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展皺起眉,看向葉淨月:“這就對了,我最想不明白的就是葉問水這一點。”
“沒錯,這是我這次來想找你說的重點。”葉淨月神情嚴肅,“葉問水的屍體,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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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堰江市公安局】
“溫顧問早……你這,咋弄的啊?”
汪尋在樓梯口碰上一個眼熟的長發人影,認出是近期待在支隊的溫疏風,和他打招呼,卻被他突然擡起頭給吓了一跳。
隻見原本低着頭的人額角和臉頰貼了創可貼,精緻俊美的臉蛋挂了彩。
“沒事……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溫兆妍強行扯起嘴角露出個難看的笑笑來,他并沒想起這是誰來,隻能硬着頭皮和他打招呼。
“……”汪尋撓撓頭,看他那副滑稽的模樣,強忍笑意,“那個……冷隊讓我過去送資料,我先走了啊……”
溫兆妍面不改色嗯了聲,強作鎮定繼續朝前走。
——都怪溫疏風。溫兆妍躲着攝像頭走,呲牙咧嘴揉着額角的傷,心裡狠狠罵着的人卻是邢安。
早晨他坐着寇正桦的車正在去市局的路上,快到之時突然被一輛牧馬人給攔下來。
在二人同樣詫異的目光中,溫兆妍被冷着臉的女人強行拖下車,塞進了牧馬人後座,給寇正桦留下一句:
“抱歉我找這家夥有點私事,寇警官先回隊裡吧,稍後我送他。”
随後他便被邢安拖到巷子裡揍了一頓。
揍完,她還義正言辭地留下一句:“做戲做全套,寇正桦知道我和你哥有仇。”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溫兆妍敢怒不敢言。隻能頂着一臉貨真價實的傷進了市局。
他剛進到辦公室,就看到寇正桦正坐在那,似乎等他許久了。看他一進來便站起來,關切道:“怎麼樣,沒事吧?”
寇正桦也不問什麼。隻是去拉他:“上點藥吧,一會要去開大會了。”
“不用了,”溫兆妍後退一步,心裡咬牙切齒但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端莊。“開會?這麼早麼?開什麼會?”
溫兆妍看了看手機,“我怎麼沒接到通知?”
“陳局也是剛通知的。”寇正桦看着他臉上的傷,微微皺眉。
“那行吧。”溫兆妍沒看他,徑直走到自己工位前開始收拾東西。
待他走到門邊,一回頭,見寇正桦還站在原地,疑道:“怎麼了寇老師,走啊等啥呢?”
“去開會之前,陳局讓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他在那等你。”
……
推開門的一瞬間,溫兆妍方才在辦公室門口努力調整好端莊的儀态和禮貌的微笑,全部崩塌。
他看向一旁大馬金刀跷着長腿坐着的邢安,笑容僵住:“……”
邢安看也不看他,冷着一張臉:“陳局,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陳永迅速又仔細地掃描一遍溫兆妍臉上的傷,對他堆起笑來。
陳永語重心長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堆,無非是勸二人放下過去和解。
剛開始溫兆妍還無比緊張,在聽到陳永的車轱辘話後反倒放松了。
他朝邢安擠擠眼睛,後者也會意地微微一笑。
——看來,讓陳永看到自己臉上的傷還是挺必要的。溫兆妍暗暗歎了口氣,知道這場戲還不演也得繼續演下去:不知還要替溫疏風挨多少頓打。
于是,這場“調解”在溫兆妍的是是是、陳永的賠笑臉和邢安的橫眉冷對中結束了。
在跟着陳永去往會議室的路上,路過禮堂,溫兆妍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高馬尾的年輕女孩,西裝合身身材窈窕,有着一雙炯炯有神的漂亮眼睛——
陳永和她打招呼,她看過來視線透過陳永,徑直朝溫兆妍投來的一瞬間,他瞬間頭皮發麻:
這不是……那天晚上他在長江公館遇到的那個女孩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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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市-臨江酒店】
甯遠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手機壓在枕頭下,震得他頭皮發麻。
甯遠看清來電人,瞬間清醒了一半。又扭頭一看側身背對着自己還在睡的人,趕忙将電話摁了,披了件衣服快速起身到洗手間。
甯遠關緊了門,接通電話:“喂?我是甯遠。溫顧問,你找我有什麼事?”