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朗嘴角微勾,輕輕張開手臂,将人摟在懷中,軟玉溫香在懷,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滿足感。
他颔首低眉間又有些小動作,試圖進一步親近她。
沈時溪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不自覺地躲避。
她向後退縮,裴玄朗卻步步緊逼,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她已經退到了床邊,無法再退後一步。
雙手撐在床上,頭微微側開,避開他的目光,眼中滿是羞憤之色。
“你,你孟浪、無恥!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收斂一點嗎?快過去,離我遠點!”
一連串顫音脫口而出,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胸口仍起伏不定,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裴玄朗反手握着她的手心。
“孟浪?你都如此說了,我自然不能虧了自己。”
話音一落,唇又落下,靈活的舌頭悄然撬開唇齒,他像一匹惡狼。
“唔唔唔!你,你怎麼可以,方才,才唔唔唔……”
她越抵抗,他越有力。
再這樣下去可就要出事了,沈時溪咬住他的下唇,逼迫他停下,“不可以,我們還在逃,你剛才壓着我的腿了,你真的忍心,忍心看我殘廢嗎?”
她刻意挪動了一下傷腿,傷口這便又撕裂開,眼淚止不住地下落,額頭也冒着汗水。
裴玄朗立馬就慌了。
“自清,對不起,我,讓我看看。”
他一時意亂情迷才會把持不住。
沈時溪掀開自己的傷口,繃帶上浸了一些血,小腿輕微抽搐着。
“原以為你胡說,真是這樣,我,我真該死。”
說完他立馬給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臉上留下碩大的巴掌印,沈時溪心疼不已。
“你,你怎麼如此,你痛我能不痛嗎?我腿有點發麻了,不行,你要幫我按摩。”
這話是真心的,方才親吻那麼久,她的兩條腿都有些發麻了。
裴玄朗輕輕幫她捶打傷口以外的地方。
“日後我絕對不會如此了,我發誓。”
沈時溪白了他一眼,對于這男人的心性她早就明白了,讓他放棄是不可能的了。
“裴玄朗,要是,要是我騙了你,你會如何?”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以沈自清的身份進入軍營,他們本就相識,為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說清楚了不就好了?
裴玄朗的動作稍有停頓,眼神深邃而意味深長地凝視着她。
“我最痛恨被人欺騙,其他人我不在乎,但你絕不能騙我,所以,告訴我,你究竟隐瞞了我什麼事情? 如果你現在坦白,我不會責怪你。頂多......”
"頂多怎樣?"
沈時溪揚起頭,迫切地盯着他。
“頂多就是将這筆賬記下來,畢竟你欠我的已經數不勝數,不如用你的後半生來慢慢償還。”
他輕輕挑動她的下巴,然後伸出修長的手臂,溫柔地将她攬入懷中。
一生?真的可以這樣嗎?
沈時溪緊緊依偎在他的懷抱裡。
“其實,其實很久之前就有人說我是女子,我......我也希望我是,你呢?假如我是,你歡喜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帶着無盡的期待。
她的手心輕輕搭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聲,唇微抿緊,在等待一個答案。
“曾迷茫過,失去你一次我就好像失了魂,那些都不重要,自清我心悅你,無關其他。”
裴玄朗從後面抱着她,眼中閃爍着深情,耳鬓厮磨,輕聲說道:“初見你時覺得你太像個姑娘,多番試探,知道你真是個男兒,其實無妨,我愛的是你。”
沈時溪的心中一陣感動,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要是,要是,要是......”她支吾半天,始終無法說出最重要的那幾個字。
“要是什麼?”裴玄朗輕聲問道,他的嘴唇輕輕觸碰着她的耳垂,讓她感到一絲酥麻。
沈時溪的唇微微張開,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兒最好不要拖。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沈時溪連忙擦幹了眼淚,将頭偏向一邊,不想讓别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你去開門。”
裴玄朗點了點頭,按照她說的話去做了。
他走到門邊,伸手拉開門,發現站在門外的人正是吳叔。
來人滿臉焦急,氣喘籲籲地說:“快躲起來!現在城裡到處都是抓你們的人!”
其實,這件事早就在裴玄朗的意料之中,他心裡已經有了計劃。他打算獨自引開那些追兵,而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确保沈時溪的安全。至于他自己,脫身不算難事。
“我知道,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您隻要照顧好時溪就行了,我這就離開。”
吳勇卻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可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外面的情況很緊張,我剛才送黃大夫出門的時候,看到有人拿着你們的畫像四處搜尋。這裡不安全,你們必須盡快離開。我已經安排好了人手,會護送你們出城。”
話音剛落,幾個家丁立刻走上前來,準備進入屋内。
“不成,動靜太大了,吳叔謝謝你的好意,他們目标隻是我,讓我去引開,你們想辦法讓時溪離開這裡,待事了之後,我自去尋她。”
就在這時,沈時溪已經穿戴好,走了出來,同時也聽到了這番話,心中一痛,先前她腦海裡想了無數個逃跑計劃,隻為了遠離他,而他卻還是為她着想。
要不是裴玄朗,她現在應該就死了,他們兩人除了最後一步,能做的都做了,她也從不讨厭他的接近。
“裴玄朗,我要和你一起,我不想和你分開,如果,如果我要是成了你的累贅,那我死也不拖累你。”
裴玄朗聞聲回頭看着沈時溪。
“别說傻話了,你趕緊走才是最要緊的。”
沈時溪沒有答複,反而越過他走向了吳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