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書人是内心的幻,靈魂團隊也是内心的幻。高我是内心的幻,因為哪裡真的有更高版本的我?沒有高與低,隻有一體與共存。
她是醒着的,可是睜不開眼睛。
腦中介在開口:“月!這是我們給你的安排,你要配合好哦!讓蕭思遙同情你,她就能跟你做朋友啦!”
這是幻。
月一瞬明白。為什麼介會這麼說?是因為内心某一個念頭生起過,讓他人同情自己。
她的内心到底隐藏着什麼呢?消失的記憶,使勁拿不回來,隻有冥冥之中的共處。
能量裡潛藏着無限的自己,無限的能力,無限的頻率。
月感受到被蕭思遙背了起來,她的意識脫離了身體,以幽靈一般的淡藍色光體飄離在蕭思遙的身體上方。
這種光,肉眼不可見。
這個時空,還沒有什麼能量裝置能夠捕獲意識之光。不過……籠罩在這個時空之外,有這樣的裝置。可那些是過往,是當下,是未來,是……她不在乎。
她到底想到了什麼?不在乎。
心有什麼,就被什麼束縛。心放開了,什麼就束縛不了自己。
都是遊戲。
意識遊戲。
一群永生永恒的存在,在玩遊戲。創造的樂趣,迷途的自己,無限的回歸。歸攏,與散發,體驗,較量,真愛?自我,他人,愛。
愛的遊戲。
月以光體的形式,跟着她。
再說?她現在不是光體,可光能夠僞裝,什麼不是光僞裝的?從光被創造出來,一切都是光在扮演了。
那頻率,無論什麼頻率,都是光。
創造?創造是本能。所以光是意識,意識創造了光,意識是自己,光也是自己。一是自己,零也是自己。散發的漫天星塵是自己,無光的塵埃也是自己。
以什麼視角存在?做什麼樣的自己。
都是能量。意識。什麼名稱?愛。
頻率。
如如不動。
月看到蕭思遙把自己背着,身邊很快就聚集了很多人,都要幫忙。蕭思遙沒有放下她,自己背着她着急走向了醫務室。
她把她放在床上。
介在月的腦中開口:“看呐!她開始着急了!”
月恢複光身,站在蕭思遙的身旁,這光身飄忽泛着淡淡的光,是聚攏的人形,是一個看不清模樣、男女,是随意可變幻的一種能量。這光芒可以變幻,所以不能形容,不能以任何形容固定它。
月現在的光身,是一種僞裝。但能量接近于她的本質,她意識能夠連接到的本質,什麼境層的意識體?什麼頻率的能量?本質上真的有什麼嗎?感覺什麼都不能形容,隻是現在讓觀察它的視線看到了,那種不可分辨,彙聚的光體,是一種沒有在動,可卻随時随地無限變幻的存在。
沒有時間限制。
空間?隻取決于它在哪裡。
它在哪裡?無處不在。
這能量就是這樣的感受,以觀察的視角來看,觀察者得到的答案就是這樣的。無限龐大,卻極善僞裝,大與小,高與低,晦暗與光明,就是那樣,沒有定義。
原來……已經這樣了。
月走向床邊,看到躺在床上的一副軀殼,是個幻。介于肉眼與真實物質之間的震動,是分子,呃,什麼科學界的名稱的什麼震動,反正全是震動。看不見的震動,頻率極快,但與光身比不足為提。這樣的震動頻率,可以保證肉身能夠被看見。
為什麼身體還存在?月看着身體想,老舊與嶄新的知識記憶,在沖擊她的内心。
是意識組成……是意識在存在,是能量,龐大的能量在構成。頻率到達某點,運用的能量越多,能量一直都存在,誰都能用。在于能不能運用,記不記得起來,本能裡……她看到了構成震動的光。
創世的力量,原來每一顆光點都擁有?本能,能量。在于,光在什麼“地位”,就是要做什麼,“職位”,“選擇”,“承擔”,這些形容,因為光的選擇,形成了每一個光在體驗什麼樣的存在。震動,就是光的選擇。
萬物都是意識,沒有什麼不是意識。
隻是,月對于意識的理解還是那麼少。理論,呃,少些理論,多些實踐。
“許小月!你給我起來!裝什麼!!”蕭思遙看到醫生都說隻是中暑,緩一緩就可以了,就使勁搖晃她的肩膀!
“欸!不能這樣搖她,讓她自己醒過來。”醫生在忙别的學生去了,聽到動靜才回頭趕緊說。
蕭思遙縮回了手,“她,搞什麼?!”
“……”月在一旁看着她,明明自己的光可以包裹着她,讓她感受到……
月想聽她的心聲,用光過去靠近她的場,她聽到了心聲。
“該死的許小月!!!!你活該!!!去死!!!!!”
月震驚了,想縮回自己的光。
一切都是幻。
幻。
蕭思遙的心裡又響起:“看着還挺可愛的,也不是那麼讨厭她。”
“?”月懵了,光身開始不穩定。震顫不穩定了,心不穩,意識不穩,能量就不穩。
原來那如如不動的一面,根本就沒有來體驗。來體驗的這些頻率,都在動。
“她要是不是我爸的養女,或許可以和她做朋友?不過,她說的三年是什麼意思?她的話都不過腦子,怕是有病吧?!”
“?!!”月聽到了什麼!有病?!!
月強烈想回應,光身能量全部湧入了那個軀殼,就是光構成的身體裡。那些扮演□□細胞的“玩家”,就那麼安靜的扮演着。
一個身體的構成,演員可不止自己一個。隻是有些演員,它就深陷設定,就這麼安排了。沒有自我認知,或沒有覺醒的意識,就那樣了。
一個崗位的螺絲釘吧。沒有醒來的螺絲釘,是個好的螺絲釘。可是醒來的螺絲釘,是個好的螺絲釘。
月睜開眼睛,坐起來就沖着蕭思遙吼:“誰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