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拟的臉色唰的一下通紅,她反應過來自己剛說出的話造成了誤解,便撇開臉,錯開視線,“誰要當你的情人,聽起來不太正經。”
周霧野倒不介意,“我當你的情人,行嗎?”
景拟眯起眼睛:“你這話說得像是你想當小三一樣。”
周霧野從吼間溢出一絲輕笑,“可以。”
“可以什麼?”景拟怕自己會錯意,他的底線真的低到這種程度?
周霧野湊近,兩人的距離拉近,景拟耳尖能感受到他說說話時的氣流。
“當然是可以當你的情人,你的第三者。”
“……”
景拟汗顔。
好歹也是個闖出點名堂的成功人士,景拟還不清楚周霧野的公司規模和他的資産,但是她覺得能上新聞,多多少少也算是小有名氣。
而這樣的人,在此刻,卻說出這種混賬話。
景拟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有沒有出息不全看你心情嗎?”周霧野坦然說道:“沒出息是當你的情人,有出息是當你的正牌男友。”
“當我男朋友就有出息了?”景拟皺鼻子。
周霧野看着她,“嗯”了一聲。
景拟揉了揉發癢的眼睛:“那你還是繼續沒出息吧。”
“好狠的心。”周霧野摸了一把她的發頂。
“現在心情好點了嗎?”周霧野坐正。
景拟看到汽車中控台處有煙盒,她伸手拿過來,打開。
“我能抽嗎?”
周霧野拒絕:“不能。”
“為什麼?”景拟央求地看着她:“讓我試試吧。”
周霧野無奈地看着她,“景拟,你的叛逆期這麼晚才來嗎?”
景拟伸手:“打火機。”
周霧野擡手,輕輕碰了下她的手心:“沒有。”
景拟作勢要離開:“那我自己去買。”
周霧野鎖了車門,“等一下,”他再三确認:“真的想試試嗎?”
“真的想,特别想,非常想。”
周霧野歎了口氣,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摸出一個銀質打火機。
景拟拿在手機把玩了一會,她輕輕一按,微小的火苗冒出。景拟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煙,點燃。
周霧野看着她頗為不熟練的姿勢,笑了。
景拟感覺有被嘲笑到,捏着煙湊到唇邊,含住,猛吸一大口。
“咳咳咳咳咳。”
景拟被煙味嗆到,嗓子裡都是辛辣的滋味。
周霧野趕緊把煙接過來,遞了瓶礦泉水給她。景拟喝了一口,難受的感覺才稍微減輕。周霧野降下車窗,外面清新的空氣湧入,吹散了煙霧缭繞。
“怎麼樣?”周霧野問。
“難聞。”一點都沒有解壓的效果,景拟擰緊瓶蓋,“你抽煙的時候會覺得放松嗎?”
“不會。”周霧野說:“我現在在戒煙。”
景拟忍不住問:“所以戒煙成功了嗎?”
“差不多,”周霧野自然道:“從你說少抽煙的那天起,我就沒碰過煙盒。”
“你這麼聽醫囑啊。”景拟感歎,要是所有病人都像周霧野這樣聽話就好了,那她能輕松很多,聽完她有點不好意思,一邊勸别人戒煙,一邊自己嘗試抽煙,她把煙盒放回中控台:“我兩還是都别抽了。”
周霧野沒有意見:“好。”
景拟沒有再想哭的沖動,準備離開。
周霧野手機振動,他拿起看了一眼,突然道:“想去看流星嗎?”
“是去齊山那邊嗎?”景拟聽同事說過,最近有場象限儀座流星雨,她沒留意時間,但聽說過齊山是最佳觀測地點,“可以要等到後半夜吧。”
景拟不太确定,但是她怕自己熬不到那麼晚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皮了。
周霧野說:“我們可以帶個帳篷去,你先睡一會兒,等到點我再喊你。”
景拟還從來沒去看過流星雨,正好此時也不想回去面對陳雲燕,便答應下來:“好啊。”
兩人驅車前往齊山,很多商家嗅到商機,在山腳擺了很多攤位。
周霧野買了個便攜式折疊帳篷,兩人坐着纜車前往山頂。
“這麼晚還營業。”景拟透過玻璃,山腳、山腰處燈火通明,熱鬧得很。
“看左邊。”周霧野提醒道。
景拟換了個方向,指尖目光所及之處有一大片空地,應該是塊稻田,此時田地了擺放了許多燈籠,組成鯉魚的模樣。
“好漂亮。”閃閃發光的鯉魚,惟妙惟肖。
到山頂之後,四周人來人往,全都是來看流星雨的人群。遠處的空地上放了許多的帳篷,密密麻麻的。
很多人都是夜爬,出了一身汗,但依舊是活力十足的樣子。
周霧野找了個空地,很快就搭好帳篷,帳篷門簾卷起,周霧野讓她進去:“外面冷,進去待一會兒。”
兩人在山腳租了大衣,所以景拟混在人群中,并沒有覺得寒冷,反而興奮地身上發熱。
“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