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售賣,再好好宣傳一下,以‘紀念’的名義,買的人必不會少。”
擦汗的手放在了算盤上,“是這個理。”
“那就成。”江朝月摘下面簾,喝了口茶,随口評價道,“茶不錯。”
那掌櫃倒也來事,點點頭,“公子若喜歡,走時帶上一些回家閑時泡上來喝一口,也是一件美事。”
江朝月不置可否。
“若無其他要求,我敢問公子,心目中的報價是多少?”
江朝月輕輕搖頭,示意無其他要求,開口,卻語調一轉,話變成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以筆名發布。”
“這當然沒有問題。”
江朝月歎了一口氣,比起幾根手指,開始和掌櫃讨價還價。
等江朝月出門的時候,手上如約地拿着一包掌櫃給的茶葉。單是拿在手上,就已能聞到茶葉的淡淡清香。對此,江朝月十分有十二分的滿意。
那掌櫃挂着勉強的笑來門口送江朝月。
江朝月也不客氣,說走就走,連聲道别也不講,速度快得宛若有人在他身後攆他。
那最開始的一個小童子從門後出來,站在掌櫃身後半步,開口道,“叔,嬸嬸已經做好飯了,正喊我們呢。”
倆人路過桌子時,那小童子卻明銳地看到了上面一本沒寫書名的書。
那小童問那掌櫃,“那公子還會來嗎?”
掌櫃有些咬牙切齒地回答,“誰知道?”
小童略帶失落地“哦”了一聲,“他忘記帶書了。”
而此時,走出半裡地的江朝月猛然想起,有些崩潰地說,“我說怎麼哪裡不對,我的書!沒拿!我花了錢的書!”
但有什麼辦法呢,江朝月現在已是拿了當票,站在了當鋪門口。
輕歎一聲,江朝月收起了煩亂地思緒,在系統的指引下,從衆多物品中,成功翻出了夢中那個手镯。
江朝月拿帕子細細擦過手镯,将本就幹淨的镯子,在光下擦得更加晶瑩剔透,然後細細地包裹起來,收好。
回到青峰宗的時候,整個武林大會已将近尾聲,第二輪的勝出者已出。江朝月到的時候,正是最後一場結束。
杜舟站在擂台上,左手捏拳,狠狠地擦過嘴角。發絲被抹得亂亂的,但終于沒紮進嘴裡了。
喜悅,巨大的喜悅湧上心頭,一向成熟穩重的大師兄,在擂台上毫無負擔地笑了出來。連翻身下台的動作,都是輕盈的,好似把規矩、要點都忘了,僅憑意識來行動。
青峰宗的弟子,男男女女,圍了幾圈,給杜舟送水又送花的。
杜舟接過水,又微微彎下腰,讓一個稍小點的弟子将編得有些七扭八斜的花環戴在頭上。
江朝月看得有些暗氣,默默地磨後槽牙,心裡疑惑:為什麼我是被砸,杜舟就是如此和平的畫面。
“先散開吧,”杜舟輕聲說,“圍了一大圈,影響不好。過幾天,我可要檢查你們的功課。”
話比,人群瞬間咋咋呼呼地散了。
杜舟無奈又好笑,一轉頭,卻是正對上江朝月的眼睛。杜舟挑挑眉,有些好笑,隔着好長一段距離,聲音正常,但嘴型誇張地問江朝月,“今天怎換了一身打扮?”
江朝月被杜舟的情緒所感染,在面簾下的嘴,也張得誇張的回複,“有要緊事。”
杜舟走上前,也不在乎剛剛江朝月說了什麼。但與其這麼說,倒不如說杜舟相信江朝月這樣“端莊正直”的君子形象,說出的花怎麼也不會過于離譜。
“我終于過了。”
“恭喜你。”
“你最近幹什麼去了?傷口可好了?”
“沒幹什麼,已經結痂了。”
“那就好,”杜舟肩膀整個耷下來,“你看到了,我已經過了這輪,今天我心情好,請你和蕭翊出去搓一頓。”
江朝月眼睛一亮。
“不對,你好像......不能吃重鹽重油,還忌食辛辣。”
江朝月弱弱反駁,“這麼高興的日子,能不能不要記這種掃興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