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像他。”小夭說不明白自己是在笑還是在哭,眼角有淚,唇彎挂笑。
塗山璟看在眼裡,心中的醋意早已上來。
璟在小夭的身後站着,說道:“夜深了,你也罪了,我們回去吧。”
“嗯。”
塗山璟走到小夭身前,輕輕的彎下腰。
“我背你回去,你罪了,這路不好走,我背你回去。”
小夭醉笑起來最好看,說道:“這鎮子我熟悉,即便喝到爛醉,也能摸趴着回去。”
“如今有我在,不會讓你再摸趴着回去了,我背你。”
小夭愣了一下,默默點頭。腳底站穩之後,前傾身子爬上了塗山璟的後背。
“你可是塗山璟啊,萬千少女的夢,如今要在月夜中背着一個酒鬼回家。”
“你要是酒鬼,我也是酒鬼了。夜裡風涼,回去之後喝完醒酒湯再去睡覺。”
“好,都聽你的。”小夭輕輕的在塗山璟的耳邊說道。口腔中夾雜着酒氣,溫熱的一團砸在塗山璟的耳畔。
塗山璟臉紅的不知所措,口吃的毛病就又上來了。
“小,小夭,我,我們回家。”
小夭被塗山璟逗笑,“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晚上的巷子安靜,小夭的笑聲晴朗明媚的如銀鈴一般響徹。
暗中的少年并未走遠,莫名的好奇巷子裡的那對男女。
有些緣分是繞不開也躲不掉的。
過了三日,小夭獨自一人去酒樓看戲,酒樓一角的肉小滿還沒開始說書,二樓的平台上正對唱着兩軍交戰生死之際的戲文。
少年正拿着酒壺進來,将酒壺放在掌櫃的桌案之上換錢。
“你要的酒!”
掌櫃的是個北方過來做生意的妖族,喜歡少年釀的腥辣的烈酒。
掌櫃的将一個小布袋拿到桌案上,對少年說到:
“這是你的錢,怎麼不多釀一些,到時候,我幫着你賣,你也能多掙些錢,早晚你也要娶媳婦的。”
少年隻是将桌案上的小布袋拿起來,也沒再說些什麼就走了。
小夭正巧把這一切都看到了眼裡,她等着少年走遠,繞道了酒樓掌櫃的身邊。
“你剛剛從少年手裡買的什麼酒?讓我嘗嘗呗。”小夭也不客氣,挎着藥箱就倚在櫃台上要酒喝。
掌櫃的姓張,是個比較和善的妖。北方人好客,北方的妖也不拘小節。直接放在小夭面前一盞碟子,把剛買來的酒分了小夭一杯。
“你嘗嘗,别看少年不大,釀酒确實厲害,這烈酒,也隻有他能釀的出來。你嘗嘗,小心辣。”
“哦,我嘗嘗。”小夭起初還不信掌櫃張說的話,笑臉盈盈的拿起酒杯。隻是嘗了一口就知道這酒絕對不一般。
小夭喜歡喝酒,酒量也很好,天下的酒水大緻是都喝過些。小夭看着手中的那碟快要空了的酒盞,确實是她第一回喝到的味道。
小夭問掌櫃張說到:“那小子在鎮子上多久了?能釀出來這麼好的味道。”
掌櫃張擡眼多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呦呵,是吧,是這世間難得的好味道!”
“我就是閑來問問的。那小子的酒水是自己釀的?”
掌櫃張為人淳樸,是個說一不二的老實本分的商人,“我在這鎮子快有七十年了,少年也是妖族,但我不知道他的底細,隻知道他會釀酒,卻也不靠自己釀酒的手藝掙錢,有時候會出來換些錢。少年生活簡單,也不着急娶媳婦,估計也沒有用錢的地方。”
“哦,這樣了。”小夭從錢袋子裡掏出幾枚錢放在桌案上。
“掌櫃的,以後少年的酒,麻煩你也給我留一杯。”
掌櫃張拿過錢财,“沒問題。”
小夭挎着藥箱,估摸着少年回去的方向跟着過去。
少年十分機敏,他知道有人跟蹤,在巷子的一個轉彎的地方藏了起來。
小夭追到了一處死胡同的地方,才算是跟丢了少年。心有不甘的往回走。清水鎮啊清水鎮,小夭也算是在這鎮子上生活了很久,怎麼,連路都記不清了?跟着少年跑,竟然還能迷了路,跑進了死胡同裡面去?
少年就站在巷子的唯一出口處,聲音冷冰冰的說道。
“幹嘛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