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司柏川的規劃,在明年甯越進蟲洞研究所之前,最好先和蘇衍領證,生一個孩子,提前生了孩子,交給育嬰師帶,這樣就不會影響甯越之後的工作和發展。
甯越出院也有段日子了,可兩人的關系遲遲沒有進展,甯越還總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跑路。這種情況下,想讓甯越和蘇衍領證、生孩子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眼下就是個很好的機會。
omega并不是隻有永久标記之後才會生育。隻是不标記的時候受孕概率比較低,和男性beta差不多。
AB配對中,當Alpha處于易感期的時候,beta的受孕率會大大增加。那換到AO身上呢?AO配對想要生孩子一般都會先永久标記,并沒有人專門研究過AO配對在不永久标記的情況下,當Alpha處于易感期的時候,會不會增加omega 的受孕率。
按照AB的情況來推論,B的條件沒有變,A處于易感期,B的受孕率增加,那這個增加的原因就是出在A身上。同樣一個A,易感期的時候能增加B的受孕率,沒道理不能增加O的受孕率。
如果甯越懷上了他們倆的孩子,會不會對他心軟一些,他也可以“父憑子貴”一回了。
他不能在甯越糊塗的時候,未經甯越同意就對甯越永久标記,這是甯越的底線。
但孩子,本來不就是爹媽恩愛的意外結晶嗎。
概率低,那他就用數量補上。
omega的發情期每月一次,通常在三天左右,Alpha的易感期,每年一次,一次七天左右。AO一起過發情期易感期,受易感期Alpha信息素影響,omega的發情期會延長到七天。
發情期的omega乖順粘人,這七天,司柏川幸福的好像回到了剛對甯越永久标記的那段日子,蜜裡調油,如膠似漆。
就是需要帶止咬器這點讓人有些煩躁。他隻有在最初覆蓋陌生Alpha臨時标記的時候咬過甯越一口,之後再沒敢碰甯越的腺體。
但現在,他的易感期已經過了,能控制住自己了,司柏川目光灼熱地盯着甯越白淨的後頸,标記的犬齒不受控制地癢了起來。
甜膩的草莓信息素,芬芳勾人,讓他仿佛置身一座草莓莊園裡,但隻能看不能吃。司柏川喉結滾了滾,反正甯越還是睡着的,他就咬一小口。若是甯越肚子裡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那孩子發育,肯定是需要Alpha父親的信息素的。司柏川給自己找了個正大光明的理由,理直氣壯地咬了上去。
Alpha标記的犬齒帶着天然的麻醉劑,并不會讓被标記的omega感到疼痛,睡着的omega隻是皺了皺眉,嗓眼兒裡輕哼了一聲,像隻懶散睡熟的貓兒一樣,絲毫不設防,輕顫着睫毛,乖順的、甚至有些享受的讓Alpha的信息素從腺體,順着血液,擴散、侵占到全身四肢百骸。
一場簡單的臨時标記,卻讓Alpha變态的占有欲得到極大的滿足,午後的陽光都變得歡喜跳躍起來。
司柏川餍足地抱着懷裡的omega,享受着難得的溫馨時光,自從甯越出院之後,想要這樣摟着甯越,都要等甯越睡熟了,偷偷摸摸的。
司柏川得寸進尺,手越來越不規矩,甯越咬着後槽牙,并不敢動。剛剛的臨時标記,到後半段他就已經醒了。正式進入發情期後的事情他記得不太清楚,但現在身上糟糕的感覺足以說明那之後的荒唐,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司柏川。
明明要斷了關系的,現在這又算什麼。
可司柏川從岑琰手裡救了他也是事實,他當時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司柏川能及時趕過去的。
嗯?司柏川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内找過去的?
監控?手機,還是别的東西?
司柏川一直在監視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甯越越想越氣,一把抓住司柏川不老實的手。
但他身上還能剩多少力氣,軟綿綿的,撓癢癢似的,司柏川欣喜地反握住甯越的手,抓在手裡揉捏,“醒了?要不要去洗手間?或者是餓了?”
“你……”甯越隻吐了一個字,就被自己沙啞的嗓子驚到。
司柏川忙拿了床頭準備好的蜂蜜水喂到甯越嘴邊,“潤潤嗓兒。”
他這嗓子确實需要喝點兒水了,甯越就着司柏川的手喝了水,在司柏川拿手去擦他嘴上水漬的時候,瞪了司柏川一眼。
海棠含春,春水漣漪,司柏川被他瞪得犬齒發癢。有的時候不是他不做人,都是甯越逼他不做人。
“你……”甯越頓了頓,錯過了剛剛的氣勢,就從“你監視我”的質問,變成了結結巴巴的“謝、嗯,你這麼快就找到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司柏川及時救了他,他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一定會被岑琰永久标記了,被岑琰關在一個屋子裡,折磨到死……
岑琰還臨時标記了他,岑琰把信息素注到他的腺體裡了,岑琰的信息素會順着他的血液流遍全身……
甯越突然紅了眼眶,身體不可控制的發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甯越,沒事了,沒事了,别怕,有我在,沒事了。”司柏川抱緊懷裡的omega,釋放了些安撫信息素,親了親甯越泛紅的眼角,“乖,以後都不會再見到岑琰了。他現在已經被扔到了礦星,這輩子都别想回來。”
岑琰的事,他今早易感期剛過就看到了陳鳴發過來的郵件。是因為小羽的事,才讓岑琰纏上了甯越。說到底,是他害的甯越,險些讓自己的omega遭遇了那樣的事。
“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