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挺性感的,也不太像普通的紋身。
倏地,床上的人彈身而起,一把将站在床尾的人抱住,許是身上太燙了,急需抱住一樣看起來清涼的東西。
然後蘭徹聽到對方用沙啞的聲音開口,對他道:“誘導劑...是誘導劑...不行了,标記我,快,标記我...”
“...求你...”
蘭徹被抱得措手不及,人的手還緊緊箍住他的腰際,這時他體會到,原來這位主角受的力氣也不容小觑呀,雙臂将他環住便猶如鐵鉗般掙脫不開。
一邊嘗試掙脫,蘭徹一邊關注到了顯然更重要的信息,誘導劑。
抱住他的人剛才說的就是這三個字。
那就不用猜了,可以根據自己常識的認知下結論——眼前行為異常的人之所以異常,是誘導劑的作用,他現在的狀況是發.情了。
可是,劇情裡明明隻是中了迷藥,又關誘導劑什麼事呢?蘭徹徹底懵了,而抱住他的男人甚至已經開始上下蹭動。
感覺人是難受得十分厲害了,臉頰已然堆紅,仰面朝他的一張臉已經被淚水浸濕,而流下淚來的眼睛裡還滲滿着沒落下的熱淚。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四目相對,也是蘭徹第一次發現對方的眼睛竟是兩邊顔色不同,一金一藍,異色的瞳孔。
“标記我,求你了,不然會死的...我還不想死...”抱着他的人開始苦苦哀求。
蘭徹還在猶豫,不是他不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是他怕不按原劇情走,就會判他違規。
清湯大老爺啊QAQ,這要是被判違規的話,是不是就永遠回不到原來的世界了?
可是看人被折磨到沒有力氣,癱軟成一灘泥,幾乎昏死的時候,蘭徹欺身覆了上去。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一條生命總是最重要的。
然後就是那一番的幹柴烈火翻雲覆雨,蘭徹都不知道交纏是什麼時候結束,自己又是什麼時候入睡的,總之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旁邊的人還在沉睡,看着對方滿身一塌糊塗的痕迹,蘭徹有些難以自處,雖說是為了救人,但這樣占了人家的便宜,總顯得他好像很壞...
而且他是炮灰定位呀,那位身為攻一的暴君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哎,愁得歎氣。
就在他剛想把臉轉過窗外,重新看看窗外的景色平息一下心緒的時候,突然,一陣陰風襲來。
“呃......”一隻鐵鉗般的手掌扼住了蘭徹的咽喉。
不用說,這房間裡隻有兩個人,他不可能自己掐自己,所以掐他的必定是剛一夜交纏過的主角受林歌。
羅爾威斯醒來有一會兒了,細究時間的話,應該跟睡在他旁邊的男人醒來的時間差不多,所以男人剛才所有的舉動,羅爾威斯都看在眼裡。
他看到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迷迷糊糊地拉開窗簾,然後傷春悲秋的靠在窗戶邊。
活像昨天晚上被吃幹抹淨的那個人是他。
那捧長長的黑發幾乎把男人的整個背部包住,看不清長相,隻能看出來很白。
白,真的白,窗外的自然光透進來都好像會被反射出去的既視感。
且不是雕塑的感覺,沒有那麼刻闆和嚴肅,應該是像牛奶。羅爾威斯也經常洗牛奶浴,那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就和牛奶浴差不多。
然後男人轉頭看時鐘,這個愚蠢的人似乎都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看時間的時候露出小半張臉來,羅爾威斯眯着眼睛看,看得出那是一張極好看的臉。
可那轉過去歎氣的聲音羅爾威斯不喜歡,他讨厭一切傷春悲秋,甚至會感到煩躁!
所以一挺身,捏住了對方的喉嚨。
除了緩解煩躁之外,也是要試試對方的底。
這一試,于羅爾威斯而言,便是他們第一次四目相對,也是他第一次看清這個雪白的男人的整張臉。
心頭酥了一下...
沒辦法,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怕是都免不了被蘭徹的皮囊美得一酥。
對方錯愕地望着他,眼波生光,水靈靈的,一副純天然、無公害、清澈愚蠢的樣子,他又将鐵掌松開。
人性本雙标,同樣的清澈愚蠢放在昨天的相親對象身上,羅爾威斯隻感覺生厭,而眼前這個人,他卻隻是松開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