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萍圍剿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趙王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便一定會全力配合燕王。”
兩人談妥之後,又詳細約定了如何瓜分柏氏,這才散去。
等劉敏的身影遠去,趙青萍的嘴角泛起冷冽的笑容。她輕輕摩挲着手中的信,眼中隻有算計。
西南,那是趙青萍苦心經營的基本盤,她怎麼可能輕易讓劉家進去分一杯羹。她當然是準備用完就扔啊!她不信那群出身關中的子弟,真的願意跟着劉家在西南紮根。
如果劉家不識趣,非要留下……想到這裡,趙青萍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殺機,那就不能怪她不顧親戚的情面,心狠手辣了。
鶴甯自然也沒有閑着,在酒樓偷偷見了剛下值的張揚。
“太子那邊又有什麼新的吩咐?”張揚一進門,見鶴甯一個人,便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不耐煩地抱怨道:“你們就不能把事情弄簡單點嗎?每次都讓我跑來跑去,真是煩死人了!”
鶴甯淡淡一笑,并不在意張揚的抱怨,緩緩将一個盒子推過去,輕聲道:“聽說張将軍手下有個親信,曾受過平武王氏的恩惠。平武王氏這些年一直寂靜無聲,我想現在應該是他回報王氏恩情的時候了。”
張揚也将一塊玉佩放在了桌上,推到了鶴甯的面前,戲谑道:“這是郡主身上那塊,保真。”
“還差最後一件東西了。”鶴甯深深地看了張揚一眼,道:“要不,張将軍陪我一起去取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張揚嗤笑一聲,道:“鶴少監,你瞧我這一身疲憊,看起來是很閑的人嗎?”
鶴甯無奈地歎了口氣,給張揚的杯中添了些熱茶,語氣中帶着幾分誘惑:“我以為你會感興趣的。畢竟,真的會有人對前朝寶藏無動于衷嗎?那可是足以讓任何人心動的财富啊!”
“我覺得你是打算坑我去死!”張揚聞言,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鶴甯的打算,冷笑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謂的寶藏到底是什麼東西。财富?閻王的地名冊吧!不過,要是殺人的活,倒是可以算我一個。最近我剛配制了一款新藥,正愁沒機會試藥。”
“什麼藥?”鶴甯有些好奇,“我說來,你家裡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有時候真叫人惡心。”
“柏氏立足西南靠的就是這些蛇蟲鼠蟻。”張揚略微有些得意,笑眯眯地道:“見血封喉的藥,怎麼樣,鶴少監要不親自試試它的效果?”
鶴甯的目光再次落在盒子上,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道:“你能配假死藥嗎?我有用處。”
張揚一愣,他萬萬沒想到鶴甯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旋即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居然跟我要假死藥,就不怕假死變真死嗎?”
“你敢給,我為什麼不敢用?”鶴甯臉色平靜,回應道:“真死了,算我自倒黴,與你無關。”
“挺有魄力的啊!”張揚有些佩服鶴甯的魄力,道:“假死藥配起來倒是簡單。但你得知道,一旦驗屍,劃開胸腔假死也得變成真死。你什麼時候有行動,我到時候順路過去給你。”
“三天後吧。”鶴甯道:“盒子裡的東西,我後面的人希望它在三天後能出現在朝堂上。”
“沒問題。”張揚略微猶豫了一下,神色複雜,低聲道:“不過,最近有些風言風語,永嘉郡主的身份好像有點問題,她似乎并不是榮昌公主的親生女兒。”
鶴甯聞言,表情瞬間凝固了,不敢置信地盯着張揚,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道:“這怎麼可能?是誰在造謠生事?”
“我也不清楚消息來源。”張揚無奈地說道:“現在我隻知道,陛下已經知道此事,并且當真了。”
“這造謠的人,真是欺人太甚!”鶴甯恨得咬牙切齒,但很快就鎮定地道:“如果她的身份真有問題,那趙錦瑟早就鬧得滿城風雨了。再者說,如果趙青萍真的有這麼大的把柄,你以為太子手下都是酒囊飯袋,一點消息都查不到。不會是陛下在懷疑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