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們沒有誣蔑。”兩夫婦被華書吓得瑟瑟發抖傻了眼,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攤上了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
華書盯着慌張地抱在一起的兩人冷笑道:“哦,沒有污蔑?那為何要賣鵲枝為妾?”
不等兩人回答,華書再次逼近:“你們夫婦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你們意圖攀附,還是李将軍強搶良女?在下不才,如今借居歸義侯府,與太守大人和貳師将軍也算熟識,不妨我去将兩位大人請來,你們兩廂對質一番?”
她邊說邊靠近兩人,輕聲道,“不過那時若坐實污蔑的罪名,我隻怕你們兩條命,都不夠賠的!”
她自小被天子氣度熏染,平日收斂之下還好,此時怒急當真是氣勢淩人,那夫婦二人不自覺便被帶着走了,此時哆哆嗦嗦語不成句,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衆位鄉老都認識華書,此時也看了出來,這孟郎君分明是要為木氏女主持公道,可太守也好,将軍也罷,并不是他們開罪得起的,一時都不敢接話。
華書環視一圈,見衆人竊竊私語卻都不表态,便繼續道:“長者在上,木氏女一生凄苦,父不壽,母不慈,無兄弟姊妹扶持,卻能代父行孝,奉養大母,本是品行高潔之人,今日竟被他們逼迫緻死,還請長者做主,斷絕木氏女與這殘賊之人的親緣關系,還木氏女亡靈安息!”
衆位鄉老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眼睛一亮:“木氏女果真死了?”
總算抓到重點了!華書終于松了口氣:“不敢欺瞞衆位長者,屍身還在堂中,幾位老媪、少年皆是見證,如若不信盡可去查驗!”說着垂眸拭淚,“可憐鵲枝為生母所害,如今去了竟也不得安甯。”
三老拽住想要進屋查看的遊繳搖了搖頭。
遊繳仆安夜乃是月氏出身,長得人高馬大,見狀眼珠子一轉,道:
“罷!亡者已已,便依你所言。你們夫婦二人,攀附權貴逼死親女,雖非親手殺人,一樣罪不可恕!今日便懲戒你們笞二十,罰錢一萬為木氏女籌備喪事,今後木氏女與爾等再無瓜葛!取契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