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經過衆人再三斟酌,選定了這兩人。
南竹閣墨公子—最受女妖喜愛。
玉英樓瑤姑娘—最受男妖追捧。
有了主意,衆人高高興興地散去,各自做事了。
“我們兩個去請墨公子吧。”甄青竹悄悄湊在古青言耳邊,神情卻掩不住興奮。
盡管多年不見,但身為一母同胞,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親姐妹,古青言又何嘗不了解甄青竹的小心思。她輕哼一聲,矜持道:“你是想請墨公子嗎?你分明是想去逛南竹閣。”
甄青竹被戳中心事,也不心虛,反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對啊,我就是。我早就聽聞南竹閣美男如雲,心向往之很久了。以往沒有正當理由,母親不叫我去那等紙醉金迷的地方。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言言你就陪我去嘛。”
“男色嘛,哪個女妖不喜歡。我隻是犯了全天下女子都會犯的……小愛好,我有什麼錯。”甄青竹理直氣壯。
見古青言很是猶豫,又補充了一句:“言言,我知你對男妖都敬而遠之。實在不行……玉英樓也行。”美女她也喜歡看。
最後那句十分小聲。
古青言:……
耐不住甄青竹軟磨硬泡,古青言正要随自家不成器的妹妹前往南竹閣一飽眼福……不是,一探究竟。
咳咳,她是不會承認她其實也挺想去的。
然而,姐妹倆的美夢出門未半而中道崩阻。
剛走到府門前,就看到睿安捧着什麼東西從外面回來。
“睿安,你去哪了?今日都沒怎麼見你。”甄青竹已然忘了睿安應承古青言去借嫁衣的事。
古青言卻很高興,有些難以置信地确認道:“是借回來了嗎?”
睿安含笑點頭。
幾人重新回到屋内,睿安将自己在張府的所見所聞一一講述。
甄青竹聽罷,驚奇地看向案上的嫁衣:“你是說,這鬼嫁衣其實才是張家的辭晚姑娘?”
此時的嫁衣安靜地擺放在案桌上,沒表現出絲毫異動。
“這還隻是我的猜測。”睿安慎重道。
古青言也看着嫁衣。
離得這樣近,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嫁衣上溫和卻哀傷的氣息。
法術變幻,古青言手上出現一支玄色長笛。
“辭晚姑娘,如若是你,就再跳一曲祈春舞,好嗎?”
嫁衣微微顫動。
古青言輕輕吹奏起長笛。
一曲畢。
古青言和甄青竹都驚奇地看着場中翩然起舞的嫁衣。
睿安見過一次,已經不足為奇了。
“張家姐姐定是個曼妙善舞的美人。”甄青竹贊歎道,迅速接受了鬼嫁衣就是張辭晚的事實。
古青言覺得她兩眼放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嗯……對着一件嫁衣。
張家姑娘沒死,不用再背負一條妖命,這對甄古府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是,然後呢?
為何鬼嫁衣會是張姑娘?
怎樣能将她從嫁衣中救出來?
幾人集體陷入沉思。
睿安命人給張姑娘安排了一個房間休息,然後随口提起:“今日張家在做法事,請的竟也是财神殿那位神官大人。”
聽到姚璃竟然在那,古青言這才想起還有這一茬沒有處理:“張家驅鬼,她一個财神殿的文官摻和什麼?”
“阿言。”古青舟提醒,“對神官大人尊敬些。大人雖是掌财之神,但既然插手此事,定是自有神通。”
“哦。”古青言順從地應下,心裡卻想着該盡早将姚璃之事處理一下,以免再生事端。
姚璃剛從張家回到甄古府為她修建的神觀中。
張家以重金請她主持法事,最後卻因為個不知哪裡來的管事不了了之。這些下界的低等貨色......
姚璃憤憤地咒罵幾句,一擡頭,卻瞧見一道淺色背影淡然立在前方的回廊上,在夜色下有些看不真切。
“誰在那?”姚璃厲聲呵斥。今日本就心氣不順,這人竟敢擅闖神觀驚擾于她,她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