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你說?結果已經非常顯而易見了好叭……
“但是在山羊魔脫他褲子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清醒了吼了一句【你不是阿九】就給了那東西一記斷子絕孫腳!”翻譯機裡尖利而扭曲的二倍速聲音絲毫不帶停頓的發言還沒結束,驚蟄就帶着淩厲的殺氣對着他的翻譯機飛刺過來。
戈弗雷靈活的一閃身,躲到阿九身後。
“所以這就是你剛才尿急尿頻尿失禁的原因?”安岩瞄了一眼神荼那緊裹在修身褲子裡的大長腿,回想那動不動一腳踏碎地磚的腿勁。
啧啧啧,可想而知那一腳下去該有多麼的斷子絕孫。
“等等!”阿九突然扭頭,機智的她抓住了一個了不得的重點,“什麼叫【你不是阿九】??”
“你都不知道,我隻是個圍觀群衆上哪知道去?”戈弗雷從阿九身後探出頭,指了指神荼,“我聽到他還罵你呢,說你嘴賤人慫有賊心沒賊膽。”
呃……
……雖然但是……
好像說的沒錯?
安岩拍拍阿九肩膀語重心長道,“憑良心說,這确實不能算罵你,這隻是客觀描述事實而已。”
阿九“……”
等等,剛才的話題明明不是這個……
“神……唔!!”阿九剛想開口,迎面一團白啪地拍了她滿臉,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同時就聽一股淩冽的掌風呼一下挨着阿九的耳後扇了過去。
顧不上身後某位碎嘴子的圍觀群衆悶哼一聲好似飛走了的樣子,阿九把拍在臉上的東西扒拉下來一看,咦?這不是神荼的背心麼?
啊~有神荼的味道!
等下!
阿九再擡眼,剛剛還搖搖欲墜的褲子此刻已經整整齊齊穿好在神荼身上了。
阿九撇嘴,小氣。
不過沒關系,還有胸肌腹肌人魚線可以看。
斯哈斯哈。
“神荼,你沒事吧?”安岩見神荼除了那雙眼睛還有些發紫,扇人的動作倒是身手矯健一如往昔,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妥。于是低頭撿起地上的外套,剛向神荼走近兩步,就感覺後衣領被人用力往後猛力一拽。
安岩剛剛靠近的地方嗖的起了一股勁風。好像有什麼巨大的東西閃過。
“小雷子!想辦法讓那東西顯個形,姐姐回頭好好疼你。”阿九揪着安岩後衣領的手沒有放松,警惕着四周。
小雷子是什麼鬼……被神荼鬼魅般的速度一巴掌拍飛的戈弗雷無語凝噎。
想靠他那個戀愛腦的姐姐在神荼手上保住他很明顯是行不通的,為了避免再挨揍,戈弗雷這次倒也極度自覺,随着腰間的翻譯機放出一段古老的禱告詞,醜陋的山羊怪在空氣中慢慢地顯露出它的原型來。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此刻為愛情而戰的修羅場成立了。
就是這家夥!
它扒了神荼的褲子!
它還想抓安岩!!
它特麼的還看不上阿九!!!!
來吧!決戰到天明!弄不死你她阿九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阿九松開安岩,單手拔出長刀,可接着眼前突然一花,手裡的背心沒了。
神荼一手往身上套着背心,一手壓住無聊刀身,“沒用,普通攻擊對它沒有效果。”
事實上,用法力攻擊也沒什麼效果。
這東西很可能真如那碎嘴的死小子所說,并不是魔,而是一個古早的野神,依靠着極古老的信仰之力而存在,所以不死不滅,又無影無蹤。
就這麼點時間,之前在迷宮裡他和阿九對這東西造成的傷害已經完全被修複了。
剛剛自己集全身靈力狠踹出去的那一腳,也就當時讓這東西嗷了一嗓子躲了起來。這會兒再出現,又跟沒事兒一樣。
半裸的神荼在癡漢阿九眼裡是有着緻命吸引力的,神荼說什麼她都狂點頭——此刻哪怕神荼說屎是香的她也會舉四爪贊同并打爆反對者的頭。
媽耶!上一次看到這白皙的皮膚勻稱的肌肉還是上一次的事!
阿九回憶起當初為了偷看神荼洗澡,她被驚蟄追着砍了十條街的光輝曆史。
啊~這紮實的肩~
啊~這勁瘦的腰~
啊~這迷人的人魚線~
啊~這強壯得恰到好處的肌肉~
想摸……
神荼一瞄到阿九那詭異的臉色就知道身邊這貨腦子裡又開始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金針夾在指尖從她眼前一閃而過,專克阿九的金針招魂大法順利讓她一個哆嗦魂魄歸位。
此刻山羊怪兩個燈泡似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這邊,隔着物種都能感受到它貪婪且充滿欲望的視線在神荼和安岩之間來回掃視。
它發出低沉的嘶吼聲,拖着長而尖利的兩隻爪子,一步一步向幾人走近。
神荼這會兒反倒是好像并不很着急,他一邊攔着安岩和阿九緩緩倒退着往後撤,一邊還往自己身上套好了背心,再接過安岩手裡的外套斯條慢理地穿上。
所以當收拾妥當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住戈弗雷的腰帶的時候,阿九和安岩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兩人就這麼目瞪口呆的看着戈弗雷這個碎嘴子被神荼以極大的臂力和極佳的準頭向那流着哈喇子的山羊怪懷裡扔過去。
人飛過去了。
腰帶還在神荼手上。
無人在意衣襟大敞的年輕人飛向色魔時那滿臉的絕望和不可置信。
神荼說,“跑!”
三人同步,轉身,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