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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幕——往昔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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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馬大的成年人在一個少年面前居然顯得落入下風。

“……”艾爾海森上下看了克萊德曼一眼沒有解釋什麼,他給了男人一個清冷的眼神,然後轉身離開。

克萊德曼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跟上去。

“是卡維讓你來問的嗎?”他跟在少年身後詢問道。

然而艾爾海森什麼也沒說,隻是沉默地帶着克萊德曼走到了一處角落。

艾爾海森知道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語言,會給人遐想的時間,也許當事人還沒有說什麼,被提問的人已經自亂陣腳。

當然,克萊德曼不是那種會自爆秘密的人,他相當會隐忍,當他們走入一小塊防沙壁的陰影中後,他已經控制住自己的神情和情緒。

克萊德曼相當理智地沒有率先開口。

“……”

一時間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艾爾海森發覺克萊德曼又恢複了正常的狀态,心中也不懊惱。

“我在沙漠裡遇見了卡維父親的靈魂碎片。”艾爾海森單刀直入,完全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克萊德曼下意識瞪大了雙眼。

然後哪怕他很快反應過來,也無濟于事,艾爾海森已經将他的反應收入眼底。

“果然是這樣,你曾經在沙漠中遇見過拉沙德吧,或者你們還互相認識。”

“我并不認識卡維的父親,雖然聽克萊爾說起過她的這個學長現在獨自一個人生活。”

“我沒說拉沙德是卡維的父親。”

“這是克萊爾告訴我的。”克萊德曼異常淡定。

他試圖将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看起來你和卡維關系很好啊,難怪會一起組課題。你沒有和卡維說你遇見了他的父親的靈魂碎片?”

“我和他關系一般。”艾爾海森答非所問,反而是反駁了克萊德曼的上一句話。

他來找克萊德曼是因為自己,卡維的事情隻是順便。

“你應該知道我們撿到了卡維父親的記事本吧,雖然已經看不清内容,但是克萊爾看到那個記事本後來找我說她對此有記憶。”

艾爾海森站在陰影中,眼神冷冽。

“我忽然想起了在和卡維一起落入流沙後,有一股力量将我們保護起來,隻是那時候我神志不清,又受那股力量的影響,導緻我暫時失去了那段記憶。

“那股未知的力量冰冷刺骨,讓人感覺仿佛被岩石擠壓,骨頭被一點點碾碎磨成粉末。”

那種讓人感受到窒息的死亡的力量,艾爾海森每次回想起來都會下意識打顫,他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身體反應,他的身體本能畏懼這種力量,它很危險。

艾爾海森冷靜地述說當時的感受,輕描淡寫地簡述事實,克萊德曼有些忍不住詢問。

“你不覺得害怕嗎?”

“它無意傷害我們,”艾爾海森說,“我當時雖然忘記了那股力量,但身體卻下意識的朝着遺迹的方向,就是那座我和卡維在沙漠地下第一次遇見的遺迹。

“你應該挺克萊爾講起吧,我們在沙漠地下的經曆,那個隻有一口石棺的遺迹。那個遺迹好像被特殊的力量包裹,能讓人下意識忽略關于它的事情。”

克萊德曼想開口詢問,為什麼你會記得,但是想了想還是講話吞下肚子。

艾爾海森繼續說道:“我們在遺迹門口撿到了那個記事本,然後我們一起打開了那個遺迹,在那裡我看見了卡維父親的靈魂。”

【大門被推開,艾爾海森走進去環視一圈,隻是稍不留神,站在旁邊的卡維就突然陷入了幻覺。

然後那口石頭棺材的蓋子顫顫巍巍自動移開了一條縫隙。

艾爾海森并沒有對卡維撒謊,确實有道流光從石頭棺材裡竄出,他一把将卡維拉開,但那道流光會轉彎,哪怕艾爾海森自己擋在卡維面前也沒有辦法。

流光還是繞過了艾爾海森,擊中了卡維沒入他的身體裡面。

就當艾爾海森抱着卡維的肩膀呼喚他的名字無果,想要将他帶出去時,一個透明的身影出現在他們身邊。

艾爾海森餘光落在那道身影上,就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看——那樣貌和年齡,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人不是卡維的父親。

那頭淡金色頭發,還有赤紅之瞳,在加上不錯的顔值,要不是艾爾海森真的卡維父親早逝,說不定還以為這人是卡維的兄弟。

不過兩人的差别還是顯而易見的,卡維的輪廓要更柔和一些,嚴肅思考的時候眼神會顯得很淩冽。】

“那人說他認識我父親,而他是卡維的父親——拉沙德。”艾爾海森回憶道。

克萊德曼沉默地靠在一旁的椰樹下,靜靜聽着艾爾海森講述當時的事情。

【金發青年欣慰地笑了笑:“看來卡維交到了故友的孩子做朋友,挺好。”

“你是誰?”

拉沙德目光飽含善意地說:“孩子,我叫拉沙德,你應該沒聽說過我吧,我和你父親當年的關系還算不錯的,可惜,因為那場實驗,你的父母發生了意外。”

艾爾海森大腦裡思緒萬千,他很小父母就離世了,他的記憶中父母的身影很淡很淡,淡得就像被他不斷摩擦掉色的字迹。

“你……”

“艾爾海森。”卡維害怕得顫抖的聲音奪走了艾爾海森的注意力。

他低頭看見那個總是洋洋得意的少年像是丢下了面具,整個人慌張得不行。

卡維閉着眼埋在艾爾海森肩膀裡,嘴裡不斷喃喃自語,不停蹦出斷斷續續的句子。

“艾爾……呼呼……我到底……”卡維雙手緊繃明明沒有束縛,但是他就是無法擡起手。

艾爾海森眼中閃過一抹焦慮,他抱着卡維問:“卡維你沒事吧?卡維?卡維?”

卡維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仿佛看見什麼,呢喃聲逐漸變大。

“……爸,不,不,這一定是幻覺,該死,為什麼會這樣。”

艾爾海森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卡維陷入了怎樣的幻覺裡,他愕然想起之前卡維和他說過的話。

『“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我自己出現在奧摩斯港通往須彌城的那條運河裡,還救了一隻貓,然後我去奧摩斯港準備找人幫忙,結果卻看見了我的母親。”』

夢,當時他怎麼沒有反應過來呢?須彌人根本不會做夢,這是大衆常識!

艾爾海森猛得擡頭望向那道自稱拉沙德的人影。

“為什麼卡維會陷入幻覺?”

拉沙德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艾爾海森的話,他隻是愣愣地盯着卡維的背影,手忍不住搭在卡維頭上,然後下意識揉了揉。

他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和落寞,艾爾海森隻見那人摸了摸卡維的頭低聲說了一句話。

“卡維,别怕,爸爸在你身邊,爸爸在呢,卡維……”金發青年眼底出現了一些稀碎的光亮,猶如淚花一般閃爍,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們也不知道幻覺裡發生了什麼,卡維突然哽咽抽泣,在艾爾海森衣領間悶頭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艾爾海森伸手想要幫卡維擦拭眼淚,隻是伸到一半他反手攬住卡維的肩膀,而另一隻手按住了卡維的後腦。

他望着眼前的人問:“如果你是卡維的父親,那為什麼你會……”

故意頓了一會,艾爾海森上下掃了一眼拉沙德,眼底是露出來的深深警惕。

“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卡維隻是因為帶了那個記事本,被我的記憶影響到了。至于我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說來話長。”拉沙德歎了口氣,緩緩說出被塵封的往事。

而卡維好像被什麼安撫了,情緒盡管還是低落,也漸漸穩定下來,隻是小聲哭泣。

艾爾海森的手背露出青筋,他對這個人怎麼變成這樣的并不關心,但是卡維一定會在意。

“那年我參加學院争霸賽遇見了薩齊因學長,他年少有為是因論派知名學者,我繼承了他的研究,申請了在沙漠的課題。

“然後我在沙漠裡遇見了一隻旅行商隊,我沒想到那裡面有我認識的人,他叫克萊德曼,是我曾經見過一面的冒險家。

“我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接觸是在我在教令院任職前,那時候他給了我們看了一本記事本,那本記事本很特别,我曾經學過素論派的課程,對它很有興趣,所以我争取了考古隊其他成員的意見,向他買下了這本記事本。

“我想着就算沒研究出來什麼名堂也可以用來記筆記——它可以記錄很多東西,仿佛永遠有下一頁白紙。

“再一次相遇他和我說她已經和我們當時考古隊中最年輕的學者結婚了,還生下了一個女孩。

“我們那晚聊了很多,我才認識到克萊德曼是一個被現實打敗的理想主義者,他沒能堅持下來,或者說他選擇了生活。我問他‘人類真的是天生邪惡的嗎?本質上就是無可救藥嗎?’,他認真思考了許久。

“第二天,他跑過來告訴我答案:‘或許人類真的爛到骨子裡了,但是假如有一天我旅行遇見了一個溺水的罪犯,我還是會選擇跳下去,然後将他救起。我不是什麼大好人,我隻是覺得罪犯應該接受懲罰,死亡有時候僅僅隻是解脫。’

“他想要拯救别人的心仍然像是未熄滅的灰燼。不過我還是沒有改變我的想法,我想去拯救他人,拯救自己,命運它終将指引我們走向生命盡頭。

“那天我們不幸遇見流沙,克萊德曼他為了救人也陷入了進去,我跑過去拉住他們的手,但是那個人還是越陷越深。我意識到我不能同時拯救兩個人,我沒有能力向那人伸出援助之手。

“于是我跳了下去,将克萊德曼托了起來,讓他踩在我的身體上,隻要流沙下面的空腔被填滿,那麼克萊德曼就能逃生。”】

“他說,‘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克萊德曼得救了,而我則被流沙淹沒。我并不後悔拯救克萊德曼,我知道他也想要将我拉上來,但是我那時已經力竭,沒有力氣抓住他的雙手。’”艾爾海森吐出最後一句話。

克萊德曼像是被人毆打了一頓,他垮下肩膀疲倦不堪地說:“我沒能拉他上來。”

【“爸,對不起——”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卡維,這不是你的錯,沒關系的……”拉沙德手掌穿過卡維的身體,輕輕拍了拍卡維的後背。

“卡維,在你自己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吧,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孩子。”

灰發少年看着拉沙德的身影逐漸模糊,若有所思地低頭看着卡維的腦袋,接着他喚醒了懷裡的人,等卡維睜開雙眼擡頭,金發男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拉沙德看向卡維的最後一眼裡寫滿了歉意和對自己孩子的祝福。

卡維不知何時抱住了艾爾海森,像是害怕失去一樣越抱越緊,後者有些無聲地歎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卡維失神的雙眼,艾爾海森就有些心痛,就像小時候不小心摔壞了祖母親手給他做的機械魔方。】

克萊德曼還是說出了當年的真相,艾爾海森得以從另一個角度知曉過往:

“我以前是一名旅行商人,年輕的時候我向往成為一名名揚天下的冒險家,踏遍七國的險峰峻嶺,遊曆世界所有的高山湖泊,但我在蒙德冒險時常常陷入絕境,我認為可能是那小子……咳咳,跑偏題了。

“我因為一些原因離開蒙德到處探險,途經須彌我發現這裡到處都是被學業困擾的學生,大部分遺迹都已經被這些需要寫畢業論文的學生探索過了,有時候我都在懷疑到底誰是冒險家啊。

“不過雨林中的地下遺迹像是無底洞,好像怎麼也探索不完,我在須彌雨林地下兜兜轉轉繞了大半個月才從下面出來。

“我從裡面帶出了一個記事本,那個記事本樣式普通,但是它有種特别的力量,會在半夜無人的時候自動翻開,我不知道它的價值,但是也不想輕易将它轉賣出去。

“我帶着它繼續踏上冒險旅途,這次我将它帶進了須彌的沙漠之中,在下風蝕地我遇見了一隻考古隊,我就是在那隻考古隊中認識了克萊爾的母親。

“她是因論派的學者,與她同行的還有她的好友,還有一個明論派的學者。

“那個明論派學者就是卡維的父親,那是我第一次認識拉沙德,他是一個很開朗很好的人,對其他人非常溫柔善良。我将那本記事本半賣半送給了拉沙德,他們對着那個記事本研究了一整晚,實驗結果……我,我忘記了。

“我對克萊爾的母親一見鐘情,她身上有種和其他學者不一樣的謙遜的氣質,和她聊天怎麼也聊不完,很老套吧。

“從與她認識起,我就想擁有一個家,是她給了我第一個孩子,也是她讓我停留下來成為了一個旅行商人,雖然還是會到處遊曆,但是每個月我都會回化城郭。

“可惜克萊爾的母親因為一次實驗意外,沒能從實驗室裡出來,她死後我又當回了冒險家,我帶着克萊爾走過我年輕走過的路,去看我年輕時見過的風景。

“克萊爾很聰明,哪怕跟着我到處跑,她也通過學習她母親留下的教課書籍考進了教令院,甚至加入了妙論派。

“我一直很害怕和克萊爾提起這件事,因為無論怎麼辯解,拉沙德都是因我而死……或許我不應該隐瞞這件事。”

“除了你和那位死去的商人,應該還有其他人吧?”艾爾海森問道。

克萊德曼苦笑一聲:“其他還有五人,他們都因為意外死了,不知道為什麼那時活下來的人就好像中了詛咒一般,接二連三的死去了。”

艾爾海森撐着下巴思考了一會:“我想知道他們的名字,還有卡維父親當初加入的考古隊的成員的名字。”

“我記不得一些人的名字,有些人的樣子我甚至也已經記不清,抱歉,那段記憶我實在是越想越模糊,如果你不問我說不定那一天我會将他們的名字都忘記。”克萊德曼說。

“隻要告訴我你知道的就好。”

艾爾海森知道普通人的記憶向來不牢靠,他也不指望克萊德曼能把所有人都記住,隻要有線索就行。

他要做到就是将種種線索串聯起來,複原那個唯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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