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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 19·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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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西哈諾,他嘴裡出現了一連串的I desire you, i write to you, i write for you. i tear everything i wrote for you or about you. all i can say is, i want, i want, i want you………

鏡頭慢慢對着他的臉,然後慢慢的拉近,然後給了他的眼睛一個很大的特寫。

“……那種感覺真的是不一樣,因為他就是正面的對着你,然後一直就眼睛看着你,然後對着你說那些台詞,就感覺像在對你說一樣。”聞命繼續道:“所以錄播沒關系的……”

時敬之看着聞命的臉不斷放大,就跟錄播裡的西哈諾一樣,他全身的汗毛豎立,而聞命深情款款,微微笑着,認真地一字一句道:“……所以就算是錄播也沒有關系,因為哪怕坐在現場,你也會忍不住忽略掉路人和配角的細微表情,看你想看的那個人。”

***

時敬之感覺自己把什麼給忘了。酒喝多了,身體很熱,頭腦很熱。

看完劇以後他們進了小酒館,他們都喝了不少。

他倆的酒品還是不錯的。

他們并肩坐在沙發上飲酒,也隻是飲酒。

時敬之問:“聞命,你喝醉過嗎?”他說完了,自言自語:“我沒醉過,他們說我酒量不錯的。但是好像也不怎麼好了。我喝過兩三次酒,一次椰林飄香,一次百利甜,一次威士忌,我不怎麼習慣甜酒,跟過家家一樣。”

他說:“但是,我酒量真的不太好了。”

“我為了試自己到底能不能喝,我就試,我把所有的酒按照酒精濃度、口感、年份排列好,我一杯一杯地試,看我能喝多少。”

聞命說:“你就這麼喝酒嗎?”

時敬之耳朵裡嗡嗡嗡直響,他說:“你說什麼?”

他就要倚過去了。他腦子裡雜七雜八的念頭往外冒,嘴裡想到什麼說什麼:“你知道這個小酒館,為什麼生意一直那麼火嗎?從一戰一直火到現在,火過了兩個世紀?”

他說:“因為大家都去看老闆娘啊,大家都說老闆娘會占星術,大家如果可以和她搭上話,都想求求好運氣。”

聞命忍不住向吧台看,人太多了,看不清。他想起那個老闆娘,她竟然是俄羅斯女郎,她喝很烈的酒,會跳優雅的舞,她在熱鬧逼仄的小酒館裡跳寂靜的芭蕾,舞台下人頭攢動,人們看着耀眼的舞台上,都在看漂亮的老闆娘。

可是也有不是的。

時敬之好像真的醉了,他很不清醒了,喃喃說話,說的時候,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笑了起來:“……也有人不是啊,很多人牽着别人去,看向身邊的人,那都是意中人啊。”

聞命其實知道的。

人群看向那個美麗俏動的女人的時候,也有人不看的,很多個時刻,很多個人群轟動着叫好的時刻,人們擁擠着,尖叫着湧向舞台,時敬之不動,他站在原地,他向着自己身邊看,他在看自己身邊那個人。

時敬之身體很沉,他撲過去,把聞命壓進了沙發裡,有很長時間裡,他們的身體都沒有動,空氣裡傳來悶熱的、潮濕的細密水聲。

“小敬。”聞命的胳膊壓在時藏之肩膀上,他又叫:“時敬之。”

“聞命,”時敬之說:“你喝醉了嗎?”

“我喝醉了嗎?”聞命很清醒地湊在他臉側,問他。

“你不知道嗎?”時敬之輕聲說。他們離得太近了,講話的時候,像在接吻。時敬之這樣想,他他下意識又向前靠了靠,于是話語在空氣裡又消失了片刻。

“我知道嗎?”時敬之真的不清醒了,他說:“聞命,那你知道嗎?”他坐回沙發中,好像不是很舒服,調整了姿勢,又拱了拱肩膀。

“聞命,”時敬之在陰影中低頭,他低聲道:“我好想給你講一個故事啊——”

小酒館裡熱火朝天,時敬之大聲說剛才沒講完的故事,他說有人拿着時間當貨币,有人拿着神經當琴弦——

遠處那桌的聲音忽然大了許多,整整一桌人蹦跳起來,夾雜着周圍人的歡呼,接着整間屋子陷入黑暗,下一刻廚房一角的走廊上亮起了昏黃燭光,似乎有人在過生日,他們接着唱起了生日快樂,這裡的人熱情似火,大家一起唱,拍着桌子唱,說話聲音全被淹沒在歡樂的歌聲中,聞命努力在黑暗中辨認時敬之在說什麼,可是實在太吵,最後隻好作罷,他們被歡樂的氣氛感染,跟着一起唱起了歌。

歌唱完了。午夜小酒館裡人聲漸起,彼此之間講話要貼近臉龐,聞命仔細辨認幾秒,光線太差,他隻能看清對方在叫自己,于是不得不湊過去:“什麼?”

聞命緊接着被一股大力扯過去。他下意識靠進沙發裡仰起頭,不知什麼時候,時敬之靠過來了,他雙腿跪着,整個人籠罩在聞命上方,按住了他的肩膀,掰着他的下巴用力吻過去。

聞命仰頭看他,可以看到小巧的喉結,還有一直扣到頂端的紐扣。

時敬之擡手搭在他的身側,這像是個擁抱。他的另一隻手伸出去,摸了摸聞命的脖子,又滑落下來,急躁地解着他的第一顆紐扣。

他看不到,隻是在黑暗裡摸索,解了很久,可以觸摸到聞命不斷滑動的喉結。敞開領口以後,手掌下是線條冷硬的鎖骨。

時敬之急了,他忍不住去撕扯,嘴裡胡亂講話:“你知道古代東方的傳說嗎?第一顆紐扣給同性知己,第二顆給意中人,第三顆給……”

然後他聽到聞命說:“都給你吧——”

接下來是無比劇烈的接吻聲。聞命整個人熱到要命,臉紅心跳到不行,隻要時敬之一靠近他,他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他想用力揉,好像要揉碎,嵌合作一團血肉。可是動作那樣輕,落下來,隻是摸了摸對方的頭發。

過了很久,時敬之微微睜開眼,眼睛半閉不閉,趴在聞命懷裡側頭,順着對方的肩膀向外看過去,黑暗中可以看到遠處陽台上有盞球型燈,還有牆上投射出的光影。

聞命端着杯子,又喝了一口酒,他喝桑格利亞雜果酒,這種酒紅彤彤,桑格利亞就是血液的意思。他們喝那種一大杯的,杯子有胖胖的肚子,要兩個到四個人才可以分享完的酒,如果是兩個人,一定要胃口很大,不然根本喝不完。

“我特别想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蝸牛和黃鹂鳥的故事……”時敬之轉過來,俯下身,低聲同他講,他們離得很近很近,聞命不得不再次仰頭,仰視對方的下巴和高挺的鼻梁。

時敬之一邊說着,一邊在靠近他,他抱住對方的後背,湊上去,把微乎其微的距離消滅。

那是一個很溫情的,也很緩慢的動作,他們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劇烈的争動,隻是在昏暗不明的夜晚裡,交換一個最平凡又最陌生的親吻。

很久以後,時敬之捂着眼睛縮進沙發裡,這還不足夠,他躲在聞命的身體後面,避開酒館裡的很多束光。

聞命發誓,他用盡畢生難忘的力氣克制着自己把時敬之從酒館撈回艦艇裡。他們跌跌撞撞,鑽進那艘小小的可移動建築物内。

時敬之動作劇烈,黑暗中,他的臉色朦胧不清。聞命隻知道他撲過來捂住自己的眼睛,嘴裡喃喃道:“你……”

有那樣多話還沒有宣之于口,他仿佛被勒緊喉嚨的困獸。

在那一瞬間他眼前發黑,快樂蓋過一切。

他喝了烈酒,爽歪了。

聞命那一刻什麼也想不出來,最後他想,他發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他們不該拼酒,因為他聽到了劇烈的咳嗽和吞咽聲。

“聞命…”他失聲道,聲音全被堵住了。

時敬之臉色驟白,在一瞬間被如滅頂災難般的快樂吞沒。

他和他的命運一樣,墜下去,毫無倚仗地墜下去,再被聞命捉進手中。

*

眼前的一切渙散模糊,然而那一刻他看到了聞命的臉,帶着毫不掩飾的狂妄和滿足。

對啊,這才對,時敬之這樣想,聞命有一些少年時代的模樣了,穩重可靠,可是又灑脫不羁。

這樣才對啊……他失神地想。

亢奮與快感徹底點燃了聞命,時敬之失控的舉動慫恿了他,聞命被暴雨般的快樂席卷。

他爽到兩眼發黑,一股一股熱流直沖腦門,逼的他眼睛充血。

可是這些好像還是不夠,視野中全是時敬之被酒精麻痹過的臉,那樣脆弱,他忍不住捂緊時敬之的嘴,有力的手指在紅色的唇上壓出白痕。

他聽見時敬之的嗚咽,他繃緊的脖頸與鎖骨全然暴露在他眼前,而時敬之那樣無措。

他可能真的喝醉了,失控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他已經什麼都分不清了。

聞命感到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血液與熱流湧向頭頂,他隻想抱緊他,勒緊他的身體,和他融為一體。

這場激烈的博弈戛然而止,聞命的大腦裡有四到五秒的空白,他在那一瞬間盯緊時敬之,迷醉和沉淪的姿态讓時敬之徹底軟化了,他心滿意足地抱緊時敬之,在他後頸落下慢悠悠道,“兜兜。”

時敬之渾身猛然一顫。

他張開眼睛,聞命正滿足地側身望過來,臉陷入光影中,隻剩下黑色的輪廓,可是時敬之知道聞命在看自己。

黑暗中他隻留下一個模糊的輪廓,時敬之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狀究竟如何狼狽,蒼白的臉上除了高熱的紅暈就是淋漓水光。

高熱,止不住的高熱。

燃燒至鼻腔,還有眼中,燒得他頭腦昏聩。

有熱淚從他眼睛裡漫溢出來,時敬之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有些像認輸,有些像求饒,他喃喃道:“

……我覺得我不像我自己了……”

“你說什麼?”聞命又湊過來,止不住地,那酒香太重了,要把他溺斃了。

時敬之隻剩喘息,聞命還想問,一副勝利者的姿态,他籠罩着時敬之,仿佛把他圈蓋住了。

時敬之疲憊不堪,可是他掙紮着想自己應該說點什麼,說些什麼,那一刻他腦子裡亂糟糟的想了好多好多。于是他沖聞命笑起來,笑的時候有冷冰冰的光亮順着眼角流出來,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再悄無聲息地滑落臉側,他聽到自己在叫聞命的名字,沙啞而緩慢地小聲叫他。他說我有點累,他又說我真的有些累,他别的都不說,就一直說累。

他說聞命我好累。我真的…我好累啊…

他這樣說,聞命也沒有打斷他,隻是湊過來擁抱他,低下身體在他耳邊笑着叫“兜兜”,聲音裡全是情欲的味道,沙啞又迷人。

時敬之要被熱燙的聲音燙傷了,他無措地縮起身體,然後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說:“在那個故事裡,黃鹂鳥和蝸牛處于不同的時間,可是那隻黃鹂鳥總是想起某些少年舊事,于是她加快了神經節奏,這可以讓她抵達時間彼岸,見到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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