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次肯定自己絕對是玩過火了。
當月亮緩緩拖着悲傷的步伐從你的視野中消失後,你聽到抱住你的男人問你在想什麼,你說你在想這裡的花香味太濃了,好像要把你淹沒。
男人不知道又從你的話語中理解到了什麼,他再次低聲笑了起來,好像一匹餍足的狼,幸福地卧倒在少了一半的獵物旁,伴随着食物的香氣入睡。
你不願意再想自己,所以你開始想身邊的男人,你想當初以為是謊言的話原來竟是真的,你們是一樣的,可是這相似卻更加擴大了你們之間的差距。
就好比你費盡心機地掩蓋自己的缺陷,可是他卻全然不放在心裡,因為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即使他意識到,他也不會在意,因為有數之不盡的人上趕着追逐他縱容他安慰他讓他相信自己沒有問題。
你想起宇智波佐助被殺掉的父親、母親、兄長——那個兄長還是被宇智波佐助給親手殺掉的,你想這個世界終歸不是漩渦鳴人他們的,而是你們的。
你曾經肯定也是有善良的,這種東西是個人都有,與生俱來,不是說不想要就能不要的。
主動抛棄很難,被動地失去卻很簡單。
一點一點地,一下一下地,被尖銳的石塊砸碎成肉沫,手插|進去,猩紅的血液從指縫間滴落,泥地上是一團一團帶着紅泡沫的形狀。
你覺得自己需要悔改。
怎麼可以隻滿足于淺薄的愉悅呢?
如果有更大的滿足,那麼你就要追求更大的滿足,這才不枉當初的選擇。
死是多麼簡單的事,活下來又是多麼艱難,怎麼可以滿足于粗淺的快樂?
至于那些死掉的人,活該他們永遠死亡。
這樣想着,你轉頭看向假寐的宇智波佐助,你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顯得格外尖銳,好像石塊,但又有一些不一樣。
你看着他,然後他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眼眸中含着一點清明。
你說:“不要死了,佐助。”
你看到那清明漸漸擴大。
你被面色平靜的男人擁入懷中,感受着他的體溫和心跳。
良久。
在你以為你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你聽到了他笃定的話語。
他說他才不會死,這種時候居然說這種話是故意的嗎。
你學他輕笑了一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睡了過去。
故意的?
或許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