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忙了,三花貓慘死案喬曼甯還沒有來得及啟動全面調查。
昨天夜裡,家附近的一個待拆遷小區又發現了一隻小白貓的屍體。
雲景看着雖然保持着一貫的冷靜,但那不停擺動的尾巴尖卻洩露了他内心的焦躁與不安。
盡管喬曼甯已經組織了一系列的安全教育課程,教導幫派中的成員如何保護自己,如何避開人類社會潛伏的重重危險。
但她心裡太清楚了,所有的防備手段在面對蓄意的變.态時都無能為力。
措施向來都是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
事發地小區遠離主馬路,附近幾條小街巷都人煙稀少。
一人一貓圍着小區繞了一圈,唯一的大門上着鎖。
“和公園棄屍的位置一樣,附近缺少監控。”
喬曼甯搖了搖破舊的鐵門,鏽迹斑斑的鐵鍊條稀裡嘩啦一陣響。
雲景輕輕一躍翻進小區圍牆。片刻後,一陣悉悉索索,鐵門出現一個剛好能通過一人的縫隙。
喬曼甯四處張望确定無人,側身鑽了進去。
曾經熱鬧非凡的居民樓如今空無一人,隻剩下風吹過空蕩走廊時的嗚咽聲。
樓房的外牆斑駁陸離,塗鴉和褪色的标語交疊,地面雜草叢生,廢棄的家具和雜物堆積如山。
破碎的花盆散落一地,鞋底與碎石摩.擦發出的聲音在空蕩的樓宇間回旋。
偶爾,一隻老鼠或昆蟲突然從廢墟中竄出,打破這份死寂,卻又迅速消失在另一片陰影中。
空氣中彌漫着潮濕和黴味,混合着塵土的味道。
樓梯下的陰影中,小白貓的慘狀映入眼簾。
正值盛夏,高溫天氣使得屍.體迅速腐.敗,酒精味裹挾着若隐若現的惡臭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喬曼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試圖平複内心的激蕩。
小白貓死.狀比三花貓屍體更為慘烈。
整個頭皮都被剝落下來,鮮紅的皮肉暴露在空氣之中。
身上布滿了骨頭斷裂,皮毛燒焦的痕迹,大面積皮肉裸.露在外。
一隻眼球已脫落眼眶,無力的垂挂着。
喬曼甯的手緊緊握住手機,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雲景,除了酒精你還能聞到其他味道嗎?兇手是故意用酒精掩蓋他的氣味還是……為了燒?”
越靠近屍體,酒精味越濃烈。
雲景的嗅覺比常貓靈敏許多。
但此刻,他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哪怕是我,也隻能聞到酒精的味道。”
酒精味實在是太重了,喬曼甯都懷疑那人是不是潑了自己一身。
一人一貓環顧四周,試圖在這片廢墟中發現任何可能的線索。
地面髒亂不堪,積滿了灰塵和青苔,除了喬曼甯的腳印外,還有一些奇怪的半圓痕迹,暫時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留下的痕迹。
她強忍着内心的不适,小心翼翼地将這一切拍攝下來,希望能夠從中找到蛛絲馬迹。
雲景則在小區内部又進行了一番仔細的搜查。
然而,除了陽光下的荒蕪,他也一無所獲。
“昨晚上有貓貓在這兒附近嗎?”
附近缺少監控,喬曼甯隻能寄希望于晚上的夜貓子們有沒有誰在這附近晃悠了。
“已經讓大家去打聽了,目前還沒有收到消息。”雲景聲音低沉。
現場沒有更多的收獲了。一人一貓隻得先行回到家中整理現有證據。
喬曼甯打開她在三花貓現場拍攝的視頻以及公園平面圖:“這是公園有監控的位置。”
她指向地圖上的藍色圓圈,那是監控攝像頭的标記。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指向三花貓遺體的位置:“最近的監控是這兩個。”
隻是喬曼甯擔心,公園人來人往,樹木茂密,就算路上有監控,但在夜晚的昏暗光線下,加上樹木的遮擋,也不一定能拍清楚進入樹林的人的正臉。
根據當天附近活動的貓貓提供的線索,三花屍.體出現的時間段大概是淩晨兩點左右。
喬曼甯敲了敲屏幕:“當天這個點前後出現在公園監控裡的應該就是犯人。這算是目前唯一的确定線索。”
小貓沒有說話隻是靜靜蹲在一旁,沉默片刻,喬曼甯又将新拍攝的小白貓現場視頻導入電腦,同時打開了事發地小區的平面地圖,将其放入PPT中。
喬曼甯的目光在地圖上來回移動,根據她拍攝的視頻顯示,小區附近的小路隻有相交路口裝有監控,而大門附近恰好是監控的盲區。
“你說犯人是不是翻牆進的小區?”她看向雲景。
“應該不是,昨晚我們發現小白後,就已經仔細檢查過所有的牆壁,牆上的青苔都是完好的,沒有摩.擦過的痕迹。”
雲景每一個否定的回答都讓她的心一點點下沉。
“而且小區内所有靠近圍牆的地面都沒有重物落地的痕迹,從這麼高的位置跳下來,以你們人類的笨重程度,多少都會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