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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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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到一半的擋闆及時停住。

都在浮華名利場浸淫着,又久居酒色财權的圈子,不用說都清楚這個舉動代表什麼。

靳準背靠着後座,手掌搭在膝上,長腿交疊。臉部線條被車頂黯淡的燈光映照得半明半暗,狹長薄涼的眼眸微眯起。

他在這助理心裡到底是有多寡廉鮮恥。

之前從沒碰過女人,難道會專挑自己養的下手?

察覺到老闆确實不是在拉着陸清玉辦那檔子事,林奉下意識先道歉:“抱歉,先生。”

靳準沒回應,他不說話時,周身淩厲又不怒自威的冷感直煞人心,車内一股詭異沉默的氛圍暗湧流動。

陸清玉餘光瞥向身側,男人腕間戴着一塊黑漆鉑金質感的機械表,手背青筋脈絡蜿蜒凸起。冷白修長的手指在一分鐘前,還探進了她的口腔内壁。

此刻卻連手都沒擦,隻放在膝骨上混不經意地反扣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舔了下腮側,回想起剛才無意識喊出聲的那些話,終于後知後覺到羞赧。

二十歲了,還沒經曆過男女之間那點事,但該懂的都懂。她十幾歲有春心萌動,會對和靳準約好的見面翹首以待,也看過好友和前男友分分合合。

自然也明白林奉為什麼會誤會。

又喜,又氣。

喜的是林奉沒再把她當小孩子看,他居然會認為靳準對她有性趣。但也氣,氣他讓彼此剛才挺好的氣氛變得尴尬了。

開進二環的路不堵,很快到西街。

車穩穩停下,林奉硬着頭皮開口:“到了。”

這話是對陸清玉說的。

後座右側的陸清玉撿起手提包,坐在位置上沒動。她的許久停滞不前,終于引起身邊男人的注意。

靳準結束單方面的閉目養神,掀起眼皮,側過頭看她。他手肘撐到後座之間的扶手台上,傾身折下的高大身影把女孩整個籠在陰影裡。

這才聞到她身上有股極淡的香調,他懶聲開口:“在等什麼?”

陸清玉小心翼翼地問:“你周末會陪我去拔智齒的吧?”

她口腔裡的三處潰瘍就是被裡面那顆橫阻生智齒給磨的,剛才痛得受不了,才從包裡拿出藥片讓他幫忙貼着緩解。

說完,她又趕緊欲蓋彌彰地補一句:“剛又不是我讓他以為你在那什麼的———”

“……”

這話說的,好像被誤會的隻有他。靳準幾不可察地擰了擰眉:“林奉會陪你去。”

“我不要他!你都在這了,還把我的事丢給他。”

許久未見後的重逢讓她這兩天有些得意忘形,開始對他的時間也指手畫腳。可是靳準從不吃她撒嬌和耍潑那一套。

果不其然,男人松散地靠回去,憊怠冷淡的嗓音落在她頭頂:“下車。”

是不容置喙的語氣,不要再和他講條件的意思。

陸清玉愣了愣,這會兒像是個被家長兇了的孩子。明明委屈卻又得故作不要緊,越長大臉皮也越薄。

她鼻頭發酸,把唇抿得緊緊的不再說話了,但關車門時還是沒敢甩太大力。

女孩的背影在蕭瑟冬夜裡顯得單薄又倔強。

林奉一如既往地等人走到胡同拐角,才将車前遠光燈關掉。準備倒車前再次道歉:“先生,對不起,剛才是我糊塗。”

平日京城裡的世家太子黨聚會時什麼葷話都聊,在人堆裡待久了,靳準對那些風流情/事也習以為常。

但他把陸清玉保護得很好,從沒帶她去過這種場合,她身邊也沒有男性長輩會開不合時宜的顔色玩笑。

靳準把視線從燈籠那收回來,淡聲敲打:“在小孩面前注意分寸。”

林奉面不改色:“知道,不會再犯。”

小孩……16歲那年就找他幫忙用境外信用卡買限制級漫畫,18歲要他幫找了兩部三/級片的啟蒙片源,兩個月前還在問他如果男人出軌要怎麼報複等情感問題。

到底是哪兒出了差錯會讓靳準認為陸清玉還是小孩。

林奉這幾年的帶娃回憶及時停住,嘴角微抽。

**

周日晚,承乾公館。

今夜赴宴的賓客衆多,從登記的車牌人名看過去,全是平日求見不到的顯赫權貴。紫檀木雕像靜靜矗立在門外,中西風格合璧的勾檐廊柱上都刻着繁複的龍雲花紋,這地方光是一方磚瓦都有價無市。

園林裡的假山回廊旁種着古槐樹,噴泉水柱随着室内古典樂的節奏舞動飛濺。刻着特殊徽章的門前有警衛隊巡邏,一輛黑色紅旗車暢通無阻地開進來。

鐘鳴鼎食之家饩廪充牣,這是私人宅園裡的小宴會。

宴會女主人是薛幽蘭,身兼中大音樂學院院長和國際古典樂傳播大使的職務,毫無疑問是世界知名的藝術家。

薛女士一身知性優雅的中式旗袍,看不出歲月在臉上留過幾番痕迹。她是位長達十年的素食主義者,氣質賢淑。

今天是她的45歲生日。

靳準掐着後半場的點過來,場内的管風琴樂隊剛結束演奏。

薛幽蘭從一群恭維話裡脫身,坐在鋼琴架旁,一等着他上前就怪腔怪調地諷刺:“靳總回京好幾天才來一趟家裡,真是比靳部還難請,你們不愧是父子。”

“母親,生辰愉快。”

他沒接她陰陽怪氣的腔,禮物挑的倒很好,是串投其所好的名貴綠松石。

薛幽蘭收藏的都不是俗物,就這麼點文玩古董的喜好,算是被他送到心坎:“你把老爺子那的心頭寶給我拿來了,剛從大院過來?”

靳準颔首:“是,舅公他們都在。”

“我也不為難你,是你父親說,你回京得在人前露個臉。”薛幽蘭給他湛了杯茶,“那些年輕小姐也都來了。”

看他沒反應,薛幽蘭又說:“粉裙子那個是葛家的二女兒,叫葛泠,比你小三歲。”

剛介紹完,那姑娘就端着酒杯朝他們這走來。

“把她領走,我不愛看這種戲碼。”薛幽蘭有意回避,又點到為止地提醒,“面上功夫要做好。别犯渾,你翅膀可沒硬。”

靳準漫不經心地轉着尾戒,估計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他今天穿了身熨帖修身的高定西服,看着就是個随性慵懶貴公子。在下一場樂曲奏響時,蓦地站起來,單手抄兜往一旁廊柱後走。

那位等待許久的葛小姐果然調轉方向,急急要繞到他前面去。

她踩着細跟高跟鞋總歸不方便,冷不防被絆桌宴下的一隻腳絆倒,但又正好快要撲進男人的懷裡。

靳準伸手及時扶了她一把,寬大掌背擋在自己身前,也和她的身體隔開些空隙,不動聲色道:“當心。”

男人低沉的嗓音穿透嘈雜人聲。

周遭仿佛都因此安靜了些,都在審時度勢地觀察他們。

“這就是靳部的獨生子,以前是不是不常出來走動啊?”

“西南待了幾年,剛調回來,仕途不可限量。”

“好帥!之前就聽說咱們京州這些子弟裡,這位生得最好,看那張臉就感覺玩得很花。”

“哈哈哈哈我改天找他堂弟靳子蘩打聽打聽……不過他們這一大家子從士和從商的似乎都不親近。”

七嘴八舌的聲音在倆人走出大廳後冒出來。

……

偏院的回廊亭九曲回腸,路面上的雪化了,石闆潮濕。靳準并非不知道後面有人追着過來,但步伐依舊邁得和平時一樣大。

葛泠拎起禮服裙角,小步跟在男人身後:“靳、靳先生。”

靳準走到園林灌溉的洗手台前才停。就這麼當着她的面,不疾不徐地按下一泵洗手液,把手放在感應器水龍頭下沖洗。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在水下沖刷了足足一分鐘,泡沫褪去,白皙的指骨關節在冬夜裡凍得有些發紅。

葛泠臉上神情從不解到憋屈,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很讨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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