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強買強賣,一直到現在,她仍覺得不真實。
怎麼就遇見了隻見書中存在的劍靈,又莫名其妙與她締結了劍契,如今她就這樣擁有了一把靈劍。
姜摹雪回想了着她說的那句不清不楚的話,閉了閉眼,感受着丹田中那道劍影,再睜眼時,手中蓦地一沉,一把凝聚着昭陽光華的劍出現在她的手中。
劍身十分耀眼,劍刃閃着奪目的光,金光粼粼,無須再用魔氣凝光,這把劍足以照亮這一方。
劍柄上鑲嵌着一大簇的琉璃石,卻并不顯得浮誇,反而與劍刃相得益彰,整把劍都十分高調,倒是與那劍靈的性子十分相符。
姜摹雪舉着這把劍揮了揮,出乎意料地,這把劍與她十分契合,劍身擺動,帶動她渾身經脈流動。
她看着這把稍顯高調的劍,想了想,手指一動。
绛紅氣體裹上劍身,它的身周刺眼的光稍稍弱了些,魔氣融入劍身,讓它低調了些,看上去隻是一把平凡普通的金色劍。
靠近劍柄的地方,熔金以篆書刻下“扶光”二字,姜摹雪輕念道:“扶光。”
劍好像聽見了她的這聲低語,震動一聲,似乎有些不滿她把這麼高調的劍遮蓋成一把普普通通的長劍。
殷紹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從思緒中拉了出來,“這把劍可以帶我們走出去。”
姜摹雪聞言,茅塞頓開,心中靈光一閃,她閉眸感受着丹田中劍影,嘴裡念出一段法訣。
法訣念出,金光裹着他們兩人,将他們虛虛地籠罩住,眼前一閃,托着他們搖晃着向上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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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虞山上。
姜摹雪提着自己的劍,氣勢洶洶地往旁一掃,發現沒有任何人,就連那巨蛇也不見蹤影,她這一掃,反倒驚飛了枝上鳥雀。
她隻好收起劍,那個該死的明蕪,下次再見到他,她一定要報仇,虧她還曾對她産生了愧疚。
姜摹雪咬着牙說道:“明蕪,你給我等着。”
她又想起似乎殷紹念出了明蕪的真正名字,叫陰什麼的,聽着就很陰險卑鄙,姜摹雪朝殷紹看去,好奇地問:“你認識他嗎?”
殷紹從容道:“他的真實面目我見過,我曾與他不小心結了仇,他心眼計較,恐怕是放不下仇恨,所以才會僞裝成那副樣子接近我們。”
姜摹雪登時緊張了些,“你與他的仇大嗎?”
殷紹認真考慮了一番,說道:“挺大的。”
姜摹雪道:“那他極有可能卷土重來,不過不必擔心,我會幫你擋住他的。”
兩人剩餘的幾日都在秘境中搜刮着無量宗弟子的身影,不過一無所獲,倒是在這途中碰見了一個熟人謝之遇。
他見到他們既高興又驚訝,“你們怎麼來了這秘境,我聽你們說的還以為修為多低呢,看來是謙虛的話,這不也有金丹嘛!”
此秘境最低隻能金丹修士進入,他就将他們二人都當成了金丹,姜摹雪默了默,也就這樣僞裝自己了。
謝之遇拍拍胸脯說:“咱們挺有緣,既然遇見了,那我們三人一起,一定可以拿下一個不錯的名次的!”
姜摹雪要找無量宗的弟子,謝之遇興緻勃勃,等着去搜刮珍奇寶物。
這導緻的結果就是,他們幾乎是逮着無量宗來薅,所到之處無量宗寸草不生。
無量宗在前方兢兢業業地去爬樹上山鬥妖獸,他們在無量宗弟子力竭之時一舉奪過寶物。
甚至還見到了當時平虞山上的那一隊,還真是應了他們說的那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雖然最後沒能找到那位無量宗弟子,但跟着謝之遇到處奪寶,倒讓姜摹雪生出了一點别的想法。
兩儀殿中。
無量宗的長老氣得跳腳,“這幾人哪來的?如此蠻橫霸道!”
一旁九霄宗長老笑着揚了揚手中拂塵,“息怒息怒,不過是弟子間的比試。”
程長老從容回答道:“那是青州謝家的人,旁邊那兩人不知是哪家的弟子,不過雖然僅有金丹初期修為,但與謝家公子配合得不錯,看上去是個好苗子。”
器宗長老饒有興趣地道:“這三人和無量宗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