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淮是真的有些畏懼的,他用手抵在少年的胸口,鴉羽垂着,粉白飽滿的唇瓣此刻被吮吸的绯紅,“殿下不是說要出門轉轉?”
“改日也可……”少年像是打開了寶藏,眼裡隻有懷裡的謝少淮,與平日在青年面前規行矩步的樣子大為反差。
但是蕭承野剛剛說罷,就有些後悔了,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像求愛的公獸,實在太冒犯:“少淮,我是不是有些冒進?”
謝少淮擡眸,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蕭承野亟一些也好,“不是說好了培養感情,纾解欲望也是一種辦法……殿下輕一些就好。”
說罷,謝少淮微微側過去臉,濃密的長睫微微垂下。青年一襲素袍早在兩人相擁拉扯時弄得淩亂,一縷青絲順着修長的頸部垂下,輕輕搭在微微扯開的胸前,那塊白的發光的細膩肌膚像是一塊完美的和氏璧。
蕭承野幾度克制,最後還是将吻落在青年唇上,插在他發絲裡的手扣着那飽滿的後腦勺,托着青年的頭自己同時又撬開他的皓齒,在青年口腔裡掃蕩完,還食髓知味地将那微微發紅的唇瓣舔了好幾遭——最後兩人皆精疲力盡,謝少淮攤在少年懷裡,衣帶都被扯松了。
“甜的。”蕭承野戀戀不舍地松開謝少淮的唇,将人攬在懷裡,鼻尖抵着他的額角,心砰砰跳個不停:“少淮的唇甜的。”
謝少淮:“……”
折騰了這麼久,謝少淮是真的乏了,也顧不上應付蕭承野的話,長睫微微啟開又快速合上,最後徹底閉上眼,“殿下說什麼胡話……”
很快,懷裡的人發出平緩的喘息,蕭承野舔了舔青年的額角,垂眸看去的時候,謝少淮已經睡着。
青年的發髻松了,衣衫松了,唇被吻的殷紅,就連脖頸裡都是亮晶晶的口水——蕭承野蹙了蹙眉心,輕輕将人放下,随手找了快柔軟的帕子,将謝少淮脖子裡的水漬擦拭了一下,然後又上床環住了他的腰身。
好像是夢一樣。
蕭承野抱着人,時不時垂眸看他兩眼,即便一整夜沒睡好,此刻他還是精神的不行,因為他懷裡抱着謝少淮……他方才和少淮兄接吻了還舔了他的身子……
蕭承野擡手輕輕撫過青年微紅的唇瓣,睡夢中的人受了刺激一樣微微皺了皺眉,他趕緊收手,因多年持·槍的原因,他的手上帶着繭子,這麼粗糙的東西碰到少淮,一定不會舒服。
思及此,蕭承野不在亂碰青年,俯身又吻上輕輕舔着他的唇。
真的,很甜。
謝少淮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什麼時辰,不知為何他這次睡的很沉,睜眼甫一入眼的是少年那張帶着些歉意的臉龐,随後就是玉珠簾後的已經沉下的暮色。
他這是睡到晚上了?
謝少淮剛一擡手,坐在小塌邊上的蕭承野便主動擡手給他攏了攏身上的袍子,“少淮你醒了,入夜天涼,我給你披上了我的袍子,要吃些東西嗎?”
謝少淮:“……”
還沒張嘴,唇瓣上就傳來細微的痛感,手腕因為長時間推着蕭承野還有些發酸,無一不在告訴他,方才的幾個時辰裡,他和面前的人發生了什麼。
謝少淮起身,手握着柔軟的毛皮大氅,道:“沒事。”
謝少淮:“什麼時辰了?殿下怎麼不叫醒我?”
蕭承野收了手,“才剛過酉時,都怪小王孟浪……少淮你先用膳吧,小王讓人備了些素菜,想來你會喜歡。”
謝少淮:“……”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甚至還同眠了幾個時辰,謝少淮的目的也達到了,沒什麼理由再在這裡待着,且今日他是真的累了。
謝少淮起身,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不必了,天色不早了。”
蕭承野看着青年解下自己的大氅,心裡莫名有些失落,但是青年似乎觀察到了,向他解釋了一句:“少淮是臣,在殿下面前無禮就罷了,出了梁王府的門,下官便是梁王師保,一舉一動都要符合禮數。”
蕭承野點了點頭:“好……”
蕭承野也不好強留人,畢竟按照以往的時間,青年這時候早該回去了,思及此他将謝少淮解下的大氅扔在一邊,“那我送少淮出去。”
謝少淮:“嗯。”
謝少淮随着少年一起出了門,還未到前廳便聽見了青松的聲音,過去的時候青松正樂呵呵和劉管事說話。
今日正午謝少淮被蕭承野接走,青松便自己駕着車過來接人,豈料這一等就是三個多時辰,見公子出來,青松給二人行了禮,“公子今日好晚呢,青松還以為要留宿呢。”
梁王府一旁候着的丫頭小厮聽這句沒有好奇,但一旁候着的劉管事卻像是被點了穴,聞言不禁擡眸看了看在書房待了一下午的兩人。
劉管事:“謝師保才名遠播,殿下得了大人多時教導,學業一定飛升。”
謝少淮眉心倏然緊蹙。
多時教導,确實算的上,他們在榻上最少也荒唐了一個時辰。
“劉管事客氣了,”謝少淮攏了攏自己的衣服,示意青松離開:“時間不早了,下官就不打擾殿下,先行告退。”
“小王送師保。”說着,蕭承野依依不舍地跟着謝少淮出了門,直到他的馬車遠走,才轉身回去,回到府上蕭承野心情不錯,喊了劉總管問他這幾日長安可有熱鬧事。
劉管事想了想:“過些日子冠英侯嫁女,周二公子剛去吏部任職侍郎一職,侯爺家裡最近雙喜臨門,想來一定熱鬧。”
蕭承野:“吏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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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少淮回到府中已經快到亥時,簡單吃了點飯,身子依舊困乏,但是下午睡了很久,一時又睡不着。
好在下午被吻的微腫的唇瓣已經消下去了,應該是被蕭承野塗了什麼藥膏,不然這會兒一定會更厲害些。
謝少淮今日的思緒因為此事,變成了一團亂糟糟的麻繩,想起那些細節,又不得去考量接下來的發展。他和蕭承野親都親了,行周公之禮也不會太遠,蕭承野的精力如果都如今日這般旺盛,自己大抵還要受不住。
不過他也不是不懂房中之術的人,雖沒有實操,但也知道那種事疼不疼都看對方的“尺寸”和“耐力”,蕭承野比他高出不少,或許到了那時候見了實物,他又畏懼了。
後半夜,謝少淮翻完一本春宮秘籍,簡單學了些知識,才将自己紛亂的情緒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