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鸢——”永安瞧見了宋知鸢,有一瞬間的詫異:“你,你來這幹什麼?”
宋知鸢冷哼了一聲。
她來這幹什麼?
她保命來了!
她就知道!當永安今夜沒有回到公主府,而是找理由住在宮裡的時候,她就猜到永安要跑來找事兒!
上輩子她沒來得及,這輩子她一定要死死摁住永安!
永安就跟“北定王”這三字兒過不去了!上輩子搞人家養子,這輩子直接搞北定王了,人家父子倆讓她搞了個遍!宋知鸢要是再不來,永安八成又要搞出事端來!
她真是...救過永安一次,還得來救第二次!因為她的姐妹碰見坑是真跳啊!
“我——”
宋知鸢低頭時,看見永安睜大了眼睛看她,那雙狐狸眼中滿是清澈的愚蠢。
她很想撬開永安的腦袋問問永安到底在想什麼,但她偏偏又知道,永安腦袋裡什麼都沒有。
從今天這接風宴便能看出來,北定王顯然是位高權重之人,太後與永昌帝都很重視,可偏偏,永安就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到一樣,看見個男人就敢往上面撲。
太後的偏寵是蜜水,全都灌進了永安的腦袋,把永安的腦袋都浸生鏽了,裡面隻有“情愛”與“快樂”,裝不下任何其他的東西,她是不能理解“朝堂”與“謀逆”的,因為她是個真正的草包,還是自己給自己點火玩兒的那種,仗着自己是天潢貴胄,雲端鳳凰,就敢肆意妄為。
想讓她安安靜靜不生事,就得按着她的行為邏輯來。
宋知鸢到了喉嚨口的勸解和警告全都吞了回去,沉默兩息之後,宋知鸢深吸一口氣,擲地有聲的說道:“我看上北定王了,我今夜打算給他下個藥,跟他睡一覺。”
牆内的耶律青野渾身一震。
竟敢對他說出如此放/蕩之言——
耶律青野捏緊了劍的同時,咬牙在心底裡重複:忍耐,等待,一擊必中。
——
女子聲線清冽婉轉,隔着一扇窗,裹着夏夜晚間的花香一起吹入木窗柩之中,月華從窗外照進來,在地面上照出兩個說話的女人的影子。
耶律青野捏着手裡的軟劍,咬着牙聽着外面兩個姑娘的言談。
“你看上他了?”聽到宋知鸢的話,永安大驚失色,永安不敢相信,永安痛不欲生!
“你看上他什麼了啊!”永安難過極了,以前宋知鸢就喜歡一個齊山玉的時候,她覺得很心痛,認為宋知鸢該多喜歡兩個男人,但現在宋知鸢真的見一個看上一個,她又開始心痛了。
怎麼宋知鸢看上的都是她想要的呀!
“我看上——”烙在地面上的人影簪了一支鮮花,人一動,花影便也跟着顫。
“看上他...”宋知鸢一咬牙,一跺腳,道:“看上他屁/股好翹!男人屁股大顧家!日後好生養!實在是,實在是迷得我頭暈目眩兩眼發黑非他不可!他長那麼高那麼壯就是為了勾引我,我這輩子一定要在他的豐/臀/翹/乳上寫上我的名字!”
宋知鸢越說越順嘴,甚至來了兩句詩詞:“我們倆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讓我摸一摸!”
——
宋知鸢這最後三個字似乎都在四周蕩起了回音。
摸一摸!
一摸!
摸——
牆内的北定王面色漸漸猙獰。
忍耐!等待!一!擊!必!中!
他媽的窗外這兩個人隻要敢進來他今天就要屠龍!他師出有名!
就算是背個謀逆的罪名,他也要把這兩個女人的腦袋砍下來喂狗!
而在一牆之隔的外面,永安也被宋知鸢給震驚住了。
她的好姐妹竟然也——都怪這個北定王!他屁/股那麼翹幹什麼!往殿裡面一坐就是特意勾引人的吧?現在好啦,把她的好姐妹也勾來了!這可怎麼辦啊?北定王隻有一個啊!
“咱們倆是這麼好的姐妹——”宋知鸢看着永安一臉痛苦的模樣,又添了一把火,道:“既然你喜歡北定王,那我走好了,好姐妹,不跟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