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今越:“你在等什麼?”
馬尚來:“沒,沒什麼。我幫你把梯子收拾一下吧。”
關今越歪頭:“你不是來叫我去廣場上看利維亞王子發瘋的嗎?”
馬尚來看了一眼其他士兵,發現那些人跟沒聽到一樣,看天看地四處看,好像沒見過長滿一屋子的花。
士兵們:确實沒見過一夜之間能長滿一屋子的花。
馬尚來:“昨晚利維亞王子被刺客傷了。”還有其他人在,話并沒有說完,但關今越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昨晚他們一夥人都去了城堡,不論是在城堡外還是在地下室裡,都沒有聽到刺客的動靜,所以在他們走後,還有其他人去了城堡,并且差點殺掉利維亞王子。
沒有被殺掉,意味着今天早上是來秋後算賬的。
關今越想起來那天利維亞王子說的話,失蹤的士兵二十多個,可就算算上第一天她殺掉的那十來個,滿打滿算她殺的絕對沒有二十個。多出來的是誰殺掉的?
馬尚來“押”着關今越往廣場上走,蔡陽也被兩個士兵“押”着,餘光看到兩人之後興奮地回頭原地跳起來揮手。
兩人走到跟前,蔡陽挽住關今越的胳膊:“關姐,花店怎麼了?”
關今越:“沒事,大概是水喝多了,膨脹了。”
蔡陽:?
這麼說也沒錯,确實給兩盆花澆了很多沒有兌水的鮮榨花汁,若是比作人喝的果汁,大概就是,給喂了很多沒有兌水的、鮮榨出來的原漿,齁甜。于是甜蜜的煩惱讓那些花瘋長,給關今越添了許多煩惱。
廣場上亂糟糟的,連着三天早上被聚到廣場上被利維亞王子恐吓,大家都怨氣沖天,這會兒利維亞王子還沒來,便有人仗着膽子大開始和士兵們吵架鬧事。
關今越和蔡陽隐在人群邊角,這個位置選的極妙,剛好可以讓人看出來她們和前面鬧事的人不是一夥的,又可以觀察到風吹草動。
兩人剛往下一站,站前頭看了半天熱鬧的單文跑了過來,方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
關今越對方賀走路積怨已久,他的心跳聲每次都跟平底驚雷一樣,突然一下在她身後炸開,連着不到十二小時被炸了兩次,她轉頭正想叫他下次走路像個人吧,結果看到那張帥臉後話卻卡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最後還是選擇默默閉眼忍受。
蔡陽沒有感覺到氣氛不對,看到單文過來後問道:“那邊怎麼回事?”
單文:“兩位太太在和士兵吵架,似乎是因為士兵們連着三天喊人的時候踹門,今早上直接把門踹掉了,那些士兵說話很難聽,阿奇伯德小姐在勸架。”
關今越:“蔡陽,工作手冊上說,絞肉機是梅卡公主送的嗎?”
蔡陽:“是啊,之前不是說過嗎?”
關今越:“昨晚上米利安太太說,面包店的絞肉機是她在維克多先生那裡定的,算起來應該是她送你的。”
蔡陽:“她是梅卡公主!”
方賀沒有出聲,直覺她提起這件事并不是簡單的确認一下已知信息。
關今越:“阿奇伯德小姐說,花店的三輪車是阿奇伯德太太送的,工作手冊上也說是梅卡公主送的。”
蔡陽靈機一動:“阿奇伯德太太也是梅卡公主!”
關今越搖頭:“米利安太太是第六任,算下來一任大概是30-40年甚至更久,而她已經六十歲了,倒推回去繼任時才二十歲左右,新任公主也很年輕,這可能是她們選公主的标準,阿奇伯德太太的年紀對不上。公主年紀不大,這才對得上利維亞王子說梅卡公主是他的未婚妻。”
一個王子怎麼可能連自己對方年齡範圍都沒搞清楚就貿然宣布那人是他的未婚妻。大概是在換任沒多久,新任的梅卡公主被利維亞王子盯上,卻沒有想到上一任的公主還在世,這才鬧出烏龍。
廣場上适齡少女極多,蔡陽瞅了半天,撓撓腦袋:“那誰才是新任公主?”
關今越沒有回答。
單文:“會不會是阿奇伯德小姐?昨天那些女孩都圍着保護她。”
關今越:“修女可以掌權嗎?”
梅卡公主是這裡的實際掌權人,而修女也在這裡地位極高,對于任何國家、地方甚至一個組織,權力集中并不是一件好事。
單文斟酌一下:“嗯……如果按我所學來看,應該不行,但這個世界和我們以前那個世界不同,說不定可以。”
曆史上并沒有一個國家叫利維亞,也沒有任何一種信仰叫梅卡,加之這些人腦袋上頂着名字,可能真的是一個虛構的世界。
四人對于新任梅卡公主的身份還沒有讨論出來個好歹,不遠處利維亞王子的那輛華麗馬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