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滿酒,仰頭一口喝盡。
肖學美還要倒酒,馬秋傑攔住了她,他看着我說:“别喝了,不要喝醉了。”
我盡量堆出來了一個笑容:“我的酒量一點都不好,哪能喝醉。”我想我是緊張,都開始說胡話了。
我把酒杯移到他的面前,深深望着他的眼睛:“喝一杯吧。”
我很努力做着一件事,就是控制情緒。
馬秋傑說:“好的。”
我拿着酒杯往他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仰頭喝盡。
放下酒杯時,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看到他的目光也在我的身上,這一次我沒有逃避,我好好地看着他。
或許,我真的醉了,我怎麼覺得他長這麼好看,從來沒有過的好看。
我搖搖晃晃回了自己的位置,不記得喝了多少酒,但我可能真的醉了,我看什麼東西都是迷迷糊糊的,還特别的想吐。
一直強忍着不讓自己吐出來,可我找不到廁所,如果在這裡就吐出來,那多丢臉呀。
頭越來越昏,我索性就趴在桌上。
閉着眼安慰自己,我喝的是啤酒,問題不大。
然後,我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自我消化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睡在宿舍。
周圍漆黑黑的,不怎麼能看清東西,能聽到舍友的呼吸聲。
我強忍着身體的不适,去了躺衛生間,回來躺在床上,我盡力想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能想到的最後記憶,定格在我趴在桌子上睡覺。
但是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一點都記不起來。
胡思亂想自己怎麼回宿舍的,我又睡着了。
當我再醒來,已經是天亮了,周圍的聲音有點吵,有點鬧,大家都在忙着收拾行李,準備回家。
我們的高中生涯結束了。
楊雲見我醒了,她問我:“詩琪,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還好。”我說。
我問楊雲:“昨晚是誰送我回來的?是你。”
“不是。”楊雲說,“是馬秋傑。”
我回家了,舒舒服服的歇了一個月。
人閑得太久,也會無聊。
有天我鄭重其事地跟老媽說:“我想出去打工。”老媽對此沒做過多的挽留,她知道讀書的話,我沒那個天賦,打工遲早的事情而已。
不愧是我媽,她還真的了解我。
說走就走,很快,我背着我的小行李包到市裡找了一份工作。是的,如你所想的那樣,沒學曆,沒技能,我應聘了一份服務員的工作,在一家開酥油茶的店裡上班。
其實我挺佩服自己的,也不知道我哪裡來的這樣的勇氣。
或許,我隻想出去走走,或許也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