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譏諷我:“龍族最是傲慢,他們若知曉有你這麼個後輩,怕是要一口吞了你以免壞了龍族名聲。”
我撇撇嘴,有些生氣:“那你要慶幸我不過得了他們一點點血脈,不然我定要對你傲慢一回。”
“噢?怎麼個傲慢法?”他挑挑眉。
雖我氣得牙癢癢,蛤他挑眉的樣子竟有些好看。
我大概有些魔怔了,竟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反應過來時我已伸手在他臉皮上扯了一把,把他給愣住了。
我心道不好,趕緊拔腿往外跑。
跑出門前不忘讨了句饒:“我老祖宗可讓你照拂好她家後輩的,我再惱你也知道給你買新衣,你可不能打我!”
白澤當時是個什麼表情我沒看到,但必然是非常不好的,不然之後他也不會讓伍琛捧了十打冊子到我房裡,這一夜我又沒得好好睡覺。
正月十五,凡間元宵,我們卻一早收拾好行裝準備出城。
昨夜我通宵寫冊子,這會兒眼皮不停使喚,手裡拎着兩個包袱就跟在白澤後頭晃晃悠悠地出門。
大門前,伍琛,丹株和玉塵早就立好在那裡,白澤一站定,我沒來得及收腳,額頭就撞到他後背上。
白澤回頭看我一眼,我也就抹抹額頭,搭拉着眼,不想睬他。
伍琛過來取走我手裡的包袱:“你這樣子等下還能不能趕路。”
“不就是走路嘛,你讓他拴着我,我跟着走成了。”
伍琛笑起來:“那不就與他們一樣了。”
我沒聽明白,眯着眼瞧他,他卻向旁努了努嘴。
我轉頭看去,眼前的東西卻驚得我立刻醒了七八分。
門前居然立了兩匹駿馬,這……這是為我與白澤趕路準備的?
“這怎麼回事?”我歡騰得跑過去,在馬脖子上摸了好幾把。
我與白澤出門從來是用腿走的,我曾問他為何他做神仙要如此辛苦,他卻說行萬裡路也是種修行,說是為我好。
我看别人騎馬好生英姿飒爽,也想以馬代步,他卻說累及牲畜,你不怕折了修為?
看來我的修為對白澤十分重要,他答應我的老祖宗要好生照拂我,所以管我甚嚴,大到性命攸關,小到吃飯走路,他不累,我甚累。
此時出現了兩匹駿馬,委實不像他的作派,我忍不住狐疑:“你今個兒怎麼想通了?”
白澤看着伍琛把包袱系到馬鞍上,不鹹不淡道:“難道你真要我拴着你走?”
我心想我沒睡覺還不是因為你,不痛快道:“那你怎麼不再貼心些找輛馬車不是更好?”
他瞥我一眼:“你我誰能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