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以蹤很想說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但他的身體卻很誠實,乖乖跪下,擡頭看向了郁初桃。
郁初桃擡起腳,踩在了東方以蹤的臉上:“你想和我修行嗎?”
是的,他想。
東方以蹤的喉結滾動着,眼睛變得猩紅。
見他這樣,郁初桃重重地踢了他一腳,将他的頭踩在地上:“别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師娘,你平時和師父修行,也會這麼做嗎?”東方以蹤已經一敗塗地,但他卻不想認輸,反而龇着牙,用黏膩的聲音故意問道:“你會.......”
這樣的小子郁初桃見過很多。
當他把東方以蹤當成那些環繞在他身邊的男子的時候,主動權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東方以蹤隻不過是個虛張聲勢的可憐蟲罷了。
郁初桃輕蔑地笑了起來:“你想聽嗎?師娘可以一件一件,好好告訴你。”
他刻意加重了師娘這兩個字。
他知道,這能激發東方以蹤埋藏在心底的怒火。
果然,過了很久很久,東方以蹤都沒再多說一個字。
就在郁初桃感到無聊的時候,他感受到腳背上傳來一陣溫熱。
“我不想,我隻想有你,還有我。”
........
等郁初桃再睜開眼,他已經躺在一張巨大的,鋪着紅色帷幔的床上了。
他翻身起床,盤腿坐在上面,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您醒啦,恭喜您已經是個魔修了。”
雲棋懶洋洋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郁初桃回頭看去,隻見那青年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懷裡抱着一個沉睡的小女孩,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懷裡的女孩自然是夭夭了,她本身就是妖族,轉成魔修也更為容易,更何況東方以蹤說了,灼灼是他的女兒,自然也不會讓灼灼随便死去。
隻是這雲棋的狀态看起來有些凄慘,他裸露的皮膚上全是被灼灼藤曼抽出的痕迹,尤其是腦袋,簡直被抽成豬頭,看起來頗為滑稽。
見郁初桃注意到他的身體,雲棋故作潇灑一笑:
“虎父無犬女,真不愧是尊上的女兒,小小年紀就能大敗大乘期修士,未來可謂是不可估量。”
郁初桃沒說話,隻安靜地看着雲棋。
他的臉色也有些發青。
盡管自己在這方面奪回了主動權,可那黑熊□□的确不是好糊弄的,不僅拉着他在無間魔域修行了一路,回來後把他往床上一丢,又纏着他滿足自己。
這黑熊精實在太重了,是他曾經最讨厭的類型。
郁初桃實在不敢讓這種家夥騎在自己身上,隻能自己努力。
可他現在卻無法反抗這個家夥。
現在郁初桃一句話都不想說,也完全不想再修煉了!
這牲口太恐怖了,差點沒把他弄死。
雖然憑良心說話,修煉時幾乎全是東方以蹤将魔氣渡給他,而未曾向他索取分毫。
但郁初桃還是非常讨厭東方以蹤!
這小子想當自己的狗,卻又不聽話,尤其在修煉這件事上總是不按他節奏來!
雲棋看郁初桃臉色難看,又嘿嘿怪笑了幾聲:“您别着急,這樣的日子還長着呢。”
看郁初桃似乎更加生氣了,雲棋便将一瓶丹藥放在郁初桃的床邊:
“這藥呢,想必您比我更清楚,雖然對于尊上來說沒什麼用,但吃了你可能會舒服一點?”
說完,他抱着灼灼就準備離開。
“等等!”郁初桃叫住雲棋。
“這小樹妖您就不用擔心了,她沒什麼問題,隻是剛剛轉成魔修,還大适應。”
随後,雲棋又話鋒一轉:“您要想她陪着您,倒也可以,隻是尊上晚些時候還會來找您,怕是不太好吧。”
是的,東方以蹤會來找自己,郁初桃有些絕望得閉上眼睛,不再阻攔雲棋的離去。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日子,郁初桃就完完全全被東方以蹤囚禁在這間不大的屋子裡。
屋子沒有窗戶,分不清晝夜,不過郁初桃想着,魔界的氣息也與外界不同,也許本來就沒有晝夜之分。
但每過一段時間,東方以蹤就會進來,給他帶上些好玩的,好吃的東西,并在之後是,索取報酬。
郁初桃并非總是願意配合他,可即使郁初桃不配合,他也能想出自己玩的辦法。
有時候,他會直接将郁初桃抱在桌子上,反反複複的得舔着他的身體。
就好像一隻動物一般,要将自己的氣息完完全全留在郁初桃身上。
他說着想當自己的狗,想讓自己拉住他的缰繩。
可他本質上所做的事情,卻是像是在馴養自己。
郁初桃冷眼看着捧着他的腳,如狗一般貪婪得舔吻的青年,這麼想到。
把自己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給予自己糖果作為獎勵,久而久之,自己便會将他視作唯一的救贖。
好無聊的把戲,郁初桃随手拿起一根糖蘋果,一邊吃,一邊任由東方以蹤對他為所欲為。
郁初桃的确不聰明,但他懂男人,他見過太多男人了。
他對東方以蹤的态度若即若離,若是他高興了,會願意踩在東方以蹤的臉上,與他玩一些馴養的把戲。
可他若是不高興,便冷着臉,幾乎不給予東方以蹤任何一點回應。
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東方以蹤是無法強迫他的。
他并不強大,卻好像在無形中牽住了東方以蹤。
東方以蹤會做一些讓他不舒服的事情,但不會真的與他修煉。
郁初桃能感覺到,東方以蹤是有些害怕他的。
他為什麼害怕自己呢?
害怕自己讨厭他嗎?
郁初桃的臉上挂上了嘲諷的笑。
他并不值得自己的愛。
東方以蹤這些日子和他在這個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深刻交流了魔道修煉方式,郁初桃也逐漸感覺到力不從心。
東方以蹤在與他修煉後,總是弄得他腰酸背痛,疲憊不堪。
更要命的是,東方以蹤不允許他用法術緩解,而是非要等他回來,将郁初桃壓在腿上,給他慢慢揉捏腰部。
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
郁初桃對此苦不堪言,甚至開始隐隐懷念起在連景洲那裡的日子。
至少那時候,自己是自由自在的,而且連景洲不會強迫自己與他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