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蹙起眉,喃喃自語:“那的确年輕,好沒意思。”
他這才正眼看了她一遍:“什麼沒意思?”
她理也不理,徑直對青年說:“走吧,這樣的年紀,我不喜歡。”
他冷笑。
誰知她起身時,又朝他古怪地瞥了一眼,挑眉一笑。
青年默不作聲地跟着她起身。
好生無禮。
這一男一女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真是怪人。
氤氲的熱氣一飄散,小攤老闆端着三碗夜宵上來,吆喝着:“來喽,您的馄饨。”
香味一湧過來,他也就忘記了這一對男女。
慢慢悠悠地吃完夜宵,正準備拐回書院,他猛地記得什麼了,隻好往回走。
“真是壞事。”
他一邊散漫,一邊往那處夜宵攤子步去。
結果到了那夜宵攤子,才看到自己原來坐的位置有人,但是劍不在了。
在座的是一個年輕女子。
容貌極美,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
她眉目冷冷地看着他,不知意欲何為。
衛绛多瞥了她一眼,心想江都真是卧虎藏龍。
腳步一轉,他徑直去找煮東西的小攤老闆,拎着他的衣領逼問自己的劍去哪裡了。
小攤老闆叫苦連天,隻說不敢藏起來,卻不說到底去哪裡了。
他從腰間翻出一粒碎銀,按在他手裡:“直說。”
老闆哆嗦着不敢要那一粒碎銀,一個勁兒地晃:“哎呦,小爺,方才那兩個人回來拿走了。”
他聽完凝眉:“真是讨打。”
老闆趕緊擋住自己的頭,要把碎銀還給他:“不要打我。”
他懶得搭理,走出去數步後又回來問,往哪裡去了?
老闆已經把那一粒碎銀子塞進圍兜裡,全然不見方才的懼色,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他們吃東西的時候說要去長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