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和彥正坐在朱利安的床邊,坐在一堆儀器旁邊,一對拐杖倚在床的護擋上,朱利安躺在床上,幾乎半邊身子都打上了石膏和夾闆。
“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一動就痛。”
“呃……話說你這段時間一直待在病房裡面可能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我昨天聽說……”和彥幾乎是自言自語地講了一陣子,但朱利安似乎一點興趣也沒有。“你從住院開始就一直提不起精神,還在想那個人的事嗎?”
“什麼人?”
“就是犧牲自己幫你擋住塌方的那個家夥。”
“不是。但他的事确實讓我不好過。”
“那是因為看書很不方便?”
“不是……不如你講講我們隊裡最近其他人怎麼樣了吧。”
“也行。我昨天去看過副隊了,但他一直都很困,氣色也不太好,所以我就沒待多久。隊長的話,她前天就已經回自己宿舍去了,我也沒再見到過她。淮均最近一直泡在健身房和訓練場裡,他總是覺得很愧疚。”
“嗯…嗯嗯……”
“你有在聽嗎?”和彥的神情擔憂。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來的是顧淮均,他手上還拿着兩杯飲料。見到和彥也在,顧淮均感到猝不及防。
“你也在啊。”顧淮均尴尬地看了看手上的兩杯飲料,和彥則笑容滿面地跟他打了個招呼。“試試,沒準你喜歡喝呢。”淮均走近把其中一杯遞給朱利安。
朱利安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和彥,還是伸出右手接了過去:“謝謝。”然後淮均坐到和彥旁邊,把另一杯遞了過去;和彥毫不客氣地喝了起來。
顧淮均問朱利安:“怎麼了,有心事?”
“我問過他好多次了,不是因為太無聊,也不是因為那個犧牲了的人,但他就是不肯說。”和彥接話。
“如果你願意說的話,說不定我們能幫上忙。”
朱利安隻是沉默,眼皮耷拉着,似乎他的注意力并不在這裡。房間裡隻剩下和彥吸飲料的聲音,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朱利安突然開口:“你們兩個有喜歡的人嗎?”
兩個人立刻明白了是什麼在困擾着眼前的這位憂郁的實體。
和彥馬上停下了嘴,說:“原來是這種事,你藏的還挺深啊!你喜歡上誰了,在地堡裡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她叫莉莉,是我的女朋友。”
“嚯……都已經确認關系了?說說你們倆怎麼認識的呗?”
朱利安緩緩地叙述着,就像是在梳理他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