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蘭溪說對了,提什麼都不如提王妃好使。
他還在暗自慶幸的時候,影衛回來了。
燕靖昭擺了擺手,淩鶴就知道,面前的場合是不适合自己再待下去了,立馬行禮出門。
燕靖昭微微擡眼,影衛立刻将所有結果呈上。
誰知剛出門的淩鶴,碰上了正巧回來的向晝雪,許是劫後餘生的恐懼還沒散去,他做賊心虛般迎了上去:“王妃,您、您怎麼突然回來了。”
向晝雪忙了大半天,滴水未進,正是頭昏眼花的時候,此時就靠着款冬攙扶才沒倒下,雖覺得淩鶴奇怪,也沒多想,直到她看到了緊閉的房門。
“大白天的關什麼門?早上剛熏了艾,不知道通風嗎?”
淩鶴剛想搖頭,就聽裡面傳來了細微聲響。
向晝雪瞬間警覺起來,給自己放松肌肉的手收了回來,人也看着精神了不少。
“什麼人在裡面?”
裡面依舊沒有聲音,向晝雪愈發疑惑,她對着淩鶴擺口型:“王爺休息了?”
淩鶴下意識的往身後看了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向晝雪确定了不對。
“誰……”
不等向晝雪把話說完,燕靖昭便打開了門。
“王妃。”
向晝雪聽到聲音,不自覺地露出微笑來:“妾身在呢。”
有那麼個瞬間,淩鶴覺得自己十分多餘,如果不是自己和款冬在這,此時兩個人還不知道怎麼膩歪呢。
款冬可比他有眼力見多了,淩鶴一轉頭,人早就沒影了,去小廚房拿飯去了。
“王爺怎麼一個人還關門?”向晝雪進屋之後,特意環顧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存在。
燕靖昭給她倒了杯水:“你去哪裡了,我等了好長時間。”
向晝雪癱倒在一旁,連手指都懶得動彈一下:“還說呢,我這忙到現在才有時間休息,真真是累的連路都不想走了。”
燕靖昭将杯盞放在一旁,替她活動手指:“這麼說來,今日輪到我伺候王妃了?”
“嘶……輕點,”向晝雪略帶羞惱地瞪了他一眼,“這可不成,我下午還要去呢,王爺想偷懶,我可不應。”
“這麼忙?做什麼呢?”燕靖昭更進一步,想要将向晝雪半摟在懷裡。
向晝雪卻沒有順勢躺在他的懷裡:“雖說熏了艾,難保還有不周到的地方,我能回來,已經算是破例了,别再把你傳上了。”
她抓起桌上的杯盞一飲而盡:“我走之後,叫人再熏一遍艾,這段時間不出意外的話,我就不回來了,中心區的情況逐漸穩定,我需要更多的樣本來終結源頭,你在外面一個人也要看顧好自己,聽到了沒?”
燕靖昭拉住她的手,桃花眼微微下垂,有些哀怨:“才回來就要走……我不怕,不能留下來嗎?”
向晝雪覺得,燕靖昭像極了被人渣丈夫故意冷落的深閨怨婦,一時間憐愛的不行。
奈何情勢比人急。
她順勢窩進了燕靖昭的懷裡,抓了一縷他散落的頭發,繞着手指玩:“王爺不若等等,妾身很快就解決了這裡的事情,到時候回王府,想如何便如何,怎麼樣?”
“這倒是個很好的提議,”燕靖昭低了低頭,方便向晝雪抓的更輕松,“我再找些人幫你吧。”
向晝雪本來都阖眼了,聽到這話,突然睜開了:“幫我什麼?”
燕靖昭默了默:“沒什麼,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陳向明和唐成和不盡心嗎?怎麼會讓你累成這樣。”
實話說,向晝雪不太敢讓燕靖昭知道真相,畢竟有些東西私下可以,一旦拿到了明面上來說,那很有可能引發一些不必要的後果。
别的還好說,一個王府的名頭可能就蓋過去了,唯獨私下的女子學堂這件事,是絕對不可以拿到明面上說的。
“跟他們沒關系,你知道的,有些東西還是要研究的嘛,左不過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最後的難關也不過時間的問題,這麼多天都等得了,不差這幾天了,對不對?”
燕靖昭定定地看着她,直到給向晝雪看得心虛,先一步移開了視線。
“嗯,不差這幾天,我等得起。”
見他不再追問,向晝雪松了口氣,湊了上去,親了親他的側臉:“等等我,很快的。”
似乎沒想到向晝雪能主動獻吻,燕靖昭愣了下,随後扣住了她的腰肢:“勾完人就跑,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向晝雪狐狸似的笑着:“王爺,美色誤人,妾身可不想做禍國妖姬。”
“放心,你不會,”燕靖昭的聲音有些啞,“乖乖,别亂動,讓我抱抱你。”
“嗯?光抱就可以嗎?”向晝雪擡眼看他,眸中潋滟風情令燕靖昭呼吸一滞。
“自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