
隋寂在視頻中向席春光全方位地介紹了一下老李頭的情況。
老李頭名為李庫蘭,年紀比席春光大一歲,話少,但又恰到好處的幽默,深得隋寂青睐的主要原因是他竟然會刺繡。
但他也不免心存偏見,會刺繡的男人會不會是GAY。好在沈卧弦幫忙窺探過了,李庫蘭被人拎着搓洗的時候完全沒反應。
所以受此澡堂文化影響的隻有隋寂和沈卧弦,沈卧弦收了隋寂一個大紅包才沒繼續跟他算賬。
也由此得出結論,被澡堂的“拎着”文化吓跑的是GAY,不跑的是正常男人。
不過隋寂沒跟席春光說這些,沒必要,搞得跟邀功似的,他仰着臉等說法,席春光大剌剌一揮手,說那就先網戀試試吧。
老太太挺時髦,當即跟李庫蘭加了微信,半小時後就來叮囑隋寂:
“以後别亂叫什麼老李頭,得有禮貌……”
隋寂笑了笑,看來有戲,嘴很甜地說那我叫“李姥爺”。
他說“李姥爺”的時候,看見席春光背後過去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像是剛洗完澡正在擦着頭發,隋寂莫名做了個嗅嗅的小動作,這種時候的陸在蘅好聞到性感,像積雪覆枝的松。
再晚些時候,隋寂跟陸在蘅視頻,将這些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尤其是澡堂的“拎着”文化,他眨巴着眼睛,提溜一轉,就讓人知道他腦子裡琢磨起了不正經事。
隋寂還不自察,漆黑的眼仁散着幽幽的光,剛要開口,見陸在蘅抱了床厚被子,他一步邁到床上,随手一扯,厚厚的一床被子蓋到了下巴,隋寂微微睜大了眼睛:
“你很冷嗎?”
阿勒泰的地暖很熱,縱使窗外零下二三十度,室内穿個短袖短褲都熱,隋寂之前過去的時候倆人都隻蓋一床薄被,陸在蘅不會感冒了吧。
視頻那頭男人拿手機的手指頓了頓,輕聲道:
“有點感冒。”
隋寂松了口氣,他果然猜到了,有點擔心,蹙起眉頭:
“嚴重嗎?要不明天請一天假吧?”
被人關心的滋味很好,陸在蘅沒在隋寂跟前生過病,這是頭一次“感冒”,本想多享受一會兒他的貼心,但又不願隋寂太過擔憂:
“沒事寶寶,睡一覺就好了。”
隋寂又松了口氣,連上班都不影響的感冒算什麼感冒,陸在蘅未免太嬌氣了。
既然如此,那也不影響他們接下來的活動,隋寂彎起眼睛:
“陸在蘅你拎起來弄……我要看。”
“……”
隋寂見視頻那邊沒了聲音,對着手機“喂喂”了兩聲,聽見陸在蘅咳了咳。
這麼激動的嗎?
隋寂想着,瞪圓了眼睛,等陸在蘅弄,他既然沒法親手懲罰陸在蘅,讓陸在蘅自己表演也不錯。誰知道陸在蘅“病”得更嚴重了,面上都帶了層薄紅,聲音也虛弱不少:
“寶寶,你先示範一下。”
隋寂“哦”了聲,頗感納罕,後知後覺地發現陸在蘅應該是不好意思了,他哼笑着,将手機支在桌旁,自己爬到圈椅上做好,兩手一齊,給陸在蘅做示範。
大男人害羞個什麼勁。
他太過投入,以至于沒注意到陸在蘅逐漸加深的眸色,也忘了“拎着懲罰”本該是要對陸在蘅做的,自己卻替他受了罰。
被人看着,難免興奮過頭,隋寂早早結束,迷離的目光恰好捕捉到陸在蘅眼尾的一抹笑,不待他回過神來,陸在蘅擡起頭猛咳了聲,接着虛弱地躺下:
“寶寶我有點燒,困……先睡了,你也快睡。”
隋寂眨了眨眼,視頻通話已被挂斷,他打開陸在蘅的監控,發現那頭一片漆黑,陸在蘅還真燒到困得睡着了啊?
隋寂将自己收拾好,終于感到事後的疲倦,也鑽進被子裡睡了。
隋寂是第二天中午發現自己被陸在蘅那個老混蛋耍了的,他還自認為懂事貼心地找陸員峥提醒陸在蘅吃藥,實在不行就請假,沒想到陸員峥回他一串問号,說陸在蘅跟匹高頭駿馬似的,怎麼會感冒?陸員峥發了好些個“哈哈哈”,說陸在蘅虛弱是天大的笑話。
還虛弱得快趕上林黛玉了。
隋寂無比羞惱,給陸在蘅發了好些個小皮鞭的表情包,将人好一頓抽打。
陸在蘅大概是忙,匆匆回了個“抱抱”。
接下來幾天,隋寂将陸在蘅關在小黑屋裡反省,兩人暫時中斷了視頻聯絡。
韓緯淩敲門進來的時候,隋寂正往打印出來的陸在蘅照片上畫王八,還往他屁股後面畫了塊闆子,過足了瘾,他讓韓緯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