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燕靖昭這個樣子,哪裡是不行的樣子?
是不是有點行過頭了?
而且,她發現,好像他的腿,也不是一點都沒有感覺。
既然有希望,為什麼他還……
“王妃,您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今日是奴婢去,還是您親自盯着?”
款冬對歪在貴妃榻上的向晝雪行了個禮,将剛剛灌好的手爐遞了過去。
“我親自去。”昨夜向晝雪就懷疑了,明明她做的很隐蔽,知道這件事的也不過三人,燕靖昭是怎麼發現的?
似要馬上驗證自己的猜想,向晝雪忽略了自己的身體狀态,直接往門外沖。
在站在地上的那一刻,雙腿一軟。
幸好款冬及時扶住了她,不然今日向晝雪就會摔倒在房間。
“狗男人。”向晝雪低聲罵了一句,款冬全身心都放在了向晝雪的身上,根本就沒仔細聽她說了什麼:“王妃你沒事吧?”
向晝雪搖了搖頭:“那東西還在嗎?”
款冬微微點頭:“王妃放心,奴婢盯着呢,絕對沒有人靠近那裡。”
“去把它挖出來。”向晝雪扶着她的手站了起來。
款冬愣了一下,随後應了下來,撐着向晝雪走動。
越是如此,向晝雪越是想罵燕靖昭。
沒碰上他之前,自己還能犁地呢,現在别說犁地了,就是下地都不行了。
内心的憤懑無處發洩,向晝雪隻能恨恨咬牙,盡量裝作自己很好的樣子,去‘監視做工’。
款冬借着由頭将人都支走了,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在地裡忙活了起來。
“王妃,在這。”
好在有目标,很快就将東西翻了出來,不然以向晝雪現在的身體,用不上一刻鐘,必定罷工。
向晝雪将鐵塊上的土撫掉,露出上面的圖案,正是剛見面的時候,從燕靖昭身上搶來的那塊鐵疙瘩。
“這麼看,地裡也不安全,算了,還是貼身帶着吧。”
她用手帕将鐵塊包好,準備一會回去洗洗,到時候還是個幹幹淨淨的鐵塊塊。
款冬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曆,還以為是向晝雪改了性子:“王妃想要鐵塊的話,工匠處應當能有,不過王妃什麼時候愛上這個了?”
向晝雪搖了搖頭:“這是我從靖昭那——王爺那拿來的。”
昨晚越喊越順口,竟将習慣帶到了這裡,向晝雪唾棄了一番自己,用眼神制止了款冬興奮的目光:“去叫菱夏來見我,至于你,去小廚房燒水去。”
款冬捂着自己被戳痛的額頭,興奮道:“王妃又要做藥膳了?”
“小饞鬼!”向晝雪捏了一把她的手,“今天沒你的份,乖乖燒水去。”
“哦,那藥材呢?”款冬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嘴。
向晝雪的眼睛彎了彎:“我自己準備,再多嘴我就給你送出去,你信不信?”
款冬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示意她不會再說話了。
欺負完款冬後的向晝雪心情大好,回到屋子後直接用手邊的熱茶将鐵塊清洗一番。
菱夏很快進來:“王妃有什麼吩咐?”
在她進來之前,向晝雪就飛快地将東西收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問你些東西,你之前是在王爺身邊伺候的,對嗎?”
菱夏點了點頭:“王妃想要問什麼,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别緊張,就是一些小事,”向晝雪寬慰道,“昨日閑聊的時候我才得知,王爺之前丢過一個荷包?你在王爺身邊伺候過,想必知道那荷包是什麼樣子?我想再做一個給王爺補上。”
菱夏仔細回想一番:“有這麼一回事,是王爺大婚之前的事,樣式是祥雲紋,當時蘭長史知道後還有些慌亂,後來身邊的侍衛說了什麼,長史就沒再問了。”
倒是對上了。
“那你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嗎?”向晝雪繼續問道。
“不知道,”菱夏搖了搖頭,“奴婢隻負責簡單的瑣事,貼身的事情王爺從不讓奴婢們做,那裡面具體的東西,您得問長史,亦或者是淩侍衛長,這些東西,他們最清楚。”
看來這東西對燕靖昭挺重要的,這麼說來,自己的行為倒是有些不通情理了。
“好,我曉得了,你去拿些針線吧,調些顔色不那麼沉悶的。”向晝雪囑咐了句。
菱夏笑盈盈地:“王妃放心,隻要是您做的,王爺就一定會喜歡的。”
思緒被打斷,向晝雪裝作被打趣的樣子,回怼道:“就你嘴甜,快去!”
向晝雪手裡摩挲着那塊鐵疙瘩,心中隐隐不安,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