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編劇謝靈愁眉苦臉地盯着熒幕裡林嵘四人的行為,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們好像偏離自己的劇本太多了。
當林嵘四人再次見到楚塵汐的時候,是她滿身血污,步履蹒跚地跑回了自己的小屋。
林嵘見她這個樣子,恍然又想起那天在樓梯口碰上她殘血的模樣。
心中一動,緊忙上前搭把手。
楚塵汐稱職地扮演一個深受重傷的人,看林嵘過來扶自己,就借了幾分力。
毛竴桦和賀嘉眼力見也快,一擁而上地攙扶楚塵汐。
俞思遠還在避嫌,本來不想有肢體接觸的。
又礙于小夥伴都上前去幫忙了,覺得自己一個人杵在這裡不好。
就熱心地擡手在旁邊護着,一會左邊賀嘉身邊虛空扶兩下,一會趕到右邊托着林嵘的手幫兩下。
主打一個熱心但沒幫上一點忙還礙手礙腳。
四人手忙腳亂地把楚塵汐扶到小屋椅子上。
還沒等她緩過來,又七嘴八舌地問她是怎麼回事。
不怪他們心急,進度條跳得太快了。
他們拿着酒店的短劍在這裡找了半天,除了豐富一下故事背景,沒有任何新的進展。
大家餓了一早上,饑腸辘辘的,就把這小屋子裡的食物找出來分了。
四個人硬是把一個劇情脫險節目,完成了旅遊慢綜。
“還有時間。”俞思遠還不忘給他們的行為找補:“沈星說3天後來找我們,我們的時間才過了一天呢。”
楚塵汐要是知道這事,高低得替沈星朝他們翻個大白眼。
眼下聽着耳邊叽叽喳喳的詢問聲,她隻得擡擡手,示意他們先閉嘴,我來講。
“這把短劍,是你們在客棧找到的?”楚塵汐講視線落在林嵘腰間的短劍上。
林嵘解下短劍,如實點頭:“算是吧。”
楚塵汐仔細打量了林嵘好一會,才歎口氣:“阿姐竟然選擇了你們。”
她娓娓道來了自己的事情,算是驗證了林嵘他們之前的推斷。
沈星和沈月是一對姐妹,沈星跟着父親學習鑄劍的手藝,沈月跟着母親學習廚藝。
沈星性子孤僻,常年待在自己的小房子裡鑄劍習武。
隻有在每年生辰的時候,才會跟着阿姐回酒樓住一天。
誰知道這一次回去,看到的就是滿是被血色浸染的酒樓。
沈星到現在還能記得當時的場景,酒樓裡沒有一個活物,濃烈的血腥味猛烈地刺激着鼻腔。
姐姐的屍體被她帶回自己的小屋了,她按照父親教的辦法,把姐姐彙入一把短劍裡。
“等等。”俞思遠聽到這裡,驚恐地瞪大眼睛,顫抖着手指着那把短劍。
“是你?把你姐姐?”俞思遠覺得這個結論實在難以讓人相信。
但看他三個兄弟絲毫沒有變化的臉色,顯然他們早已有這方面的猜測了。
沈星不滿的斜睨了俞思遠一眼,有點不滿他咋咋呼呼的性子。
“我已經調查過了,酒樓的血案是衙門做的,我。”沈星說到這裡的時候卡殼了一下。
“很不幸,我還沒來得及報仇,就被衙門地人抓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在牢裡遇見他們四個,跟着他們越獄後,在自己的院子裡修養了兩天,再一次去衙門把仇報了。
毛竴桦聽她後面快進了一樣的叙述,總覺得有些奇怪。
但還沒等他細想,沈星就已經開始走流程了。
“你們把我從牢裡救出來,有什麼想要的兵器嗎?”
很顯然,她開始走結算的流程了,說完這句話,她整個人就陷入了待機狀态。
賀嘉覺得自己好像來這個世界裡出了個差,啥也沒幹,就開始領獎勵了,有種不配得感。
毛竴桦害怕其中有詐,沒敢輕易開口。
林嵘看着楚塵汐身後的那些兵器,每一個都很心動,一時間挑選不出來。
還得是俞思遠思想簡單,目标明确,指着楚塵汐手上的那柄短劍:“我們要這個。”
至于為什麼不直接上手搶,俞思遠縮縮脖子,他打不過捏。
沈星像是沒聽到他說話一般,一句話都不說,隻是默默攥緊了手裡的短劍。
俞思遠朝林嵘擠眉弄眼,那意思:哥們你也說句話啊。
林嵘當然明白俞思遠要這把劍的原因,畢竟他們此行的任務就是為了這麼一把劍。
“我們就要這把雙生劍了。”林嵘一邊附和俞思遠,一邊在心裡不舍地和其他的兵器依依惜别。
沈星這才擡眼,又看了另外兩人一眼:“你們呢?也确定了嗎?”
毛竴桦和賀嘉也遲疑地點點頭,有點不敢想象他們這麼輕松就完成了任務。
“好吧。”出乎幾人意料之外,沈星輕易就同意了。
原本還以為要有一場惡戰,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爽快。
“不過。”沈星又道。
四人都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你們一個時辰以後再來吧。”
沈星并沒有提什麼過分的要求,這反倒讓四人更加疑惑了,就這麼簡單嗎?
既然他們已經提出了願望,沈星也沒有留客的必要了。
起身一個手勢,就請他們出門了。
四人遲疑着剛踏出小院的門檻,身後的門便猛然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