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沖為白地的多地百姓大哭官家不仁,朝公無德,他們原以為是時運不濟失了家田,沒想到還有人禍危害在前,這司馬光上黨人碑,不冤!而尚未經曆黃河水泛的百姓則試圖努力記住天人說的時間點,就怕官府再一亂修黃河水道,被水災禍害七百多年,那不得趕緊跑,這淮地是一天也待不了了。
「“不該管的亂管,該管的不管,有本事讓黃河奪淮入海霍霍了七百多年,民衆死傷百萬,沒本事北伐的孬種。甭管是夏遼金元明清的誰,走過路過的都來唾一口痰,鼓勵一下這幫廢物。
人老秦都江堰、長城,修出來是遺澤千年,你趙老二家,講到現在就趙曙一個沒拖出來挨打的。”趙簡明深吸一口氣,大歎,不氣不氣,本來隻是找找燃料使用的曆史科普,沒想到又看見了趙宋的蠢事,“趙老二家這基因咋回事啊,爹慫蠢一窩,看得我都有自信推翻北宋政權了,沒救了,亡國吧。”」
最後一塊拼圖拼上了,武天後把空缺的朝代補全。
“清之後,是東大。”武天後沉思,以後人對清的辱罵,想來也不是清的皇帝當政,她回憶起最開始的視頻中一閃而過的畫中畫,裡面的外交官與後人所穿的一模一樣,“一千二百年裡,有七百年黃河奪淮入海。”
天災人禍,這趙宋,好是一出教材。專人人做專業事,若是一意孤行違背天地常理,就是遺臭萬年。武天後以往隻能對标學習太宗與李治的治國手段,如今有了新教材,她表示充分理解豬隊友的可怕性。
趙光義、趙恒、趙祯、趙曙、趙顼、趙煦、二帝、趙構、孝宗。一共十個皇帝,保守估計北宋到南宋大概延續了二百年。
太平公主不可思議的撓撓頭,“哇,婉兒你看,這趙宋爛成這樣居然還能持續二百年,後之人也太老實了。”
上官婉兒同樣不能理解,自打太宗皇帝玄武門競争上崗,從李泰開始諸王有樣學樣,紛紛自覺有能着居上,頭都打爛了,而趙宋的皇帝,納貢、贈土、水淹自家、北上旅遊……一個賽一個離譜居然安安穩穩坐下去了。
“太可怕了,朕/我可不能有這樣子的蠢貨兒子。”
嬴政和劉徹聯想到後世,不禁打了個寒顫,深切的表示贊同,他祖上奮六世之勤懇,才有了現在大秦的崛起/大漢的強盛,要中途來一個趙老二家的蠢貨,大秦/大漢都傳不到他手裡,子孫後代要是出一個,能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
劉徹哽住了,他是不是要感謝惠帝一脈死得幹幹淨淨,就惠帝那優柔寡斷,後代真不好說,明明太祖公與呂太後性子都是一等一的強勢。他為難的看向陳皇後,嗯,皇後這性子也挺強勢的;衛子夫的性子雖然溫和,不過外甥像舅,衛青為人剛毅,還是有保證的。
朕的兒子裡面應該不會出慫包。劉徹不切實際的擔憂着。
「“于是到宋以後,天然森林經曆代不斷砍伐,呈快速減少趨勢,密集如東京百萬人口地區已經無法大量供應木炭維持日常生活了,隻能用煤了。
直到過去半個世紀,蜂窩煤都是家庭生火、取暖的主要燃料,由原煤、碳化鋸木屑、石灰、紅(黃)泥、木炭粉混合物,用模具印成圓柱形煤餅曬幹,标準為十二孔,亦有九孔,孔越少、越大,火勢越猛。品質好的一般能燃燒一個小時左右,通常溫度在800左右,火力最猛時中心溫度可達1000度。
要注意一點,燒煤很難充分反應,會産生的濃煙等有毒氣體,非要在室内用,也得留出縫隙與外界空氣流通,時至今日每年冬天都有很多人燒煤取暖,結果吸入一氧化碳中毒死了的新聞。”
趙簡明翻出百O的焰色反應表,摸摸下巴思考從那裡開始給古人補習基礎物理常識,嗯,冶鐵的技術先秦就有,好像也不需要特意給古人補習了,逃避雖然可恥但是省力,于是立即收手,放棄科普冶煉技術。」
謝成黑泥猴一樣,灰撲撲的從工房裡鑽出來,獻寶似的把與工匠們研制出來的蜂窩煤端給朱元璋,“匠人說,這樣制孔确實比以往燒得時間久,但是溫度達不到後人講得,還煙大、異味重,不好在室内用。”
“價格如何。”朱元璋不關心能不能在室内用,煙大異味重正好預防後人說的中毒睡死,他風餐露宿的,要征戰四方哪有時間窩在一處地界,“煙大的問題,你叫匠人想辦法解決。”出行軍,炊煙暴露位置就麻煩了。
“比木炭貴。”謝成遺憾的搖搖頭,又補充一句,“但現在木頭不好找。”山都光秃了,重新種樹也得幾十年才能長成材木,相比之下,還是得用煤炭。
“行,把成品分一分。”朱元璋抖抖腳,這南方的冬天濕寒,沒有火暖身子遭不住,“讓李貞把工坊管住,再租鋪子售賣到城裡去。”
“郭帥那邊?”謝成撇撇嘴,對這個打秋風的老家夥沒什麼好感,一來就拿走了朱元璋的兵權,對着他們兄弟胡亂指使,還霸占了城裡的院落,把沐英他們趕去了小院!
沐英和陸仲亨都是朱元璋收養的,是兄弟,四舍五入那沐英與他也是兄弟,當哥哥的怎麼能見弟弟們受苦。
“忍一忍,等軍資籌備完,咱們就起行。将在外君有命不受。”怎麼也是一手提拔他的丈人,朱元璋不能背信棄義,明面上的尊重是極限了,如今滁州城人心盡在他手,他也不樂意北壓一頭,“回頭我讓夫人拜見。”帶着二十多個養子去,丈人總得給小子們些見面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