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空中還未行進多久,郁初桃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黑色的霧氣像陰毒的蛇一般環繞着他的身體,想要鑽入他的靈脈之中。
盡管此刻他的修為并不算低,但那些黑氣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東西,它們黏糊糊地覆蓋在他的身體上,企圖找到一個突破口,從而徹底堵塞住他的靈脈。
郁初桃抿緊嘴唇,臉色有些發青。
這是進入無間魔域的第一重,鴻蒙黑霧。
這霧氣可以堵塞修真者的經脈,使其無法運轉靈氣,最終逐漸窒息而亡。
不過......這黑熊精把他帶進無間魔域,應該不是為了在第一層就直接溺死他的。
因此,盡管已經很不舒服了,但郁初桃倒也沒太擔心。
果然,還沒幾秒,他還沒說什麼,那黑熊精倒是現忍不住了。
東方以蹤用黑沉沉的眼睛冷冷看着郁初桃,而郁初桃也不甘示弱,平靜地回看了過去。
兩人之間,先認輸的總是東方以蹤。
隻見他輕輕歎了口氣,低下頭,含住了郁初桃的嘴唇。
一股更加霸道的氣流順着他們嘴唇相接的位置,流入郁初桃的身體。
窒息感倒是消失的,但另外一種更加奇特也更加難受的感覺順着經脈席卷了郁初桃全身。
是東方以蹤的魔氣!
那些魔氣順着他的經脈,徹底侵占着他的身體,就如他運轉靈氣般,在他體内流淌。
青年的眼角不禁開始泛起淚花,沒有修真者會喜歡别人用靈氣入侵自己的經脈的感覺。
即使是極其信任之人幫忙疏通經脈,也是叫人極其不适的。
他下意識将手放在東方以蹤結實的胸口處,想要将其推開,卻被東方以蹤抓着手,強迫他着按壓自己的心髒。
随着魔氣一遍遍在他的經脈中運轉,改造着他的身體,而郁初桃也站不住似的,幾乎要癱倒在東方以蹤的身上。
盡管修煉方式讓人不齒,但郁初桃依然是仙,依然是靠着靈氣修煉的。
他不是魔,也尚未堕魔。
魔氣對他來說,就是毒藥。
可一旦脫離這種魔氣,他又感覺自己幾乎要在鴻蒙黑霧的傾軋下窒息了。
擡眼看去,面前的這隻黑熊精卻顯得更加興奮,無數黑氣纏繞着郁初桃的身體,讓他整個人貼在東方以蹤的身上。
而東方以蹤的手,則是一隻撫摸着他的腰部,一手拽着他的手,強迫他感受自己的身體。
就在郁初桃疑心這死黑熊精是不是準備把衣服一脫,直接和他一邊趕路一邊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時候,他終于意猶未盡得松開了郁初桃的嘴唇。
“怎麼樣,師娘?”
郁初桃楞了一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東方以蹤在說些什麼,隻得呆呆得看着面前男子。
他的嘴唇上還帶着你留下的咬痕,他的臉頰還因為窒息有些泛紅。
那雙眼睛的淚水還沒幹透,一點水珠沾濕長長的睫毛,顯得有些可憐巴巴。
而那雙碧色的眸子就這麼無辜得看着你,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明白小獸一般。
東方以蹤感覺自己有些着火,他狠狠扭過頭,在心底痛斥自己的沒用。
這麼多年了,自己怎麼還會被他這些拙劣的伎倆欺騙?
于是他再次扯起嘴角,露出那種他練習了很久,很詭異很恐怖的笑容。
“師娘,難道你還沒發現,你靈氣已經被污染了嗎?”他發出快活地笑聲:“不過也是,我不該對你有什麼期待,像你這麼弱的家夥,自然是什麼都發現不了的。”
郁初桃對于實力這個問題已經麻木了,自從連景洲出現,他就深刻意識到這世界上有一群人的實力,是自己完全無法超越的。
郁初桃對他沒什麼反應,而東方以蹤也不在意,反而得意洋洋地說道:“你這一路上吃得,用得東西裡面都被我加入了魔氣,魔氣已經滲透進你的經脈丹田,隻要你再與一位魔修同修一次,就會徹底堕魔。”
說完,他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師娘,你覺得,你還能回到正道,還享受師父給你帶來的榮華富貴嗎?”
郁初桃徹底無語了,心想這黑熊精腦子怎麼看起來這麼不好使,自己都跑出來了,連景洲都成炭了,還有個屁的榮華富貴。
但黑熊精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變得格外亢奮,他直接摟着郁初桃的腰,将他的身體擡起,附身盯住了他的眼睛。
濕潤的嘴唇迫不及待得親上郁初桃的心口,感受着郁初桃的心跳:“我想看看你的心是怎麼養的。”
說着然後一根濕漉漉的舌頭開始在郁初桃心髒的部分舔起來。
黑熊精一下下用力舔過他心髒處脆弱的皮膚,好似嗜血的怪物,似乎恨不得刺穿他的血肉,用舌頭将他的心髒卷出,再狠狠吃掉。
這是吃人的怪物,是會挖走人的心的黑熊,
心髒被他舔得有些疼,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内,郁初桃正想着,卻感覺那舌頭轉換了方向,向上而去,狠狠舔上了他喉嚨。
“喂。”酥麻感讓郁初桃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下意識扭動着身體,看似在抗拒,似乎又在迎合。
該死,他瞳孔緩慢收縮了起來,一種奇怪的欲望從他身上升起,讓他無法控制得開始想要......靠修煉緩解這種如火燃燒般的欲望。
他對人的身體從來沒有過什麼的想法,無論是自己去觸碰别人的,還是讓别人來觸碰自己。
但現在這一切都由不得他作數,東方以蹤貪婪得一口咬住他左邊的喉結,咬破他的皮膚,将兩排牙印深深印在他的鎖骨。
他像個貪婪的小獸吸吮母乳一般,用力得啃咬,吸吮着郁初桃的喉結。
郁初桃本是男性,加上身材也不算壯碩,但喉結卻很漂亮,輕輕凸起。
而東方以蹤也咬得歡快,弄得他又痛又癢,嘴裡不住發出輕微的喘息。
不知咬了多久,東方以蹤總算放過他的喉結,喘着粗氣将他壓在身下,反身騎了上來。
結實堅硬的大腿夾住他的腰,如巨獸咬住獵物的脖頸一般。
郁初桃擡起頭,在迷亂地呻吟和喘息中,看見了東方以蹤燃着火的眼睛。
他說:“這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松開我的缰繩的。”
郁初桃不由在内心翻了個白眼。
這家夥還真是想給自己當狗。
但這家夥也從來沒問過,自己想不想要這條狗。
但修煉.......修煉,這不是自己最擅長的事情嗎?
郁初桃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做,事情都很難有變化了。
他的确很弱小。
無論是連景州,還是東方以蹤,他們都可以通過那威能肆意操控自己。
可這并不代表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想到這,郁初桃的眼神變得更冷了。
他擡起手,重重扇了東方以蹤一個巴掌。
東方以蹤被他扇得有些疼,但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興奮了。
他摸着自己的臉,喉嚨裡發出粗重的喘息聲,然後伸出舌頭,重重舔了舔郁初桃的臉:“師娘生氣了?”
“呵。”郁初桃輕笑一聲,手壓在了東方以蹤的胸膛上,隻施加了一點點的力,卻讓東方以蹤不由自主地後退,後退,直到從他的身上起來。
郁初桃松開了東方以蹤的缰繩,因為他不想要這條狗。
可若是他願意,那條狗會毫不猶豫将缰繩重新交到他的手上。
沒有區别的,郁初桃無所謂地想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