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少爺是誰,才跑回來的。”
“什麼啊?”雪梨還是不明白大娘的意思。
“司馬少爺是當朝宰相的兒子,這你不知道。”大娘盯着雪梨看,湊到了雪梨耳邊,“他不用出去做什麼,都有一幫人給他送銀子,送寶物的。”
“宰相的兒子,那不是很大的官了。”雪梨意外又震驚,不過她也不知道宰相是多大的官,反正隻要是個官,雪梨都覺得意外。
忽然大娘畫風一轉,笑嘻嘻的問雪梨:“你和少爺是不是那種關系,我看少爺很在意你咧。”
“什麼關系?”雪梨也不知怎的,和大娘一起壓低了聲音,不過她還是不明白大娘說的是什麼。
“我又不是外人,你沒必要騙我。”
“什麼啊,我聽不懂啊,大娘?”成年人的暗語,雪梨聽不懂,也沒往哪裡想。
大娘用手拍了拍雪梨的背,繼續笑咪咪的:“咦,别裝了,我又不會亂說出去,他們都說少爺不喜歡女人,他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挺好的,誰說他不喜歡女人了。”雪梨慢慢的反應了過來,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和他沒什麼關系,你看我長得又醜又矮,他才不會喜歡我。”
大娘認真的看着雪梨,然後同意了雪梨的說法:“那倒是,少爺長得俊俏,能配上他的也是名門閨秀。”
雪梨也同意大娘的說法,和大娘兩個人繼續蛐蛐司馬薄夜:“誰說的,少爺不喜歡女人?”
“是他們說的,聽說有一個女人脫光了,躺床上勾引少爺,少爺都沒有多看一眼。”
“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這麼勁爆的消息,讓雪梨打起了精神。
“是在我進府前,說的是兩個人待了一晚上,什麼都沒有做。”大娘說得繪聲繪色。
“哦,還有這種事,那女人是誰啊?”
“聽說是個丫鬟,估計是爬床想攀富貴。”
雪梨想了一下,這一次來府,就沒見小綠,猜想會不會是她,然後問道:“最後呢,少爺有沒有處罰她!”
“好像沒有,說是别府的丫鬟。”
“我要是她,肯定羞得跳河了。”
大娘點頭:“她這種人不會的,你年紀輕不知道,我可是見得多了,不過少爺這種不喜歡女人的,我倒是頭一次見。”
“也許少爺隻是沒遇到喜歡的女人呢?”雪梨也不懂,但按照她的想法,如果是她,她也不會上那個女人的當。
“男人都是好色的,我懷疑少爺不正常,他不找女人,也不去逛……”
在他們後面的成澤,臉色鐵青,怒吼道:“在背後議論主子,是不想幹了。”
“不,不是的。”大娘一見到成澤,臉色如山崩,整個人跪倒在地,“我,我再也不敢了。”
“在胡說八道,拔去你的舌頭。”成澤明明是對大娘說,眼神卻是兇狠的看着雪梨。
雪梨心虛的不敢擡頭,怕被成澤銳利的目光戳死。
“去,把信送給少爺。”成澤把信遞給雪梨。
“是。”雪梨唯唯諾諾的接過,朝司馬薄夜的房間走去,總感覺後背被戳成了篩子,隻能快速離去。
“為什麼,讓我送這麼重要的東西,難道裡面的東西,和我有關。”雪梨走進屋,看到司馬薄夜在看書,走了過去,把信交給了司馬薄夜。
“什麼信?”司馬薄夜接過。
“不知道,你看一下。”雪梨探過頭去,想看上面寫些什麼。
司馬薄夜把信拆開,看了一眼,便把信放下,見雪梨探頭問:“你看什麼?”
“是不是說我的?”
“不是,是一封無關緊要的信。”
“我分明看到了的。”雪梨不信,非得弄清楚裡面說的是什麼。
“看到了什麼?”
“信上說我了。”雪梨伸過頭去,司馬薄夜把信用手擋住,不讓雪梨看。
“沒有。”
“我明明看到了,上面寫了我的名字的。”
“哪裡有你的名字?”司馬薄夜覺得好笑,她知道雪梨是在耍賴,卻也沒有惱。
“你給我,我指給你看,上面真的寫了我的名字。”見司馬薄夜還是護着,更加笃定上面寫她了,“是不是知府大人反悔了,要來抓我。”
好歹說不清,司馬薄夜便把信遞給雪梨看,反正上面也沒有秘密:“你自己看吧!”
雪梨接過,卻是一頭霧水,司馬薄夜望了一眼,提醒道:“你拿反了。”
雪梨又轉過信來,遞給司馬薄夜:“我不認識字,你念給我聽。”
司馬薄夜很意外,他一直以為雪梨是大戶人家小姐的丫鬟,怎麼着也能識字,那想到雪梨目不識丁,拿着信展開來“完了,還真是是關于你的信,你看這裡,說是不能放了你,要捉你回去。”
“哪裡,哪裡寫了?”雪梨把頭湊了過去。
司馬薄夜食指動了動,随便指着字說:“這裡,你看這裡寫了。”側過臉,看雪梨緊貼着自己的肩膀,一臉的懵懂,不由的勾唇一笑。
“你快讀給我聽,他後面寫了什麼?”
“嗯,我看看啊,他後面寫了要你死。”司馬薄夜說完看雪梨哭喪着臉,竟完全相信了他的話。
“那個是死字,這個嗎?”雪梨指了一個字問司馬薄夜。
“不是,那是來字。”司馬薄夜認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