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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9月14日—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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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4日】

賀承宇的指尖在平闆電腦上劃出一道青石城的輪廓,暮色透過ICU的百葉窗,将他的睫毛染成琥珀色。"等開春,玉蘭花開的時候……"他喉結滾動的聲音混着心電監護儀的滴答,未說完的話被我的掌心捂住,化作一縷溫熱的歎息。

老張推門進來時,賀承宇正用馬克筆在我石膏上畫鐵路線。冰涼的筆尖從醫院蜿蜒到虛拟的青石鎮站,途經的每個站點都标着粉色愛心。"這是特快專列,"他咬住我企圖縮回的手指,"隻載兩個偷花賊。"

我盯着他胸口微微起伏的電極片,小聲嘀咕:"可是春天還早……"賀承宇突然扯開病号服,露出心髒監護貼片下若隐若現的玉蘭紋身:"我的花期提前了。"老張咳嗽着摔上門,一袋凍幹的玉蘭花瓣從門縫飄進來,像場未蔔先知的雪。

深夜的透析機嗡嗡作響,賀承宇将老張偷渡進來的幹花泡進生理鹽水。淡粉色的花瓣在液體中舒展時,他忽然含住我的指尖:"嘗嘗,去年春天被我私藏的味道。"消毒水味的吻落在我腕間留置針上,花汁在唇齒間釀出幻覺般的甜。

"這是作弊。"我戳破他鼓起的腮幫,碎花瓣沾在嘴角像偷吃蜜糖的孩子。賀承宇趁機把花汁塗在我耳後,冰涼的觸感激得我撞翻輸液架。老張貼在窗外的極光投影适時亮起,将滿地狼藉照成銀河碎屑。

複健師離開後的寂靜裡,賀承宇用拆開的棉簽在石膏裂縫寫詩。碘伏在白色表面暈染出淡褐色的字迹:【當我的心髒停擺,就讓它化作玉蘭的第十瓣】。我蜷起腿要躲,卻被他挂着點滴的手臂圈住腳踝:"王醫生,醫囑說要每日朗讀三遍。"

他胸腔裡的機械心跳突然加速,震得我貼在他胸口的掌心發麻。老張留在床底的藍牙音箱自動播放《春之聲》,賀承宇的指尖在我打着鋼釘的膝蓋敲出摩爾斯電碼,震動的頻率翻譯過來是滾燙的【吻我】

午後陽光将透析液染成蜜色時,賀承宇黑進醫院的電子屏。青石城的玉蘭花海在監護儀上怒放,他握着我的手在虛拟花瓣上劃動:"現在摘,能裝滿九百九十九個骨灰盒。"我笑着笑着突然嗆出淚,被他用舌尖卷走鹹澀:"小心澆滅我的花期。"

老張抱來vr眼鏡時,賀承宇正把電極片貼在我後腰。電流竄過的酥麻感中,漫山遍野的玉蘭突然在眼前炸開。他咬着我發燙的耳垂指引:"往左十步是我們初遇的石碑,往右……"話音被系統錯誤打斷,滿目花雨瞬間變成急診室的頂燈。

嗎啡注入血管的涼意裡,賀承宇的唇舌是唯一的暖源。他拆開星空糖的包裝紙,将糖粒推進我因化療潰爛的齒間:"青石城的星星比這更甜。"我被他含着糖的吻蠱惑,直到心電監護儀尖叫着抗議心率過速。

"這是預演,"他喘着氣将糖紙折成玉蘭,"等真到了那裡……"未說完的威脅被老張踹門聲打斷,一地糖紙被卷入換氣扇,在消毒風裡跳起圓舞曲。

淩晨三點的月光将賀承宇的影子縫在我被單上。他偷來護士站的紗布,用馬克筆畫滿玉蘭圖騰。"到時候穿這個去,"他冰涼的指尖劃過我鎖骨,"讓花瓣從傷口裡長出來。"

我攥着紗布蜷進他挂滿管子的懷抱,聽他胸腔裡不規則的搏動漸漸與我的骨痛同頻。老張留在枕邊的錄音筆突然播放冰島海浪聲,我們在濤聲裡接住所有未盡的誓言,像接住永不墜落的星砂。

晨霧漫進窗棂時,賀承宇在透析液袋上寫倒計時。老張偷換的粉色液體每滴落一次,他就在我掌心畫道花瓣:"等流盡這袋春天,我們就私奔。"

我數着他睫毛在晨光中的顫動次數,突然發現心電圖紙背面滿是玉蘭素描。最角落藏着極小的一行字:【如果等不到花開,就把我葬成你的春天】。

當老張将漢白玉請柬塞進我石膏裂縫時,賀承宇正用體溫焐熱聽診器。"婚禮定在玉蘭初綻那天,"金屬探頭滑過我突起的肋骨,"你穿白大褂,我穿壽衣。"

這封請柬,可能隻是封永不開封的請柬吧。

我咬住他戲谑的唇,血腥味混着藥香在齒間爆開。他忽然扯開病号服,心髒監護貼片下緩緩浮現墨迹未幹的【我願意】。極光投影儀在牆面流淌的綠綢中,青石城的虛影裡永遠定格着兩個偷春天的少年。

賀承宇的睫毛在晨光中結着細碎的霜,昨夜偷用的冰島幹花還黏在他發梢。我數着他胸口電極片下微弱起伏的弧度,突然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邊:"王醫生,查房時間到。"他的呼吸裹着藥香噴在我頸窩,心電監護儀的綠光将我們交疊的影子投成永不凋零的玉蘭。

老張踹開門的瞬間,賀承宇正用拆開的棉簽蘸着藍莓醬在我石膏上畫鐵路線。消毒櫃裡偷渡來的幹玉蘭被碾成粉末,混着葡萄糖液在輸液管裡流淌。"特快專列,"他咬住我企圖縮回的手指,"今天就能開到青石鎮。"

我盯着老張抱來的另一套vr設備,頭顯邊緣還粘着冰島帶回的火山灰。賀承宇突然将冰涼的電極片貼在我耳後:"這是車票感應器。"

他指尖劃過我突起的腕骨,醫用膠布在皮膚上黏成環狀軌道。老張默默将極光投影調成青石城的朝霞,退出時用門夾斷了半截偷笑聲。

當漫山玉蘭在vr鏡片中炸開時,賀承宇的唇正抵着我後頸的放療标記。他握着我的手觸碰虛拟花瓣,真實的指尖卻悄悄探入病号服下擺:"左邊第三棵樹,這是你親手種下的那棵樹。那年你在這裡摔碎了玉镯。"

我踉跄着撞上虛拟石碑,現實中的膝蓋磕到護理車。鎮痛泵開始報警的瞬間,他突然含住我耳垂:"疼就咬這裡。"

老張設置的體感風系統突然啟動,裹着幹花氣息的氣流掠過眼角,将我的嗚咽吹成花瓣雨。

正午的透析液在陽光下淌成蜜河,賀承宇将老張偷渡的星空糖碾碎成砂。他蘸着糖粒在我石膏裂縫寫:【等春天來了,要把你種在開得最盛的那株玉蘭下】。我蜷起腿要躲,卻被他挂着點滴的手臂圈住腰:"現在澆點糖水,來年才開得甜。"

糖粒在體溫中融化,順着腿側滑進床單褶皺。賀承宇忽然咬開硝酸甘油片的錫紙,将藥片推進我齒間:"這是花肥。"苦澀在吻中釀成詭異的甜,心電監護儀上的波形突然躍成瘋長的花枝。

老張抱着倒計時器進來時,賀承宇正用拆散的輸液管編花環。電子屏上的數字停在【83】,被他改成青石城的經緯度。"等流盡這袋春天,"他冰涼的唇蹭過我化療後新生的發茬,"就偷輛救護車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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