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淩猛然看她一眼,瞳孔震顫,似乎是聽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内容。
許久,他才冷哼一聲,狠狠道:“你死心吧,這輩子都别想知道!”
崔秀萱眉眼耷拉下來,幽怨地望着他:“我隻是好奇而已。”
宗淩不想再和這個狂言浪語的女人說話,冷着臉走下看台。
隻見宗淩走進練兵場,二話不說把方才威風凜凜的四個士兵打得哀嚎連天,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廢物。”宗淩冷冷道。
“再來,打赢了我,晉一級,另有賞。”
此話一出,這些小兵神色驟變。有的害怕地移開視線,有的蠢蠢欲動,有的警惕地觀察。
“将軍,我來。”
“還有我。“
所有上台比試的人,毫無意外,最後都是被人扛下去的。
“繼續練,剛才連我三招都接不住的,扣一個月俸祿。”宗淩走下練兵台。
三招都接不住,大多偷懶耍滑,該罰。
崔秀萱就這麼看完了全程,一言不發。
夜幕悄然降臨,夫妻二人回了府邸。
崔秀萱含情脈脈地看着宗淩離去的背影,回到紅英院。
洗漱完,女使們都退了出去,崔秀萱閉目躺在床榻上。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崔秀萱突然睜開了雙眼,掀開薄薄的床帳,快速換上夜行衣,用布料遮住口鼻,隻露出一雙眼睛,翻窗而出。
夜寒如水,崔秀萱騎馬再次來到了玄甲軍軍營。
她武功尚可,躲開這些守衛的士兵不成問題,很快便潛入其中。她跳到距離賬房最近的那顆大樹上,屏息以待。
賬房内還剩一扇窗是明亮的,窗前坐着一道身影,似乎在書寫什麼。
由于沒有開窗,隻能看見一道朦胧的輪廓。
許久,男人起身,大概是走到了一個書架前,放了個東西進去。
之後便是一陣腳步聲,窗棂突然被推開,露出了吳若爾的臉。
崔秀萱大喜,立刻透過窗棂觀察内部構造。而就在這一刻,她所在的大樹突然咔嚓一聲,斷裂一根樹枝,掉落在地上。
“嗯?”吳若爾快速朝這裡看過來,二人似乎在黑夜中對視了一眼。
崔秀萱心如鼓噪,立刻轉身,施展輕功飛走。
身後傳來吳若爾模糊的聲音,崔秀萱不敢回頭,迅速離開軍營,回到了侯府。
此時已是深夜,更深露重,崔秀萱翻窗而入,所幸沒有驚醒任何人。
她換回寝衣,鑽入被褥之中,長舒一口氣。
次日,崔秀萱想了想,還是去了軍營。
這回守門的士兵看見她,畢恭畢敬地放她進去。
不過崔秀萱沒走幾步,就撞見了宗淩。
他似乎在與人議事,有三兩人圍在他身側。崔秀萱在其中注意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是副将楊柏。
“侯爺。”崔秀萱走過去,向他打招呼。
宗淩嗯了一聲,沒再理會她。
崔秀萱見他在議事,便沒做打擾,福了福身離開了。
宗淩卻突然一頓。
他側目看向崔秀萱離去的背影,神情古怪。
今天這麼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