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棋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沒有絲毫收力,黑毛痛呼一聲,摔倒在地上,口裡噴出鮮血。
黑毛勉強擡起頭來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缺血要花,他竟然覺得原棋的眼睛裡泛着紅色血性氣。
“你覺得我害怕監獄嗎。”
原棋這句話是陳述句,加上他低沉冰冷的嗓音讓人忍不住震顫,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毛。
黑毛害怕了,他真的會殺人,他是個瘋子。
值班老師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還混雜這些亂七八糟的腳步聲:“應該就在前面了,有個學生在校門口被帶走,去的就是那個方向。”
看來是警察到了。
原棋看到他眼裡流露出一絲期望,惡狠狠的将這最後的期望也打破掉:“我可以在他們來之前就殺了你,如果你不說的話,想不想試試?”
那人的臉色堪比變臉,突然臉色差異發青。
但是他更害怕原棋的臉色,陰翳到了極緻。如果他再不說的話,可能真的就要沒命了。
“在在……”那人猶豫,但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就像在宣告他的死期,于是他隻能開口:“在湟魚江邊的那個廢棄木屋,就……就是之前搭給漁民住的那個。”
原棋立刻收回信息素,那人這才喘上氣來。
他也不等宿管來解釋清楚,直接穿過巷子去打車,一邊叫車,一邊氣都不帶喘的跑到路口。
上車時他直接扔給司機一百塊錢,冷聲道:“不用找了,去湟魚江邊的那個飛起木屋,快點。”
司機被他臉色吓了一跳,明明是學生,戾氣怎麼這麼重,他什麼也不敢問,什麼也不好說。
那個廢棄木屋有些年沒人去過了,湟魚江很多年前開始禁漁,漁民也就沒來過那間小木屋,沒想到現在居然變成了小混混們的聚集地。
即使原棋現在心裡明明急得要死,他依舊平複下心情給韓女士打電話,他的語氣也變得極為溫柔:“我知道竹由在哪了,我去找他,您在……”
他聲音頓了頓,無奈說:“還是先等我消息吧。”估計讓韓女士去休息她也是睡不着的。
韓女士焦急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現在這個情況原棋也不好給她打包票,隻能道:“真有什麼事情我會通知您的,您先不要急。”
韓女士連連說好,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廢棄木屋裡,夏笛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勉強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他努力眨眨眼睛,這才看清周圍環境。
破舊不堪的木材和漁具堆積這,有兩個人坐在一個年代久遠的木桌上,其中一個染頭紅毛嘴裡還叼着支煙頭,另一個是那個黃毛。
夏笛想動動手指,這才發現,雙手被綁在了身後。
真是倒黴死了。
手臂上的鮮血大部分已經凝固,但是由于傷口太大,還在不停往外滲血,校服上染上刺眼的鮮紅色。
黃毛問紅毛:“咱們不會犯法吧?看他這樣子,我總覺得他要撐不住了。”
紅毛痘痘煙頭,煙灰落在地上,說:“大不了就不玩了呗,誰知道這小孩這麼身嬌體弱,真是掃興。”
正說着,他往夏笛的方向看了一眼,紅毛這才發現人已經醒了。
“呦,小漂亮醒了。”紅毛扔掉手裡的煙頭,緩緩走來,平頭就跟在他後面。
夏笛慢慢站起身來,眼睛兇狠地盯着他們。
“你們想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讓你在這裡老實待一會兒。”
夏笛冷眼瞥他,又把視線放在紅毛身上,紅毛什麼也沒說,不過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對這件事很冷淡的樣子。
“怎麼收拾?”平頭問紅毛。
還沒等紅毛回答,夏笛直接上去在黃毛腹部猛踹一腳,把黃毛踹到在地。
黃毛回過神來憤怒看他,忍不住罵:“奶奶的。”
紅毛就站在一邊看戲,淡淡把剩下的話說完:“别弄死就行,還有,我不插手了,他手臂上我已經弄了一道了,再下手,我擔心要進局子。”接着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上火。
還真是隔岸觀火。
黃毛應聲:“好。”
然後站起身後猛地沖過來,夏笛雙手用不了,隻能來回閃避他的攻擊。
誰料還是被一拳砸中,狠狠往後退上幾步,背部撞在廢棄木闆頂端,血液卡上喉嚨,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難受至極。
不過也因禍得福,他身後的繩子正好被木闆的倒刺劃斷,但是從手腕開始劃出一條長血口子。
鮮美的玫瑰味信息素溢出來,夏笛忍不住皺眉,而隔岸觀火的紅毛竟然突然說話了:“呦呦呦,omega信息素味又露出來了,真是勾人啊。”
夏笛腳步一軟,太想罵人了,才一會兒倒黴幾次。
紅毛看着不動手,沒想到卻在一旁用信息素壓迫。
不過夏笛也不膽怯,突然狠命地一拳打過去,黃毛沒想到他會突然打過來,連連後退,右手抹抹嘴角鮮血,把他所有信息素都釋放了出來。
紅毛皺眉,真是麻煩。
而夏笛身為omega,本身就對alpha信息素比較敏感,現在更甚,他難受極了,忍不住平地踉跄一下,膝蓋微屈。
黃毛趁他不注意,上去給了他一拳,夏笛摔倒在地,而更強烈的信息素專門對着他壓下來。
惡心地想吐。
他擡頭看平頭,視線又開始模糊,眼見平頭的拳頭又要落下來,誰料一隻手直接上來抓住他手腕,把他的手往後一撅,發出骨頭斷裂的響聲。
“啊!”黃毛發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