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永安哪裡聽得了這個!臭男人哪裡比得過她的好姐妹,堂堂長公主,怎麼能跟自己的好姐妹搶人?
罷了!好姐妹享受到了,那她就也享受到了!姐妹吃得好,她也高興!
她一咬牙,将手中香爐塞給宋知鸢,說道:“本宮不跟你搶,給你。”
當、當然啦——
永安眨眨眼,悄咪咪的看了一眼宋知鸢。
要是宋知鸢再推脫一下,她可就,她可就——
“那可千萬說定了!”宋知鸢一把拉過永安的手,擲地有聲道:“讓給我了就不能要回去了!”
永安:哎??
為了避免永安掉坑裡,宋知鸢先給她挖了倆坑。
而這位少經人事、碰見坑就掉的長公主隻剩下一臉迷茫。
不是,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嗎?你不再推一推了嗎?
“好吧。”永安一臉委屈,道:“既然如此...那你現在用吧,我不跟你用一個男人,你讓我看兩眼總成了吧?”
宋知鸢哪裡對北定王下得去手?她不過是随便扯了個理由哄人罷了,她一邊忙不疊的拉着人往外走,一邊說道:“我改明兒換個時候過來給他下藥用他,今兒太晚了先回去——用的時候我一定拉上你,讓你好好看看,此等尤物,你飽不了口福也一定讓你飽眼福。”
“但是,但是啊——永安呐,這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貞潔,被人用過了可就髒了,二手貨,爛破鞋,怎麼配得上我們永安呢?到時候永安瞧見了他,可一定要避讓開來呀!男人如擦腳布,我們不用第二次的!以後你見了北定王,可一定要繞道走啊!”
永安就這麼被宋知鸢哄了回去。
她們兩個人走了,但說過的話卻仿佛一種詛咒,随着風順着半開的窗戶落進來,伴着月色回響,繞梁三日,餘音不絕。
“我看上北定王了,我今夜打算給他下個藥,跟他睡一覺。”
“看上他屁/股好翹!男人屁股大顧家!”
“日後好生養。”
“我這輩子一定要在他的豐/臀/翹/乳上寫上我的名字!”
二手貨、爛破鞋、貞潔...
耶律青野還維持着方才的姿勢蹲靠在窗戶下,連神情看起來好似都沒什麼變化,但是如果仔細看,就能看見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和漲紅的脖頸。
他已經記不清上次這麼暴怒是什麼時候了。
他現在腦子裡隻剩下了三個字:宋、知、鸢。
他一定要找機會,弄死這個女人。
北定王這回是真動了肝火,大半夜愣是沒睡着,坐在窗邊坐了半夜。
直到次日天明,晨曦破曉,第一縷陽光代替月華落入窗前時,北定王依舊沒緩過神來。
——
而正在北定王滿身煞氣、倚窗獨坐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來人大大咧咧的直接推開北定王的廂房門,高聲喊道:“父王——”
北定王掀起眼皮,神色冷然的看向他那皮癢的廢物養子。
廢物養子身穿中衣,左手提着一套浮光錦紫綢圓領書生袍,右手拿着一套淺天青紗綢對交領文人袍,一張蠢臉上寫滿了天真,他從外間進來,在床榻間繞了一圈,沒找到養父,又從屏風後走過來,正看見養父蹲靠坐在後窗下,手持一柄軟劍,不知道在幹什麼。
趙靈川也沒管,養父經常幹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兒,比如大半夜不睡覺提着劍亂走,或者大半夜不睡覺拿着書瞎看,他問了養父也不會說,他幹脆當看不見,提着兩套衣服興沖沖的進來問:“父王,你看,今日我穿那套衣裳出去?一會兒我還要見宋知鸢呢。”
聽見“宋知鸢”這三個字,耶律青野那雙丹鳳眼慢慢擡起,鎖定趙靈川。
趙靈川正美滋滋的将紫色那套衣裳比劃在身前,笑嘻嘻的說:“昨天她一直在看我哎,估計心裡後悔着呢,父王,你說她要是來約我出去用膳怎麼辦?我要不要答應?”
“哎呀,人家也沒有喜歡她啦,就是想給她個彌補的機會啦。”
要是宋知鸢肯追在他身後賠禮道歉的話,咳!
“還有長公主府——”
提起來長公主府那群人趙靈川就生氣!那群人居然敢把他丢出去!他要回去找他們算賬!
耶律青野定定的看了趙靈川一會兒,竟是笑了。
他真是錯了,竟是養了個這樣的蠢貨!
趙靈川要真被宋知鸢和永安一起給禍害了,他死之後,如何下去見他大兄!
他慢慢起身,先将軟劍插回腰帶,随後語氣放緩,異常輕柔的說道:“靈川——”
趙靈川昂起一張圓面來,一臉天真的看向耶律青野:“靈川在。”
細看他這眉眼,那眼底裡清澈的愚蠢跟永安有三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